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楚知意甩袖離去,姒云顏都沒反應過來。她怎么就變成令人厭惡的人了?罷了罷了,討厭就討厭嘍,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日后應該也沒有什么見到的必要,更沒有什么牽扯。
此次出行,就有了一些不歡。姒云顏直到該回府的時候,才被自己家二哥尋過去的。鎮(zhèn)國公夫人有些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倒是也沒有多說什么。偏偏是那安平侯府的公子楚知意,倒是一直冷著一張臉。
南夏使團來過之后,大昭倒是有了一陣子的平靜。這個時候,不知道為什么,鎮(zhèn)國公的名聲在百姓之中的名聲驟起,就像是莫名出現(xiàn)的一般,在各個人群密集之處,總是能夠聽到有關(guān)于鎮(zhèn)國公的話,無一不在稱贊鎮(zhèn)國公。
有些人也是十分詫異,之前他們雖是覺得鎮(zhèn)國公很令人敬佩,卻還從未如此明顯的表露,這,平白如此不是為鎮(zhèn)國公添麻煩嗎?
有人是這么想著,但漸漸的看到大家都絲毫不顧及之后,倒是也沒怎么注意了。
在有心人的作用之下,皇帝也知曉了這件事情,雖是有些不悅,但念及鎮(zhèn)國公畢竟是自己人,就沒有追究。
這事兒,就像一陣風一般,在京城中炸開,直到傳到姒云顏的耳朵里。心里也覺得有些奇怪,此事必定有蹊蹺。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鎮(zhèn)國公夫人,她沉吟許久,心下也有了判斷?!?近日,我會提醒你父親,讓他低調(diào)一些的?!?p> “不可,母親,這個時候你應該讓父親高調(diào),越高調(diào)越好。怎么囂張跋扈,怎么不講道理就怎么來?!?p> 姒云顏囑咐道。以往鎮(zhèn)國公在眾人的心里便是極其直爽的,自然也不會顧及別人怎么想。此時若是低調(diào)行事,怕是才會隨了某些人的意思。
這個時候就應該高調(diào)起來,讓皇帝看到鎮(zhèn)國公的暴脾氣,更要讓百姓看到。到時候定會認為鎮(zhèn)國公并非心機叵測之人,到時候鎮(zhèn)國公府倒是真的可以逃得過皇帝的疑心。
為了防止有心人的利用,還是謹慎些比較好。雖說鎮(zhèn)國公是皇帝倚重的,但他畢竟是個帝王,帝王家的猜疑多心,那是自古便有例可循的。
這幾日,鎮(zhèn)國公上朝總是昂著頭,以往與他不和的大臣有時候前來與他寒暄兩句,以前他總是笑笑,不予計較。
此時卻昂著頭,接住身高的優(yōu)勢,用鼻孔對著兩位大臣,把那兩位氣的甩袖而走。
皇帝的臉色也平和了幾分,偌大的御書房的桌子上卻多出了幾本彈劾鎮(zhèn)國公的折子。
京城的言論只傳了幾天,姒云顏一大早便帶著人準備出去看看,究竟有沒有別人派去刻意大肆宣揚鎮(zhèn)國公種種的人,出去才發(fā)現(xiàn),整個京城人群聚集的地方,只剩下寥寥幾個人而已。
往常極其熱鬧的盛況不復存在,卻是各忙各的去了。
這倒是個怪事,莫非,幕后之人早就預料到了會有今日,便提前讓人撤走了?
如果真是這樣,能夠準時知曉實情,那必定是朝中的。
可是在朝中鎮(zhèn)國公本就與眾多大臣不和,想了一頓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姒云顏反而覺得頭有些疼。以她看來,這件事情應該是與連家脫不了干系。
皇上忽然決定要去白鹿山狩獵,這件事可是讓不少的人愁壞了。姒云顏也是略有耳聞的,在皇家狩獵之中,百官是可以帶家眷的。這一度讓鎮(zhèn)國公夫人樂壞了,早早的就開始準備,一般女子家的活兒她可不行,但這射箭,可是她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