“盧遠,帶本公子去群玉院?!苯瓌偎坪跸氲搅耸裁?,緊接著說道。
“啊?”盧遠頓時吃了一驚,這侯爺聽聞是做大事的人,這短短時間的接觸,盧遠也是感覺對方應當是個厲害角色,怎么現(xiàn)在忽然要去群玉院?
群玉院是何等的地方?衡山城首屈一指的大妓院!
這……江元甲、江元乙二人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自家公子,雖然天資聰穎,但是平日里喜歡流連風月之地他們也是知曉。
只是后來經(jīng)歷的一系列的事情,令得他們對江勝的印象無限度地增加,不曾想現(xiàn)在竟然又要去那等風月之地,倒也屬實無奈。
“侯爺這邊請,”盧遠面上不露聲色,很好的將情緒收斂了起來,笑著引路道,再想想,對方畢竟是高高在上的雪衣侯,勛貴之后,喜好聲色也是正常的吧。
群玉院中,張燈結(jié)彩,處處流露著奢華的氣息,時不時傳來女子輕笑之聲,引得無數(shù)行人駐足流連。
“哎呦,這位爺,里面請,那位差爺不進來玩會兒嗎?”濃妝艷抹但終究還算是面目姣好的老鴇從里面走了出來,。
江勝周身的打扮,價格昂貴的北地白貂披肩,內(nèi)襯蜀錦,罩以五彩緙絲褂,腳踏飛云流線靴,一身行頭華貴異常,不由得眼上放光連聲招呼。
“他就不必了,媽媽桑你找給本公子找個雅間,然后再找倆個姿色上乘琴技好的的姑娘,記得要那種干凈的,”
江勝回頭看了一眼盧遠,輕輕笑了笑,將扔了一塊銀子給那老鴇,很是嫻熟地說道。
畢竟前身也是迷戀風月之輩,這習慣還是潛移默化的。
至于盧遠,他到也能理解,公門中人嗎,被人看見進入青樓也是有傷風化,雖說現(xiàn)在大明律的大部分已經(jīng)形同虛設,但是盧遠那廝,一看便是嚴于律己之輩,便也懶得強求了。
“哎呦喂,公子闊氣,公子這邊請,”老鴇伸手接過了銀子,瞬間也便明了其中的分量,不禁喜笑顏開,連聲笑著說道,將江勝給引到了二樓的雅間中。
江元甲、江元乙自然也是手扶腰刀緊隨其后,一行人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在這群玉院中,自是引得不少人注意,那老鴇想要開口說什么,但是最終還是閉緊了嘴巴。
走到一個裝飾的相當?shù)溲诺膯伍g中,老鴇笑著把門拉開,其內(nèi)熏香裊裊,令人心神不自覺地便是微微一松,甚至帶著幾分迷醉,雅間之中的裝飾奢華而不失品味,這群玉院果然是有些底子的。
這水準,只怕比前世的“天上什么間”、“富貴什么家”還要高上幾分,甚至能跟白馬大會(鎖)相媲美,當然,自然無法跟麥阿秘的“墻”或者紐曰的“茱麗葉超級俱月部”那些地方相比。
畢竟,這里還是太過于保守,相較而言,更是適合江勝這種靦腆的好孩子。
江元甲、江元乙對視了眼,很是自覺地同其他幾人站在了門外,如兩尊門神一般,見此情景,老鴇亦是暗自咂舌,無奈地搖了搖頭。
佳人在側(cè),琴音裊裊,直到深夜……
伴隨著陣陣呼喚,攪亂了這本來歌舞升平的群玉院,其內(nèi)的諸多富商紛紛怒罵,緊接著便想起了陣陣的慘叫之聲。
來了!
江勝心中暗道,眉宇之間閃出一道驚茫,看到那兩名絕艷的女子也有點嚇到了,揮了揮手說道:“罷了,就這樣吧,你們二人在這里好生待著,出不了事情。”
“是,公子,”那兩名美人微微顫抖地說道,很顯然對于這種事情也是極為的少見,琴聲再度響起,只是相較于之前,卻明顯少了幾分從容。
聽得兵刃相交聲密如聯(lián)珠,駭人的聲威響起在不遠處,赫然便是那萬里獨行田伯光已經(jīng)同余滄海交上了手,江勝靜靜聽琴的同時,卻不忘耳觀八方,不得不說,那田伯光倒也是好生了得,不僅輕功無雙無雙,一柄快刀能跟余滄海打得有來有往,倒也是算是本事不小。
不過可惜了,是個淫賊,不堪造就。
“公子,似乎是有些江湖門派中人打進了這群玉院,”江元甲的聲音從門外傳了出來,打斷了江勝的思路。
“讓他們打便是,跟我們無關(guān)?!苯瓌俸苁堑坏卣f道,絲毫不為所動,而此時有著不少雅間之中的客人已然是盡皆穿起了衣服跑路,一時之間,場面亂糟糟的。
“開門,開門!”已然有著各派的弟子沖著那些閉門的雅間擂鼓一般的敲打著,伴隨著陣陣的慘呼,顯然有些客人吃了不少的虧。
“那邊還一間,好家伙,還有著護衛(wèi)!”有青城派的弟子呼喝道,驟然間看到了最為里面的江勝所在的雅間。
嘩啦啦,一時之間,不少青城派弟子紛紛涌了上來,手持兵刃,看著那大門緊閉的雅間以及門前的幾名護衛(wèi)。
“讓開,讓開,我等前來找尋恒山派的弟子,你們趕緊讓開?!笨粗T前的眾多彪形大漢似乎并不好惹,一眾弟子也不再那般的咄咄逼人。
“恒山派弟子?這里沒有,你們最好立刻離開,莫要擾了我家公子的清凈?!苯桌浜咭宦?,硬邦邦地說道。
“你!”那青城派弟子面色一變,接著喝道:“速速讓開,不然莫怪我等刀槍無眼。”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江元甲也是變了臉冷哼道,“滾!”
