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嵐裳這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哦,我只是好久沒有見過那位長輩了,有些想念罷了。后來那位長輩尋得一位名醫(yī),開了方子,治療了一陣,癥狀緩解了不少,有好多年也未發(fā)過病?!币箥股颜f道。
此時,夜嵐裳和上官琮還是一前一后坐在馬背上的姿勢。聽到夜嵐裳這么說,上官琮忍不住雙手握住她的雙肩,將她身子掰得微微側了些身,問道:“此話當真?”
夜嵐裳沒想到上官琮這么大反應,不免有些意外。
“關二哥,你為何這般激動?莫非,告示里說的這位夫人,二哥認識?”夜嵐裳好奇道。
“是我母親。”上官琮直接回答道。
夜嵐裳吃驚得說不上話來。
“夜嵐裳,你還沒告訴我,你剛剛所說是不是真的?那位長輩的病真的治好了?”上官琮接著問道。
“大夫說,倒不敢保證痊愈了,但是可保多年不復發(fā)?!币箥股讶缡钦f道。
“那你可知道這位名醫(yī),現(xiàn)在何處?若是不知,或將那位長輩家在何處告知于我,我自去問名醫(yī)的下落?!鄙瞎夔鼻械?。
這可怎么告訴你,告訴了你,也是找不來的啊。
夜嵐裳說道:“關二哥,實在不湊巧,那位名醫(yī)聽說已經(jīng)壽終正寢了?!蹦俏会t(yī)生伯伯,實在對不住了啊。
上官琮剛剛燃起的希望又滅了。
夜嵐裳轉過頭,看了一眼身后關二失望的神情,心里也是頗有些不忍,忙又說道:“關二哥,莫灰心喪氣,我曾見過那藥方,我還記得那方子。”夜嵐裳又遲疑了一會兒,接著說道:“不過,我也不通醫(yī)理,也不知道你母親的病癥與我那位長輩是否相同,這藥吃了是關系人命的,我可不敢亂給你方子?!?p> 上官琮說道:“不妨事,你或可將方子說給我,我回去拿給旁的大夫看看,是不是可用,他們定有判斷?!?p> “那,我回去將方子寫好回頭差人送到望京樓?”夜嵐裳答道。
“不必,你說與我聽,我便可記得。”上官琮道。
呦嗬,居然這里還有一位跟她一樣記憶力超群的仁兄。
“嗯,那好。那我便說與你,那藥方是這樣的:
白芷20克,僵蠶20克,生川草烏各5克,制川草烏各5克,生甘草5克。
上藥共研細末,每服5克,每日3次,用清茶調服。
就這些,這是緩解癥狀的方子,藥效會猛些,若是有用,后面還有調理的方子,回頭再告知你。關二哥,你可曾記下了?”
身后那人思忖了片刻,問道:“記是記下了,不過你說的‘克’是何意?”
夜嵐裳一拍腦門,又犯蠢了不是?“哦,那是我在書上看到的,說是西方諸國便用這個作為重量單位,換算為咱們的‘錢’的話,那就是5克約莫1錢,你自去換算一下。”夜嵐裳解釋道。
“那你說的那位名醫(yī)是西方異國人士?”
“嗯,算是吧,據(jù)說他很小便來到天啟,學習咱們的醫(yī)術。”夜嵐裳隨口應道,不然這瞎話便要沒完沒了地編下去了。
原來如此。
上官琮將夜嵐裳送至將軍府的后院墻外。扶著他的一只手,夜嵐裳從馬上跳下來。
上官琮突然想起來什么,一臉疑惑地問她:“聽說你不記得以前的事情?所以剛剛那藥方?”
完了,果然謊言是輕易說不得的,一個謊要用一萬個謊去圓。這一不留神,又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夜嵐裳眨眨眼,道:“忘是確實忘了,不過最近又能時常憶起些事情了,呵呵。那關二哥,我就先進去了?這也不方便留你喝茶了,改日再見了?!?p> 說完,縱身一躍,跳進院墻內。上官琮聽得“唉喲”一聲,那邊夜嵐裳似是摔了一跤。他似乎能想見她摔跤時的可笑(愛)模樣,不禁抿嘴一笑。
這丫頭,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