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秘密住宅,連你妻子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別人來這溺死了阿玫?不管在海里還是在你的那個水族池?!眲倰祀娫?,組長憤怒地看向銘威。
銘威的定罪,幾乎只差了一層窗戶紙。
“你殺了阿玫,把她的尸體運回她自己的住處,偽裝成自殺,對吧?”調(diào)查組長語氣篤定,他的臉幾乎湊到了銘威的鼻尖:“還裝傻,嗯?你為什么殺她?”
“我當天和她分手了,但是我沒有殺她?!便懲慕忉屩皇O赂砂桶偷闹貜?fù),“我真的沒有殺她?!?p> “她是不是花了你太多錢,你心疼了?”玉凡在一旁插嘴。
銘威眼中怒火熊熊,咬牙切齒地盯著她。
“如果不能保持沉默就請你先回避?!闭{(diào)查員把玉凡往一邊請。
玉凡不僅原地未動,還拋出了另一個問題:“還是說,她還有別的金主了?”
“你閉嘴??!”銘威怒吼,好不容易穩(wěn)住了自己原本要伸向玉凡的手。
玉凡只是往后撤了半步,隨即給了調(diào)查組長一個眼神:“基本就是這個原因咯?!?p> 組長對玉凡,從一開始的佩服,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不寒而栗。
這兩口子是仇人么,過的什么日子。
調(diào)查組長眼神凌厲地盯著銘威:“走到現(xiàn)在這步,你什么都不說,也一定會被起訴。先回調(diào)查中心。”他示意兩個調(diào)查員控制住銘威。
銘威仍然只是一直重復(fù)“不是我”。當然毫無用處。三下五除二被塞進了車后座。
在車里,銘威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拼命回想事情發(fā)生的各個環(huán)節(jié)。
有一點不對勁,好像一直在他的心頭沒放下,他決意問清楚。
“上次我和你們一個調(diào)查員說起嚴皓……你們說,他沒有回TAZUKI市?”
“別掙扎了,不要扯完全沒有犯罪條件的人進來,對你沒有幫助?!苯M長被他這個伎倆搞得很不耐煩。
“可是我之前聽說他已經(jīng)失業(yè)幾個月了。”
“怎么可能,他是不是NADIE市那個什么君美設(shè)計事務(wù)所的老總?做得很火的!前幾天還在電視上接受采訪?!闭{(diào)查員說著拿出手機?!澳憧??!彼咽謾C遞給組長,上面是君美設(shè)計事務(wù)所的專欄節(jié)目,畫面上正是總經(jīng)理接受采訪的部分。
儀表堂堂,運籌帷幄,侃侃而談。
銘威感到疑惑:“這不是他的聲音。”
“什么意思?”
“這不是嚴皓的聲音,他以前是我的員工,不可能這么短時間聲音就變成這樣?!?p> 組長把屏幕伸到銘威眼前:“你看清楚,是不是嚴皓?!?p> 銘威一搭眼:“不是,這人我認識!我就知道嚴皓不會再呆在NADIE?!?p> 看他的樣子好像是松了一大口氣。
“你說清楚點?!苯M長追問。
“大概幾個月前,嚴皓就已經(jīng)不是君美事務(wù)所的老總了。這個接受采訪的,是新任總經(jīng)理,嚴皓太太的表弟?!?p> “你怎么知道?”
“嚴皓的太太是我介紹的,叫君美,設(shè)計事務(wù)所的實際所有人是君美的父親,也是我多年的合作伙伴,就是因為要讓自己的姑爺去掌事,才讓我把嚴皓放走……”
“長話短說,你為什么把嚴皓扯進來?他跟案子又什么關(guān)系?”
“嚴皓離開君美事務(wù)所和阿玫有關(guān)?!便懲Z氣鎮(zhèn)定了很多?!坝腥讼蚓赖母赣H透露了嚴皓和阿玫的越軌關(guān)系,老爺子讓嚴皓凈身出戶,把公司交給了自己的外甥。不過這個消息,我是在和阿玫分手后才知道的,也就……也就是她死的第二天,打聽到的?!便懲D了頓,“我總覺得嚴皓有問題?!?p> 這大概就是玉凡猜測的“阿玫有別的金主。”
就在這一瞬間,幾乎已經(jīng)板上釘釘?shù)南右扇司谷贿M入推理模式。
銘威、玉凡夫婦堪稱人間神探。
“嚴皓和阿玫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在你和她之前吧?君美父親會在意這個嗎?”
“他們并沒斷干凈。嚴皓每個月還會給阿玫打錢。以我對君美父親的了解,他絕對忍不了這個,再說君美是說一不二的獨生女,絕不會受這個氣。事實也確實如此,君美父親當時勃然大怒,我猜測,以他對君美的寵愛程度,應(yīng)該不止是讓嚴皓凈身出戶而已。以他在NADIE的社會能量……”
車上幾個人像聽故事一樣,入迷了。
“這么說吧,嚴皓留在NADIE市的話,完全沒有活路。”
此刻的銘威像換了個人,目光炯炯。
“嚴皓是我一手帶起來的,以他的腦回路,一定會把這筆帳算在阿玫頭上?!?p> ?。ù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