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一鼻子灰的祁莫廷回頭看著,看好戲的幾人,說道:“你們是故意的,你們怎么知道客棧都是滿的?”
云枕摸了摸鼻子,不懷好意的看著祁莫廷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一般的供人住宿的客棧是不會這么早關(guān)門的,除非他們是客滿了,沒有空余的客房了。”
祁莫廷疑問道:“那也不可能全云疆的客棧都住滿了吧?”
說到這里,幾人似乎也有這個疑問。
云枕道:“對呀,這么多的客棧怎么都滿了?”
“云疆是否有重大的節(jié)日,南蜀的人們不遠(yuǎn)千里前來拜會?!闭驹趲兹松砗鬀]有過多言語的流川,疑問道。
云枕道:“白元節(jié)最近才剛結(jié)束,難道還有什么盛大的節(jié)日嗎?”
一旁的流川聞言,微微挑眉:“為什么沒有?在凡間有的地方重大節(jié)日是可以連著安排的,而且云疆位屬于苗疆一帶,這兒的祭祀活動比較繁多?!?p> 云枕看著一旁平日里惜字如金的流川,在對于給自己普及知識這方面是如此的熱衷,不禁白了眼流川。
男人嘴角浮現(xiàn)淺淺的微笑,那盛滿星空的眼眸在月輝的照耀下閃著奪人心跳的光芒,男人調(diào)皮的微微歪了下頭挑眉看著云枕。
云枕不禁感嘆這看起來陰郁淡漠的男人為何會有如此幼稚的動作,而且還是下意識的習(xí)慣。
云枕甩了甩腦袋試圖將男人的身影從腦海里甩走,心想道:我正生著他的氣那?。?p> 不能被這個男人的美貌所誘惑!
轉(zhuǎn)過頭去環(huán)顧了下四周,云枕道:“我們找找吧,說不定還有客棧沒有打烊?!?p> “去大客棧看看?!绷鞔ǖ?。
這次換祁莫廷疑問道:“為什么?”
“因為――”流川還未說完,云枕伸手制止道:“因為貴唄!”
說完挑釁的看了眼流川。
祁莫廷云里霧里的點點頭,反正自己跟著走就是了。
云枕在前方帶路,穿過一條街巷,在一條略微寬大的主街上,指著不遠(yuǎn)處還在亮著光的酒樓說道:“那兒!”
祁莫廷笑著拍了拍云枕的肩膀道:“云枕妹妹行啊,你怎么知道這兒有家大的酒樓?”
云枕環(huán)胸,說道:“前幾日白元節(jié)時,我跟葉無城來這兒吃過飯?!?p> 聞言一直在幾人身后的流川,沉聲道:“你說什么!”
幾人明顯被身后的男人一聲怒喝嚇了一跳。
云枕不以為然的點頭:“怎么了?我都出來九幽了,去哪兒跟誰吃飯就輪不到九幽大人管了吧!”
流川陰沉著臉,蹙起的眉頭顯示著男人的不悅:“你說葉無城來過這?”
云枕點頭:“不還是你把人家趕出來的。”
流川沒在說話,長腿一邁自顧的向著酒樓走去,幾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云枕扯了扯身旁的人,低聲詢問祁莫廷道:“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祁莫廷無奈的擺擺手:“還是讓流川自己跟你說吧,這事兒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p> 云枕疑惑:“怎么說不清?”
祁莫廷指了指云枕,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總之,你還是遠(yuǎn)離那個葉無城,那不是個什么好東西。”
云枕依舊一頭霧水,撓撓腦袋。
祁莫廷接著說道:“云枕妹妹你千萬別被那小子人畜無害的臉給騙了?!?p> 云枕小聲的問道:“他有這么可怕嗎?比那個鬼的頭兒還可怕?”說完還指了指走出一段距離的流川。
祁莫廷還未說些什么,前方的男人停住腳步,對身后的幾人沉聲道:“跟上!”
幾人腳步匆匆的跟上,推開酒樓的門,店小二正在桌上打瞌睡,見幾人進(jìn)來,立刻笑臉相迎:“幾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云枕急忙道:“住店,住店。”
店小二一臉的難為情:“這個諸位客官是五人,我們店里也只有兩間客房了,不知各位――”
一臉興奮的月老站出來說道:“兩間就兩間,我們分開睡啦!”
店小二甩了甩汗巾,躬身做出請的姿勢道:“各位樓上請?!?p> 云枕和顏遲住在走廊的盡頭最里間一屋,流川三人便住在她們隔壁房間。
清新雅致的房間還算滿意,云枕癱軟在座椅上,顏遲見狀笑了笑,將店小二剛送來的熱茶斟了兩杯,氤氳的熱氣讓屋里顯得有點人味兒。
“顏姐姐,你們?nèi)ツЫ缣讲榈脑趺礃??”云枕拿起一杯熱茶嗅了嗅?p> 顏遲搖搖頭道:“沒有什么重大發(fā)現(xiàn),他的叔叔葉敏是魔尊,葉無城在魔界無所事事,倒像是個閑散子弟。”
云枕驚訝道:“也就是說葉無城現(xiàn)在就是個閑人!”
“也不能這么說,葉無城這人看著沒有什么野心?!?p> “我去,葉無城也太慘了吧!”云枕感嘆的仰起頭,回想起前幾日見到的葉無城,不禁再次可憐起他來。
“真的是叔不疼哥不愛的小可愛!”說完云枕還搖了搖頭,已做感慨。
顏遲笑了笑:“這算好的了,若不是他的叔叔還念及點親情早就將他殺了也不定。”
云枕撇撇嘴點頭:“也是,也是。”
“還有其他什么發(fā)現(xiàn)嗎?”云枕接著問道。
顏遲想了想:“我們在魔界沒有發(fā)現(xiàn)五鬼的蹤跡?!?p> 云枕皺眉:“五鬼難道不是被魔界收去的嗎?”
“雖是這樣說,但是我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五鬼的蹤跡,或許五鬼根本就沒有去過魔界?!?p> 云枕托著腮沉思了會,說道:“難道五鬼沒去魔界是另有打算?那他們?nèi)チ四睦???p> 顏遲搖搖頭:“我們也是將這件事稟報給了父帝,他會在六界嚴(yán)加巡視的?!?p> 云枕點頭:“也只能這樣了,敵在暗我們在明說不定那天還會遇到。”
顏遲笑了笑:“別光說我們了,你和流川是怎么回事?怎么鬧別扭了?!?p> 云枕指間摸索著杯沿嘀咕道:“我跟那人不熟!”
顏遲笑了笑,拍了下云枕的腦袋:“難道你就沒發(fā)現(xiàn)你們倆真的有一見如故的感覺?”
云枕微垂眼眸,細(xì)細(xì)回想。
自從見了流川,這一切就像是順其自然,就像是許久沒見的舊人但是習(xí)慣一如既往的存在,還是那般的順其自然。
就像是云枕見了他,心會不自覺的加快,會很期盼跟他的下次見面。
云枕自詡不是一個隨便的人,感情更不可能,因為云枕不相信一見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