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裳跟著大家一起來到南花廳用午膳,大伙圍著一張大圓桌按著輩分長幼一一落座。
慕老夫人問道:“方才嵐丫頭可曾與家里這幾個潑皮一起玩耍了?”
“祖母,我們不曾玩耍,剛剛我們幾個跟嵐姐姐討論學問來著!”說話的還是柔兒那小丫頭,她的表達欲可真強。
“哦?我們?nèi)嵫绢^還有愿與人論學問的時候?這倒是稀奇了?!蹦嚼戏蛉诵Φ溃澳悄愕拐f說,你們論了哪些學問?”
嵐裳聽到這個話題,心中暗叫不好,于是趕忙搶先接話,說道:“外祖母,嵐兒在家,父親多叫人教我們舞刀弄槍,我不過是閑時自去看了幾本閑書?比不上表兄表妹們在學堂學得深入系統(tǒng),嵐兒可不敢自夸敢與人討論學問。倒是柔妹妹夸大了。再者,前些日子嵐兒受傷,以前的事都不大記得了,讀的那些個書也忘得差不多了。”
說道這個話題,慕老夫人與慕婉芝皆心頭一痛。秦氏趕忙扯開話題,“大家都多吃菜,近日新來了位廚子,做的菜很是不錯,妹妹和外甥女多吃點兒?!?p> 夜嵐裳這才松了口氣,暗下決心,這幾日回去必定要惡補一下當代文化知識。
用完午膳,又說了會兒話,慕婉芝與夜嵐裳便要回將軍府了。慕老夫人萬般不舍。雖說是在一座城里住著,可是女子出嫁了之后一般無事是不可輕易回娘家的,所以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見的。
慕傾柔纏著嵐裳:“嵐姐姐,你什么時候再來,與我好好說說那個什么兵法的,我覺著比先生教給我們的書都要有趣。”
“好的,下次見面必定給你細講?!睄股汛鸬?,忽覺者一處目光灼灼正看著自己,往那望去,是慕傾羽。嵐裳沖他一笑,欠欠身:“表哥,后會有期?!?p> 那少年俊臉微紅,“表妹慢走?!?p> 嵐裳與慕婉芝上了將軍府的馬車,又是一路顛簸。嵐裳暗想,古代這些有錢人真是拿錢買罪受,這馬車坐得實在不舒服,一路顛得腦殼都疼。
忽然馬車停下了,按時間算應該還在半路上。然后聽得外面一陣騷動。
“怎么回事?”慕婉芝將車簾掀起一角,問趕馬的車夫。
“夫人,有一隊官兵,說是在拿什么人,堵住了去路?!蹦擒嚪虼鸬?。
“讓人跟他們說,咱們是衛(wèi)國將軍府的馬車,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們先過去?!比缃襁@京成里暗流涌動,亂得很,還是盡早回府比較妥當。
“好,夫人,我這就去?!?p> 過了一會兒,馬車外面似來了個人,高聲說道:“在下是京城中尉,正在抓捕重要犯人,不知是衛(wèi)國將軍府的馬車,驚擾了
將軍夫人和小姐,還望見諒。不過,在下有軍令在身,但凡路過的馬車皆要接受檢查,多有得罪了?!?p> 下一刻,車簾便被撩起來,慕夫人一臉怒色,“不知道中尉大人可曾在我這馬車內(nèi)見到你們找的犯人?”
那人趕緊放下車簾,退了回去,“望夫人恕罪。好了,放行?!?p> 馬車終于重新行使起來。忽然,嵐裳直覺得身側(cè)一陣風,下一秒便有一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頸處。
“??!”沒等慕夫人叫出聲來,一記掌刀便將她打暈。嵐裳見那人蒙著臉面只留兩只眼睛在外面,一雙眼睛看起來如鷹眼一般。
外面護衛(wèi)似聽到些聲響,其中一人問道:“夫人,怎么了?”
嵐裳看了眼脖頸處的匕首,高聲答道:“沒事,母親不小心磕著了?!?p> 護衛(wèi)這才放心。
“你是什么人?”夜嵐裳低聲冷冷問道。
“你最好別知道我,若是知道了,你也就活不了了?!泵擅嫒苏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