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我要找高氏麻煩,有人阻止嗎?
“還是你們無邪宗的面子大?!?p> 黑暗之中,一頭渾身冒著暗紅色光芒的身影,悄然出現(xiàn)。
待身形逐漸清晰,白沭終于看清來者是何模樣。
老……老虎?
飄在空中的,居然是頭老虎,它看起來骨瘦如柴,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只有雙眸處不斷的溢散著滲人的紅光。
每行一步,老虎的軀體便壯大一分,待它完全停下,已經(jīng)不亞于黑龍的大小。
古慈不由分說,凌空一指,盤踞在他背后的黑龍,直接沖向了老虎的軀體上,欲將老虎捆成麻花。
“唰~”
老虎一個閃身,已經(jīng)站到古慈的身旁,一只虎爪已經(jīng)揮舞了起來。
“轟~”
古慈伸出右手與之對了一掌,他們倆都沒事,可原力波動瞬間席卷周邊,讓所有追悼的人,都連滾了好幾圈。
白沭艱難的看向棺材,生怕棺材出什么時,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多慮了。
抬棺了,可是四位尊者。
就在這時,二師伯胤天、四師伯農(nóng)牛、七師叔秦姝瑜二人已然飛到隊伍上方。
只見他們揮舞著自己的武器,朝著隊伍猛然一指,綠、金、紅三色原力結(jié)成陣法,籠罩了下來,白沭他們頓感舒服了許多。
“也有十多年沒見了吧?脾氣還是這么差?!?p> 對掌之后,冒著血光的老虎軀體逐漸縮小,而后化成了人形,黑色鎧甲包裹著他瘦弱的軀體,鎧甲的正前方,正是老虎模樣圖案,老虎的雙眸處,點點紅光宣告著它不凡。
“血虎,我就猜到你會來搗亂?!?p> 古慈面無神色的說出這句話,盤踞在半空的黑龍,居然越趨透明了起來,而后化作一條小蛇,盤到古慈的腰間。
“搗亂?抬棺的位置沒給我留一個?你娘見愁做事情總是這么不靠譜。”
話音剛落,古慈居然……
露出了笑容!
白沭詫異,這頭騷虎一看便是來者不善,古慈居然笑臉相迎。
“大水師兄……這是怎么回事???”
白沭拍了拍站在他前方張水水,卻不料張水水指了指前方的古云、古沁說道:“血虎是魔族中人,但也是大云師兄,思沁師妹的舅舅?!?p> 舅……舅舅?
靠!
這特娘的什么展開???
無邪宗,不是一個名門望宗嗎?
不是國之根本嗎?
怎么還和魔族扯上關(guān)系了?
怪不得一直都沒有聽大云師兄他們提起過,關(guān)于自己母親的事情。
“位置是給你留了,喏,那四個位置你自己隨便挑,我都同意?!?p> 古慈指了指蘇不知他們四人的方向,血虎見狀卻是縮了縮頭,一臉尷尬的說道:“不知真人也在啊……
呦!這不是止心帝君皇甫鼎嗎……
白蓮前輩!難得出來放風(fēng)啊……
嘿呦喂!黑紅教主?算起來我們也有三百六十多年沒見了。
得嘞,我還是站到大云他們前面吧?!?p> 說著,血虎居然大大咧咧的從半空落了下來,而后乖乖的站到了隊伍后方,古云他們之前。
要知道,這個位置,可都是無邪宗直系晚輩該待的地方啊。
見古慈沒有拒接,周圍追悼的人議論紛紛,可當(dāng)他們看見皇甫鼎也沒有作為之時,才知道事情并沒有他們想象中那么簡單。
在白沭、阮炵等人的一臉懵逼之下,隊伍恢復(fù)了正常,繼續(xù)前行,朝著小玉鎮(zhèn)的外圍走去。
隊伍不算浩蕩,卻有一股無敵的氣勢,有些想要搗亂的細(xì)作,此刻徹底放棄了這個想法,此刻的他們雙腿已經(jīng)麻痹,軀體都在顫抖,他們終于意識到自己有多么愚蠢。
甕山山脈今日出奇的安靜,就連內(nèi)環(huán)之中也是如此。
甕罐最底部,山脈最中心,白沭發(fā)現(xiàn)一個石碑毅然佇立,石碑旁毫無雜物,就連一根雜草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停駕~”
聲音突兀的從四面八方傳來,讓白沭完全找不到聲源所在。
聽到了這句話,古慈終于撤掉腳底的暗原力,而后對著身后的隊伍大聲喊道:“跪!”
除了有著止心帝君之稱的皇甫鼎,其余所有人都跪了下來,包括百花宗的宗主白蓮尊者,以及西羅國黑紅教派的黑紅教主。
皇甫鼎識趣的站到了側(cè)方,后而單膝跪地,他可不敢占這些家伙的便宜。
“一,拜大虞先烈開創(chuàng)先河?!?p> “二,拜大虞先烈共濟(jì)救世?!?p> “三,拜大虞先烈伯樂之恩?!?p> “四,拜大虞先烈指點造化?!?p> “起身~”
連磕四個頭,眾人終于站了起來,但是大伙微微含著腰、低著頭,一時間內(nèi)悲傷的氣氛彌漫在石碑四周。
就在這時,石碑逐漸攀高,而后居然緩緩打開,一個可以供四、五人并排行走的通道,在石碑內(nèi)部出現(xiàn)。
緩步其中,如沐春風(fēng),白沭頓覺軀體寒意全消,心里面暖洋洋的。
再行幾步,豁然開朗,草長鶯飛,花紅柳綠,一片想和安逸。
密密麻麻的石碑樹立其中,不過青草早已攀上石碑,讓石碑顯得不是那么突兀。
朝著東南方行走,古慈終于再次停下腳步。
“我們無邪宗的前輩,都葬在這,大師兄,你看尚杰師弟的墓碑,樹在哪兒好?”
聽到古慈的聲音,蘇不知搖了搖頭,皺著眉說道:“不知道?!?p> 古慈聳了聳肩,說道:“尚杰師弟技從六師叔,就葬在六師叔的后面吧?!?p> 古慈一個抬手,土層瞬間暗原力挖出了一個方形的淺坑,長寬恰好能容納棺材。
白沭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不由得頭皮發(fā)麻了起來。
無數(shù)的石碑,只有少部分刻有姓名來歷,絕大多數(shù)都是一片空白,就連綠色植物都沒有攀爬在上面。
棺材放下,古慈伸出右手食指,對著土層前面的空白石碑不斷的書寫著,待他全部寫完,才將身后的泥土掩埋到棺材之上。
就在這時,一根藤蔓悄然攀上石碑,而后不斷成長,將石碑上的文字遮去大半,只留無邪宗,尚輩,柳之杰,幾個大字。
“跪!”
古慈一聲令下,這一次只有無邪宗的小輩們雙膝觸地,朝著柳之杰的石碑,以及石碑之前所有無邪宗前輩的石碑,連磕了四個頭,才得以起身。
大日緩落西山,無邪宗饔飧堂前的空地上賓朋滿座,十多張圓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品。
吃完這一餐,大觀界的葬禮就算結(jié)束了。
古慈在晚宴上哭成了淚人,一直插著嘴里猛灌酒水,誰拉著都不好使。
晚宴過半,古慈猛拍桌案,憤然起身,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而后朝著地面猛摔酒杯,大聲怒吼。
“我要找蘭陵高氏麻煩,有人阻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