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琮假裝懶洋洋地說道:“你問得好生奇怪,本殿下正睡著呢,哪里就看到什么叛徒了?你要是不放心就進(jìn)來瞧瞧吧!”
“二殿下,得罪了?!?p> 果然,一個兵士小心翼翼地掀開帳簾,不過就是在門口往里張望了一眼,就趕緊退出去了。開玩笑,這再怎么不濟(jì),好歹也是個貨真價實的皇子,豈是一個小小兵士得罪得起的?
眼下上官琮正欲著急回京,本也并沒有心思在這兒再耽擱了,索性出了營帳。正碰上范云。
“范將軍,我聽說趙權(quán)跑了?”
“二殿下,這趙權(quán)甚是狡詐,不知道怎么的就逃走了?!?p> “唔,這就難辦了,我原本還覺得夜將軍可能是被冤枉的,這趙權(quán)一跑,便更是說不清了。可一定別讓他逃走了才是?!鄙瞎夔室膺@樣說道。
“我也是覺得頗為吃驚,那樣的一個英雄人物,說叛變就叛變了,這可真是要傷了陛下的心了?!狈对频馈?p> “哎,這里亂糟糟的,我原本還打算天亮回京復(fù)命的,眼下這覺也是不用睡了,干脆我這就啟程吧。大營這邊,就辛苦范將軍了。”上官琮道。
“哪里哪里,現(xiàn)如今夜將軍不在,這里的一切責(zé)任就只有我擔(dān)著了,不過眼下軍中的狀況還有勞二殿下回去跟陛下如實稟告?!狈对频?。
“那是自然?!鄙瞎夔⑽⒁恍?,便去牽上自己的馬走了。
永壽宮內(nèi),裴太后一手正撫著懷里雪白的獅犬,一變閉目養(yǎng)著神。一個內(nèi)監(jiān)急匆匆走進(jìn)來。裴太后微微睜開眼睛,懶懶道:“慌慌張張的做什么?”
那太監(jiān)一副欲言又止的申請,走過去在太后耳邊耳語了幾句。
“哦?竟有這事?”
“可不是嘛,太后娘娘,密探來報的,這會兒范云的奏折已經(jīng)八百里加急在路上了,怕沒幾天就要遞到圣上那兒了。裴太尉怕也是為著這事兒,正在宮外求見呢!”太監(jiān)說道。
“你讓他進(jìn)來吧?!?p> “奴才這就去?!?p> 太尉裴乾進(jìn)到永壽宮中,普通一聲跪下,哭到:“太后娘娘,您可要救救臣一家子啊!”
“我說我的老哥哥呀,你怎么越活年紀(jì)越大膽子倒是越小了?這天還沒有塌下來呢,你這哭哭啼啼慌慌張張地像什么樣子???成何體統(tǒng)?”太后冷冷道。
“太后娘娘啊,這次的事情可非同小可啊,那夜霄叛國投敵了,到時候要是陛下怒了,怕是要牽連到咱們裴家?。 迸崽炯钡?。
“放肆!”裴太后喝道,嚇得裴乾一哆嗦。“你哪里得來的消息?這種事情折子尚且還未遞到御前,你倒先得到消息了?太尉大人,你好大的勢力,好長的手臂啊?”
“這……這……臣該死!”太后雖是自己的堂妹,可自從進(jìn)了宮,她便是君,他是臣,君臣有別,伴君如伴虎,故而這太后一呵叱,他也是嚇得半死了。
“行了,你這渾話在我這兒說說也就罷了,我再怎樣也會念及咱們裴家的前程,你方才這些話若是被皇帝知道了,怕是你的腦袋也不用等被夜家牽連就得搬家了。你不知道陛下最忌諱什么嗎?”太后冷冷道,“有些事做便做了,但是屁股要擦干凈,不要被人留下把柄了?!?p> “臣謹(jǐn)遵太后娘娘教誨?!?p> “我也就是念在你是我哥哥,我才愿意多說這些的,怎么著一筆寫不出兩個‘裴’字,我的心還是向著咱們裴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