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想買地
二月快過去了,忙碌的三月就要來了。
余根生在這一個月里,也終于找到了一塊兒他很心儀的荒地并準備買下來。
因為月中他在山里放的陷阱收獲了幾只錦雞,那錦雞又漂亮又鮮活,被隔壁村的劉舉人看中買走了,得了八兩銀。余根生便想用這八兩銀子買幾畝荒地。
余根生看中的那地,正好就在分家時得的那幾畝田的邊上,一處叫呆鷹嶺的小荒山上頭。
因為余家村地勢的原因,村里的上等田都是圍繞白虎山山腳的那一圈,這一隴上等田如同一根系在白虎山腳上的綢帶。
青巖山山腳下一帶正好有一條五尺寬的河,這條河差不多是從白虎山的“虎頭”處流下來的,順著青巖山山腳,一直到“白虎尾巴”去了。而在青巖山的南面山谷出口處,還有一個大水塘。那水塘如今經(jīng)過世世代代余家村村民的修整,已經(jīng)被改名叫“南山水庫”了。
就是靠著這條河,還有南山水庫,這一隴的田會成為上等田。
而余根生看上的荒地,則正好是與南山水庫隔著中間這一隴良田的呆鷹嶺上。
看上這里,除了因為這塊兒地沒別人喜歡,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上回分家得的一畝上等田在南山水庫邊,而分家得來的兩畝下等田則就在那名叫呆鷹嶺的下邊。若是開荒來到呆鷹嶺上,自家的地也就差不多都在這一塊兒,離家近,照看起來方便!
這呆鷹嶺說是小山頭,其實在余魚看來,就是一個高一些的小土包罷了,滿打滿算整個呆鷹嶺也差不多就一百畝大。
雖這里離南山水庫很近,但這呆鷹嶺缺水,與旁邊的青巖山是截然不同的面貌。
青巖山中一片蒼翠,即便是冬季,也有很多四季常青的樹木聳立,而呆鷹嶺卻沒有一棵高大的樹木,到處都是茅草荊棘灌木,到冬季更是連一點青綠都看不見了。
可余根生說這里有積年累積的朽葉,雖不長大樹,但這地力種菜還是足夠了。
余魚不太清楚凡俗間種植該如何處理,她只會照料靈植,她的擺掛占卜一道學(xué)得也不是很精,也就沒法從地勢風(fēng)水之類給余根生建議。所以買地買在哪兒聽余根生的就是了。
但至于買多大的地,余魚還是很有些建議的。
余魚到呆鷹嶺去仔細看過,就這么一百來畝的小土包,照余魚的想法,就全買下來就是了,反正是荒地沒人要,買來也要不了多少錢。
這呆鷹嶺上地勢高過南山水庫,雖就在南山水庫對面,但其實整個小丘上還是比較缺水的。因而大家都沒想過到這里來開荒,要開荒都寧愿在青巖山南面,也就是南山水庫旁邊那一圈開。
但這些在余魚看來都是小問題,這小丘若是全部買下來,以后再讓她用陣法改造一番,那小丘頂上做靈田,種靈植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她需要的不是好山好水的地方,而是一處完整的能完全屬于自己的地方,能藏得住她的秘密的地方!
可惜余根生不愿意買這么大一塊地,除了買這么大一塊兒地他那八兩銀子不夠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他打心里覺得賣萬須草那些錢都是余魚的,他不能隨意動用。
且財不外露,一下子買這么一大塊地,實在太打眼了,少不得惹出什么麻煩了。何況家里才添了牛羊,又買那么大一塊地,這不就是明擺著惹人紅眼么?
余魚說服不了老爹,最后只得遺憾的看著余根生拿著八兩銀子,找到族里只買了小小的八畝荒地。
但余魚越看那呆鷹嶺,越是覺得順眼,心心念念想著得想個法子將這地兒包圓了。
余魚正愁著找不到法子呢,這法子就自己上門來了。
二月初十這日余玉坐著一輛馬車回來了,那馬車上掛的小旗上寫了一個大大的“白”字,還有杏林閣的徽記。
與余玉一起來的,還有杏林閣那位白少東家以及余玉的那位師兄白若千。
白少東家很是熱情,一到老余家門口,他人還沒進來,便先叫幾個仆從拎著流水般禮品進來了,余魚粗粗看了一眼,那些東西都是鎮(zhèn)上難得一見的,什么精貴的布匹、精致的小擺件、少見的油米面、糕點之類,很多很多,知道的是知道白少東家是來送禮的,不知道還以為這人是在搬家。
不說余魚幾個孩子,就是余根生一時間也看懵了。
余根生還來不及阻止這些人往家里搬東西,就被熱情的白少東家親切的拉著手硬拖到到堂屋去了。
“余大哥!哎呀!上回你來我杏林閣,我也沒好好招待你,越想越覺得過意不去,這不,我的良心啊,就催著我上門來致歉了呢!”白少東家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著。
余魚看向從白少東家后面那輛馬車下來的余玉,滿眼的疑惑。若是余魚的眼睛會說話,那一定是在問:這是幾個意思???我是誰?我在哪兒?你們在干什么?
正巧,余玉也似乎有好多問題要問她,但緊隨余玉下車的還有與余魚有過兩面之緣的白若千。
余魚與余玉兩人打著眉眼官司,余金花余銀花均是被熱情的白少東家震得目瞪口呆相對無言。
這使得才下馬車的白若千看向余家眾人時,一臉的尷尬。不過他還是先過來與余魚幾個問了好,并向余玉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這白若千說起來算余玉請來的客人,余玉只好先招呼白若千也到堂屋坐了,順便指導(dǎo)余金花余銀花二人去泡了茶來,才將余魚幾個叫到一邊,問道:“小魚兒,你給杏林閣賣人參和靈芝了?你從哪里找來的這樣了不得的東西?怎么做這么大的事情,也沒人給我?guī)€信?。俊?p> 被這么一問,余魚心里倒是真有點不好意思了,余玉是想著家里念著家里,但是這一個月,她想念余玉的時間還真的是少,家里改善伙食也好,賣靈植也好,似乎都沒跟他通氣呢!
“哥哥不在家里我又不便去攪擾你讀書,便與爹爹還有姐姐們一起賺了銀子,原是等你放假回來同你說的,誰知月底你也沒回來。”余魚有些氣弱的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