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這些人對朝堂之上的大局并無什么作用。所以,即使是太子和豫王兩邊的勢力也知道了他結(jié)交招攬門客的事情,似乎也并沒有放在心上。至此,在風(fēng)云詭譎的宮廷權(quán)勢之爭中,睿王府倒成了一片安靜祥和之地。
當(dāng)然,睿王府的祥和安寧還與一件事有關(guān),近日,聽說睿王殿下很多愛去群芳樓。本來群芳樓的姑娘在京中便是不俗,那里的花魁傾舞姑娘更是才貌無雙,睿王時(shí)常流連于此處,倒也不足為奇。于是京城的街頭巷尾也皆傳言,說這睿王殿下原本不得寵,后來母妃又平白歿了,這下無人管束,便開始放縱無度,如今便也成了那傾舞姑娘的的入幕之賓。這么一來,那傾舞也算是睿王看重的人了,在群芳樓里更是風(fēng)光無限,只是,那些個(gè)好色之徒便再也不敢對其造次。
這樣的睿王,幾乎于皇位沒有絲毫的威脅,所以太子和豫王也根本懶得搭理他。倒是上官治為此宣他幾次進(jìn)宮,各種旁敲側(cè)擊,可是,上官琮次次都畢恭畢敬,無有不從,但回頭照樣我行我素。
上官琮在案前,給朔宇回了一封簡短的書信。換了身衣服,便又讓人套了馬,一路去了群芳樓。
“哎喲,這不是睿王殿下嘛,您可來了。咱們傾舞等殿下簡直等得望眼欲穿啊?!蹦侨悍紭堑膵寢層靡粋€(gè)絲帕掩著嘴笑說道。
上官琮笑笑,搖著一把折扇上樓去了。傾舞的房間在二樓的最里間,這間房在群芳樓算是最好的一間了,雅致又僻靜。上官琮走至房外,便聽得里面?zhèn)鱽黻囮嚽俾暎瑧?yīng)是傾舞在撫琴。京中人都道傾舞舞姿曼妙無人可及,卻少有人知道她琴撫得也極好。
上官琮推門入內(nèi),琴聲亦戛然而止?!暗钕?,你來了?!眱A舞起身,略微欠了欠,算是行禮。
“嗯,你剛剛彈得極妙,怎么停了?”上官琮笑道。
傾舞看著眼前的這位睿王,有些愣怔。雖然只淺淺一笑,卻已然足以傾倒眾生。這般如玉般溫潤的公子,又是皇親貴胄,試問有幾個(gè)女子可以抵擋得住。她自然沒有比普通女子更加自持。只不過,她很清楚,眼前的男人并不是她可以肖想的。正如眼前,這男人明明對她笑,可是這笑卻是毫無溫度可言的。傾舞還記得這位睿王初來群芳樓點(diǎn)名叫她前去侍奉時(shí),她亦是萬分好奇的。畢竟,他是新晉的王爺,風(fēng)頭正勁,她不過是一介風(fēng)塵女子,得王爺青眼自然是天大的榮寵。
只是一見這睿王便覺得眼熟,可偏偏一時(shí)又想不起來。直到某天,她才忽然記起,這位睿王曾于她有過一面之緣。那次與京城第一才子顧小樓飲酒,顧小樓不勝酒力,最后便是被這位“睿王”打橫抱著走的。當(dāng)然,彼時(shí)他還不是睿王,不過是個(gè)不起眼的二皇子,即便是到這群芳樓里也打著相府沈家公子旗號。所以,也不怪他每次來這里,只是聽聽曲,看看舞,并未對她有任何逾矩的行為,如若沒有猜錯(cuò),這位“睿王”怕是與那位顧公子有著不可描述的交情。不過,奇的是,那位顧公子似乎從京城蒸發(fā)了一般,自從在皇宮大戰(zhàn)大羅布“詩神”之后,便再也沒有音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