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邊,是我這次打探的消息,不過不是全部。還有就是我夫人的信息我也寫了張紙夾在里邊兒了,還請殿下盡快幫我的忙,事后,我必將另外的消息奉上。如若運氣好,說不定,我再送您個大禮。”白止樺用手拈了幾顆花生米丟進嘴里,起身拍了拍手,雙手抱拳,“我先告辭了。我夫人還在家等我吃飯呢!”說完,便隱在屋子一角。
上官琮解開了布包,里面是一疊紙,紙上皆是密密麻麻的字。最上面的一張一看便是白止樺所說,他夫人的信息:
【花想容,江湖人稱“千面圣手”,善易容術(shù),善偷盜。…流放途中,去向不明?!吭圃?。
說起來,這花想容倒也算是個俠盜了,也不是什么惡貫滿盈的奸佞之徒,這個忙,他倒也是愿意幫的。
上官琮將那張紙放在一邊,然后仔細地翻看著另一疊紙張,越看眉頭越蹙得厲害,事情遠比他想得更為復(fù)雜一些。
上官琮從群芳樓離開便直接去了刑司衙門。刑司衙門原來的主理官胡大人本來就是昏庸無用的人,為人膽小怕事,又愛見風(fēng)使舵,見到睿王殿下來,那自然是點頭哈腰,無有不從的。
“不知睿王殿下近日前來所為何事?”胡大人一臉諂媚道。
“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父皇這些天派我查些陳舊的案子,我需要找些過往的卷宗案底什么的以便參考,我一想,還有什么地方比胡大人的刑司衙門案底更多更全的?這不,便來麻煩你了嘛!”上官琮道。
“哪里的話?睿王殿下您可折煞下官了。您要什么說一聲便是,我叫人送到您府上去就是了,何勞您親自來這一趟?”胡大人滿臉堆笑道。
“胡大人客氣了,那些卷檔存于何處?您帶我去便是了,因都是些隱秘的案件,我自去查閱便是,也不好叫旁人知道?!?p> “明白,明白,下官了解。這就帶殿下去。”胡大人帶著上官琮來到刑司衙門正堂后的一處院子。這院子有一間正房另左右各兩間偏房,一共五間房。
“殿下,不知道您要找什么樣的卷檔?左手這兩間都是些民間的雞毛蒜皮的小案子,如偷竊、斗毆一類案件,右邊這兩間則是些大案,殺人越貨一類;中間這間正房中的,則都是些重案,事關(guān)官員貴族等?!焙笕私榻B道。
“哦,沒想到竟有這么多,倒是我自己料想得輕松了,這么看來,以我一人之力,怕是也看不了這許多。不如,我改日還是派人拿著我列舉的清單,勞煩胡大人幫我找了來?!鄙瞎夔Φ?。
“那自然是沒有問題的,殿下只管派人來取,下官定然全力配合?!焙∪说?。
“那便先謝過大人,小王今日便告辭了?!?p> 沒過兩天,一天夜里,刑司衙門的后院檔案庫房竟走了水,不過,好在發(fā)現(xiàn)得及時,只燒毀了其中兩排架子的文書。那胡大人也不敢聲張,萬幸的是,燒毀的皆是些雞鳴狗盜的小案子的卷宗。
群芳樓里,上官琮又坐在了傾舞的房里飲酒。傾舞還是老規(guī)矩,彈完兩首琴曲,便離開了,留上官琮一人在房中。
有人不請自來,說道:“睿王殿下果然辦事神速,沒幾日的功夫就辦妥了。既然殿下兌現(xiàn)了承諾,我自然也不敢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