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嵐裳強撐著站起來,“你…”
“快來幫忙!”那人催道。
夜嵐裳已經(jīng)聽出來她的聲音,是花想容。只見她又拖了了麻袋來。
“這是什么?”夜嵐裳真是搞不懂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老娘去現(xiàn)偷的新鮮貨,今天剛過世的,找到你年齡相仿,身材差不多的還真花了我不少功夫?!被ㄏ肴葸呎f邊打開那麻袋,隨機露出個人的腦袋。任是夜嵐裳也嚇了好大一跳,因為那人的容貌分明跟她一般無二。
“尸體?”夜嵐裳驚道。
“是啊,不這樣,很快會被發(fā)現(xiàn)的,到時候你就逃不遠(yuǎn)了?!被ㄏ肴菡f道。
“這,也太冒犯了吧?!币箥股芽粗痪溆兄约喝菝驳氖w,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什么冒犯不冒犯的,死都死了人,還能救你一命,也不枉這姑娘年紀(jì)輕輕就死一回了,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怎么樣?像吧?我的易容術(shù),在這天啟我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炜炜欤瑒e磨蹭了,換衣服,跟我走。”花想容給她丟過來一套獄卒的衣服。
待換好衣服,也不知道那花想容又往她臉上貼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總之肯定是易容的就對了。兩人就這樣大大方方地往牢房外走去了。
迎面正走來兩個巡查的獄卒。看到夜嵐裳和花想容有些好奇,問道:“欸?你們怎么這會兒來了?是要提審哪個犯人嗎?”
夜嵐裳的雙拳已經(jīng)握緊,做好了一戰(zhàn)的準(zhǔn)備。只見那花想容一揮衣袖,那兩個獄卒便如兩坨爛泥一般癱倒在地。
接下來,一切便都很順利,兩人很快便出了刑獄大牢。外面已是月上中天?;ㄏ肴莸挂彩莻€思慮周全的,早就已經(jīng)有兩匹馬等在那里。
夜嵐裳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強撐著,這會兒也是撐著一口氣說道:“花姐姐,謝謝你今日出手相救,今日我蒙難,無以為報,但有機會我一定答謝你?!币箥股训馈?p> “你這個小丫頭,別說什么報道不報答的話了,眼下你一個人要怎么活下去才是你該想的問題。”花想容笑道。
“花姐姐,你放心好了,我還有些身手,死不了?!币箥股衙嗣约旱纳砩希松瞎夔挠衽?,還有一個狼牙,那是在軍中,李鐵柱大哥送給她的。
“花姐姐,這個狼牙是我一個大哥送給我的,雖不值錢,但是對我來說也是很珍貴的,我將她送給你,他日,如果你有難,以此為信物,我定會舍身忘死報之?!币箥股褜⒛穷w狼牙塞給花想容。
“這玩意兒也太丑了,不過小丫頭你的心意我領(lǐng)了。就且收下了。那咱們就此別過,后會有期了?!被ㄏ肴菀芽缟像R背。
“后會有期。”
兩人就此別過。
夜嵐裳也跨上馬,她感覺自己的上半身似有千斤重,怎么也直不起身來。只能伏在馬背上,抱緊馬脖子。她要去哪里,她還能去哪里?想了想,她還是往夜府的方向去了。
還是夜府的后院圍墻外,此時的夜府再不似以往那般燈火通明。而是變得幽深陰森。曾經(jīng)她不知道多少次在這里進進出出,那時候又怎會想到,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便已是人去樓空,物是人非。
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終于從圍墻翻過去,院中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