“你找死!”青城派弟子勃然大怒,踏前半步,長刀出鞘,銀白色刀光冷冽,切出了嗤嗤風聲,徑直向著江元甲劈去。
江元甲看到這情景,微一皺眉,左踏半步身形微微避讓,避過了這一刀,旋即右手亦是抽刀,一聲怒吼,駭人的氣勢自身上散發(fā)出來,長刀徑直向著那青城派弟子劈下!
嗤啦!
刀??煊忾W電,刀勢正大堂皇,并不繁瑣復雜,斜劈之下,那青城派弟子甚至來不及反應,脖頸之處,便多了豁大的一道口子。
嗬嗬……
那年輕的青城派弟子,眼中還帶著幾分不敢置信,便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鮮血噴灑而出,身形倒地。
“劉師兄!”周邊的青城派弟子面色巨變,在他們的眼中,那劉師兄一刀劈出之后,對方似乎身形一變,自家?guī)熜直阋呀?jīng)倒地而亡了。
高手!
一時之間,眾多青城派的弟子紛紛色變,盡皆拔出手中兵刃,呼嘯而上。
見此情景,幾名護衛(wèi)背靠背,長刀舞動,甚至刀鞘砸下都足以將人砸暈,畢竟空間過于狹窄。
幾名護衛(wèi)盡皆是好手,短短的時間,這其間的青城派弟子卻是死傷慘重,而幾名護衛(wèi)也是有著不少的掛了彩。
江元甲、江元乙兄弟二人更是兇猛,手起刀落,繡春刀下不知結(jié)果了多少青城派弟子的性命。
“住手!”遠方傳來一陣怒喝,駭人的聲浪之中夾雜著淡淡的慍怒。
五短身材的矮道士面帶怒容,揮手之間扔過來個桌案,向著那正要揮刀的江元甲砸去。
呼嘯破空聲在半空響起,偌大的桌子翻飛,江元甲怒喝一聲,用力一跺腳,扭身坐拳揮出!
轟!嘩啦……
桌案破碎紛飛,卻也是救下了那差一點斃命于江元甲刀下的青城派弟子。
“你們是什么人,為何擅殺我青城派弟子!”余滄??粗槐姷沟氐牡茏樱琼{欲裂,心里直滴血,青城派底子薄,他野心勃勃,欲與五大派肩并肩,調(diào)(孝文)這么多的弟子,可是費勁了心血,如今被人一下殺了這么多,忍得住才怪。
“哼,你這些徒弟自己要找死,我等成全便是,怎么,矮道士,你也要一起找死不成?”江元甲冷冷地看了一眼余滄海,居高臨下還是不屑地瞥了一眼說道。
“哼,你是哪派的子弟?長輩沒教過你怎么說話嗎?”余滄海心中也是有些忌憚,畢竟對方的出手狠辣無比,這一眾弟子的傷亡也是相當之慘重,不像是沒有來歷的家伙。
“你不配知道,”江元甲面上帶著淡淡的譏諷,冷言答道。
“你!”余滄海更是怒火中燒,“豎子無禮!”言罷,身形飄忽,剎那間便已經(jīng)迫近了江元甲的身前,細長的寶劍倏忽之間破空而來,江元甲亦是嚇了一跳,急忙抬刀招架!
余滄海不愧是一派宗師,后天層次的功力配合著精妙絕倫的青城派劍術(shù),三五劍便把江元甲逼入了下風。
也虧著江元甲練得一身外功,氣力爆發(fā)極強,方才能勉強撐住,可是時間一久,落敗幾乎沒有懸念。
“賊道休得放肆!”一邊的江元乙看見兄長落入下風,也是心下大急,怒聲一喝加入了戰(zhàn)斗。
兄弟二人同心,一時之間戰(zhàn)力翻了不止一番,看看同余滄海勉強斗了個旗鼓相當,一邊的羅恩也是微微皺眉,同幾人打了個眼色。
“咦,那幾人的刀法路數(shù)好生奇怪,大開大合的,幾乎沒有什么精妙變招,刀法極為普通,但是顯然練習的極久,到是頗為難得。”一邊的衡山定逸師太也是聽聞動靜趕了過來,看著此間的戰(zhàn)斗,皺眉說道。
“師傅那倆人的長刀倒是挺好看的,”一邊的恒山派尼姑有著開口說道。
“的確,到是挺罕見的,沒想著哪派用的這般兵刃,”定逸師太一看,也是皺眉說道。
聽聞這般言語,眾人盡皆望去,的確,刀身如一泓秋水,較一般的腰刀頗為短小,還帶著幾分奇妙的弧度,還帶著幾分昔日蒙古刀的影子,總體給人的感覺卻是相當之驚艷。
再看那時不時格擋著余滄海長劍的刀鞘,其上面有鞘裙,裙底織有排穗,也是精妙絕倫,色彩十分的艷麗。
江湖豪客,鮮有這般注重兵刃外表的,其兵刃看起來竟像是觀賞所用,若非此時刀光劍影之間,面對余滄海手中的青城派祖?zhèn)鲗殑σ步z毫不落下風,眾人幾乎難以相信這刀竟是如此實用。
“這,”一邊其后趕來的劉正風注意力到了江元甲、江元乙二人的兵刃之上,僅僅一眼卻是面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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