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兄弟,但講無妨?!?p> “小弟今日確實是與人有約,此人此時正在樓上天字一號雅間等候。但是大家這么抬愛顧某,顧某也不便掃各位雅興。顧某贈詩一首,還請各位兄臺今日且放過我一回,下次再與各位賠罪??煞??”
“既然顧兄弟都這么說了,那也可,顧兄弟請吧?!比巳褐杏腥苏f道。
早有人將筆墨紙硯備好,夜嵐裳在外婆的影響下雖也練過幾筆字,不過,罷了,夜嵐裳硬著頭皮執(zhí)起筆,寫道: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夜嵐裳一邊寫著,那邊一眾人便跟著念出聲。一首詩寫畢,不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說了句:“獻(xiàn)丑了。”拔腿便往樓上跑去。正與一個人撞得滿懷。抬頭一看,竟是沈千凌。
夜嵐裳揉揉鼻子,“沈公子也在?”
這時,聽得樓下一眾人歡呼起來,
“妙哉!”
“好詩!”
“絕妙之極!”
“千載佳句??!”
“顧公子,留步!”
最后這一聲嚇得夜嵐裳拉起沈千凌的手便往那間“天字一號”的雅間里躲去。
這沈千凌也是一臉懵,他甩開夜嵐裳的手,“你就是顧小樓?好生無理,你撞了我不說,還進(jìn)到我們的雅間里來是為何?”
夜嵐裳也不理他,徑自坐下,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壓壓驚??吹綄γ孀年P(guān)二,道了聲“關(guān)二哥。”這關(guān)二也著實是,明明早就來了,也不知道出去幫忙解個圍什么的。
上官琮從她剛剛拉著沈千凌的手進(jìn)來,臉色就一變。又眼睜睜看著她喝了沈千凌喝過的那酒杯子,臉色更沉了幾分。也不搭理她。
“二哥,你認(rèn)識他?”沈千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沈千凌,你是蠢貨嗎?你好好看看我是誰?”夜嵐裳沒好氣道,“昨兒關(guān)二哥便一下子就認(rèn)出我了?!?p> 沈千凌這才覺得眼前這個少年越看越面熟的很,還有這講話的語氣,遍京城里,就只有一個人這么跟他說過話。
“你,你、你、你、你……”沈千凌半天說不上話來。
“你什么你?酒喝多了?大舌頭了?”
“夜嵐裳?真是你?”沈千凌驚訝得瞪圓了眼睛,他又湊近了瞧了瞧,下一秒便被人扯著衣服領(lǐng)子拉開了,“二哥,你拉我作甚?”
“眼神這么不中用,湊近了看就能看出來?”上官琮譏諷道。剛剛夜嵐裳那句“昨兒關(guān)二哥便一下子就認(rèn)出我來了?!钡降走€是熨貼了幾分他驟然升起的不豫情緒的。
“所以,顧小樓是你?你就是顧小樓?”沈千凌再三確認(rèn)。
夜嵐裳故意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沈公子在上,小弟顧小樓這番有禮了?!?p> 沈千凌稍稍有點從方才的震驚之中緩過來,道:“夜嵐裳,你究竟是什么做的?怎么什么稀奇的事你都做得出來?我說,這一夜之間怎么出了個顧才子呢,原來是你在作妖。大家都還說顧小樓樣貌風(fēng)流呢,我看不過就是個娘娘腔罷了?!?p> “你信不信我揍扁你?!币箥股寻l(fā)狠道。
“你還是不是姑娘家?!鄙蚯Я璧?。從第一天認(rèn)識她,她做的盡是些出格的事情,哪像什么大家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