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受傷
余金花在院門口看著,一臉不確定的樣子,余魚快急死了,真想自己沖過去幫一幫余根生。
這時候余玉從屋里出來了,“是爹回來了嗎?你們在院門口做什么?”
余魚見余玉出來,便抓著余玉的手趕緊說:“爹回來了,就在那里,你看,他走到小田埂那兒了。”
大約是余金花手里昏黃的燈光吸引了余根生的目光,只見他在田埂上對這邊招手。這下余金花也確定那就是余根生了,便對余銀花幾個說:“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去接咱爹去。”
余金花一邊喊著爹一邊提著燈就往余根生那邊疾行而去。
余玉與余銀花的目光都隨著余金花手里的那盞微弱的光亮放遠(yuǎn)了,隨后便見到兩團黑乎乎的影子站到了一起,之后就聽見余金花大聲的在說什么,風(fēng)聲嘈雜,余魚沒聽清楚。
不過兩人在那個位置好一會兒一直沒有移動腳步。余玉與余銀花都十分緊張瞅著兩團黑乎乎的影子,似乎也感受到余根生有些不對勁兒了。
短短一段田埂路,卻叫余魚幾個在門口等了近一刻鐘,余根生才與余金花走完那段田埂路,到了老宅下面的大路上。
余銀花趕緊跑到院子外面往大路上去看,只見余金花在下面喊:“銀花!快來!快來幫把手!”
大家都聽出了余金花語氣中的急切,最著急的還屬余玉,他急得猛咳,咳得腰都直不起。
余銀花與余魚也急,倆人也是立即撒腿就往余根生跟前跑去。
走近看時,余魚驚住了。
余根生的左腿斷了,左腹下方還有個大傷口,顯然是被猛獸咬的,后背上也有一塊大的擦傷,脫了一大塊皮,且那傷口似乎還與衣服黏在一起了。
余魚掃過余根生,知道了余根生的情況,可是余金花與余銀花卻只憑借眼睛看到的,以為余根生只是斷了腿,便一個勁兒的問余根生哪兒不舒服。
然而,就在余根生心里憋著一口氣瘸著腿,硬將身后那頭看著滿目瘡痍的狼拖到院門口后,這一口氣松懈下去,倒在了家門口。
一下子,金銀花姐妹兩個都慌亂的連連驚叫,連一向都沉穩(wěn)的余玉,都嚇得不知所措。
還是余魚提醒余玉,去找余鐵生來幫忙,余玉才提著一口氣往余鐵生家跑。
雖是大半夜的,但是余鐵生來得很快。他看了一眼余根生的情況,就決定立馬去喊大夫。同時隔壁余存生一家也被這動靜吵醒了,到余魚家來看。
大半夜的,余鐵生自然不能一個人去隔壁村叫大夫,正好余存生來了,他也覺著余玉幾個孩子可憐,便主動與余鐵生一起去幫忙喊大夫了。
余玉是男丁,在余金花余銀花都慌亂之際,他還硬穩(wěn)著心神對著余鐵生兩個千恩萬謝。
余鐵生一走,余玉也因為這一場驚嚇,似乎隨時要將肺給咳出來,像是隨時要倒下一般,余金花怕余玉受不住真的倒下了,連忙叫余玉回房歇著。
余玉也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便拖著腳步往屋里走,“大姐,要是鐵生叔喊了大夫來,就立馬叫醒我,大半夜的,你們是女子,不好出面,我得在場才行?!?p> 余金花連聲說知道,將余玉趕回屋里歇息去了。
余魚等余玉一走,便與余金花說:“大姐,我聽老大夫說,發(fā)燒了拿涼水擦身子會好些,你去倒水來給爹擦擦唄?!?p> 余金花此時很慌亂,也沒細(xì)想余魚這話哪兒聽來的,聽見有給人給她安排了一件對余根生有幫助的事情,就忙不迭去倒水拿帕子去了。
老宅里頭黑得很,就只有一盞昏黃的桐油燈可以用,余金花要去倒水,余銀花得跟去打燈。
“小魚兒在爹的旁邊站著啊,大姐和二姐到院子里倒盆水就回來了。”余銀花還惦記著余魚獨自在屋里,拿燈出去前特意交代到。
余魚自然是不怕黑的,因為余魚只消將神識散開,這屋子的東西就呈現(xiàn)在她的腦子里了。
趁兩個姐姐都到院子里倒水這么一會兒,余魚趕緊抓住余根生的手腕,探了探余根生的脈象,并開始往余根生的經(jīng)脈中注入木屬性靈力。
這次與上次給余玉渡靈力不一樣,那次身邊沒有旁人,全神貫注的,動作自然就快很多,這回余魚還得分神想著余金花余銀花兩個姐姐,說不得待會兒她倆還要與自己說個話什么的,總不好閉目不搭理。
所以這回余魚給余根生注入靈力的速度就慢了許多,等余金花兩個回來時,余魚還抓著余根生的手。
余金花倒是沒注意余魚的動作,她急急的搓了帕子,又細(xì)細(xì)的往余根生的額頭上擦,一邊擦還一邊念:“爹,爹,你可不要有事??!”
余銀花是瞥見了余魚抓著余根生手的,但她只覺得余魚可能是怕黑,所以才抓著爹爹的手。
但這會兒余金花要給余根生擦臉,余魚在旁邊杵著就有些礙事兒,余銀花就過來想將余魚牽到一邊去。
余魚哪里會讓余銀花碰到自己,這正在運轉(zhuǎn)靈力,可不好叫她觸碰,萬一叫她發(fā)現(xiàn)異常了。
“小魚兒,來,跟二姐到邊上坐一會兒行不?”余銀花朝余魚伸出手,想牽余魚。
余魚立馬就是一縮,“二姐,我要牽著爹爹的手,爹爹的手熱熱的,我牽著不害怕。”
聽到這話,余銀花頓了一下,看著余魚瑟縮的樣子以及老宅這濕冷又沉悶的一切,心里一酸,也不牽余魚走了,而是轉(zhuǎn)過去幫著余金花搓帕子去了。
約莫過了一刻鐘,余魚將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差不多全部化成木屬性靈力渡到余根生經(jīng)脈中后,摸著余根生強健有力的脈搏,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氣。
老大夫是在后半夜過來的,他到時余根生的燒已經(jīng)退下去很多了。
“你爹還好,這燒起來也是正常的。受了這么重的傷,又心有郁結(jié),難以疏解,只燒成這樣,已經(jīng)是底子好了。”老大夫看著臉都急白了的余玉說到。
聽了老大夫這話,余玉余鐵生幾個都齊齊松了一口氣。
老大夫開了藥,還給余根生的傷口上了藥。
最后在他要走時,滿臉疲憊,“你們一家子真是不太走運,這才幾日,你們家的門檻都要被我踏矮了?!?
圓圈圈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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