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治下完朝,回到御書房的時候,上官琮已經(jīng)等得有些時候了。
“呵,老二回來了?!鄙瞎僦蔚?。
“兒臣給父皇請安?!?p> “行了,起來吧?!鄙瞎僦卧谒险伊藗€舒適的姿勢坐下,“說說吧,這一趟差辦下來,可有些收獲?”
“回稟父皇,自然是收獲頗豐的。這一路上,我看到了天啟自南往北不同地區(qū)的風(fēng)土人情和土地風(fēng)貌,南方多為平原、丘陵地區(qū),水土豐美,物產(chǎn)豐富,人民生活也較為安逸。越往北,土地越為貧瘠,作物也相對來說沒有那么多,氣候也更為干寒,人民生活比起南方就差了許多。到了與韃駑的邊境之處,便更是寒苦之地。這大概也是為什么韃駑人這些年不斷自北往南逐步遷徙,頻繁滋擾我天啟的原因了?!鄙瞎夔f道。
“呵,不錯啊,看樣子,還真是有不少收獲?。俊鄙瞎僦芜@些日子以來心情難得一見地好了起來,一旁的李貴也是又驚又喜,這些日子總?cè)蝗缢话阍缇拖袷潜菹露亲永锏幕紫x也免不得事事小心。
上官治接著說道:“前些時候的軍報里有提到了你此時督辦的糧草輜重一事,很是妥帖,朕深感欣慰。果然是朕的兒子。”
“父皇過獎了,兒臣需學(xué)習(xí)磨礪的還有許多?!鄙瞎夔t虛道。
“行了,你出門許久了,好不容易回來了,去陪你母妃說話去吧!”上官治道。
“父皇?!鄙瞎夔呀?jīng)在心中作了許久的掙扎,還是忍不住地又開口道,“還有一事,兒臣有話稟告?!?p> “哦?莫非是夜將軍的事情?”上官治又回到了往常一樣的冷淡語氣。李貴嚇得一哆嗦,心想:哎喲喂,我的二殿下哎,您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會兒子,是該提這件事的時候嗎?
“正是,兒子想與父皇單獨(dú)說?!鄙瞎夔戳艘谎劾钯F。李貴又看了眼陛下,隨即招呼下面幾個太監(jiān)宮女一起出去了,并將門關(guān)上。
“說吧?!鄙瞎僦蔚?。
“父皇,兒子有要事稟告,事關(guān)夜將軍的清白?!鄙瞎夔蛟诘厣险f道,“我知道父皇為此時很是憤怒,兒臣一會兒要是有說得不對的地方,還請父皇息怒?!?p> 上官治未開口,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上官琮將自己在驛站的所見所聞與陛下說了一遍,當(dāng)然有些他思慮再三還是選擇不說,比如他對范云的懷疑,還有他助趙軍師逃脫一事。
“哦?竟有這種事?”上官治道,“所以你是說你親耳聽到有人要加害夜將軍?并且是在回京的驛站之中?”
“兒臣所言句句不假。”
“那你可知道你說的這些意味著什么?”上官治嚴(yán)厲地問道。
“兒臣不敢私下妄斷,不過夜將軍一案的確疑點(diǎn)重重,還希望父皇能徹查此案。”上官琮磕頭道。
“你可知道刑司衙門近日在夜府又搜到了不少證據(jù),都證明夜霄早有叛國之心。而且,夜霄失蹤一事又怎么說?”上官治反問道。
“父皇,以將軍的謀略,退一萬步講,如果真的要叛國,怎會將證據(jù)留于府中那樣輕易被人搜到?再說,夜將軍家眷皆在京中,他又怎會棄妻女于不顧?再者說,將軍在我天啟已經(jīng)是位極人臣,那韃駑不如我天啟富庶,兒臣不信他們能開出足以讓一個衛(wèi)國將軍背信棄義,拋妻棄女,叛國投敵,成被世人所唾棄的叛國賊的條件。”上官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