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團(tuán)子直起身,努力把手背在身后,如領(lǐng)導(dǎo)視察一般,邊走邊向唐均一和東承兩人點著頭。
“呦!這小家伙可好皮!”唐均一朝團(tuán)子伸去魔爪,似乎打算蹂躪一下,團(tuán)子見狀,滋溜一下就跑到了慕沐的衣袖下面躲了起來,片刻之后才露出頭來左右觀察一下。
慕沐忍俊不禁,唐均一一時氣結(jié),他哇哇大叫道:“這家伙!”
“好了好了,快吃早飯吧!”慕沐只好當(dāng)和事佬。拿起筷子期間,她瞄了一眼東承,卻發(fā)現(xiàn)他面不改色,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她暗暗舒了口氣,不斷暗示自己忘記這個小插曲,不然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慕沐,你知不知道...這個團(tuán)子會的技能....是什么?”唐均一嘴里吃著包子,含糊不清的問道。
“暫時還不知道。”
“那...”唐均一還想繼續(xù)問,卻被東慕沐承打斷了:“食不言寢不語?!?p> 唐均一悻悻的端起粥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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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在鬼族隱居的山谷里,一個穿著火爆行色匆匆的少女朝一個房屋奔去,邊跑嘴里還叫嚷著:“啊啊啊溫老!完蛋啦??!”
這少女倒也是奇怪,周圍的鬼族做事都不緊不慢,怡然自得,仿佛身處慢動作世界。只有這少女格格不入,一舉一動都攜著一股雷厲風(fēng)行的氣息。
溫老瞇著一雙眸子,老態(tài)龍鐘,不急不忙的沏著茶,仿佛天然自帶昆曲那咿咿呀呀的bgm。
溫裕紅急的跳腳,她崩潰的撓著自己的頭發(fā):“溫老??!小美誤吃蛇蝎草,中毒身亡了!!怎么辦啊啊啊啊!”
溫老繼續(xù)瞇著眼淡定自如的沏著茶,半響之后才問:“啊~你說~什么~?”
“我說!小美誤吃蛇蝎草,中毒身亡啦!”
“小美~吃了什么啊~”溫老耳朵不太好使。
一邊十萬火急,一邊慢慢悠悠,兩者仿佛冰火兩重天存在于兩個世界,形成了鮮明對比。
溫老終于聽清后,拿了一粒蛇毒丸遞給了溫裕紅:“以毒攻毒...”,話還沒說完,溫裕紅便早已風(fēng)馳電掣般的跑遠(yuǎn)了,留下了一陣陣疾風(fēng)。
尚未反應(yīng)過來的溫老一直眨巴著眼睛,好像在思考人怎么突然一下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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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沐三人再次踏上了旅途,路上,唐均一一直在講冷笑話:
“以前有個女孩,她不小心把自己的手劃了個口子,喜歡她的男孩看到也跟著在自己手上劃了個口子,男孩說......你們猜男孩說了什么?”
見慕沐搖頭,唐均一才又繼續(xù)得意的說道:“男孩說:‘那樣我們就是兩口子啦!’”說完便自己哈哈笑個不停。
慕沐干笑著,看著快要笑叉過氣去了的唐均一,有點get不到點。
“結(jié)果他們倆都得了七日瘋(破傷風(fēng))死了?!睎|承面無表情的在旁邊補刀,一本正經(jīng)。
“呃...”唐均一抽了抽嘴角。
.........
走著走著,前方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怪人。光天白日,一抹黑色立于一片綠色之中,甚是顯眼。
待走近,那怪人攔住了三人:“你們看見了我的囡囡了嗎?”
三人疑惑不已,皆不敢輕舉妄動,眼前這人渾身上下密不透風(fēng),好生詭異,尤其是他身上似乎冒出絲絲黑氣,直叫人心里發(fā)毛。
唐均一搖了搖扇子,試探性的上前一步回答:“我們來的路上沒看見什么人,而且我們也并不認(rèn)識這位囡囡姑娘...”
話還沒說完,那怪人直接掀開面簾,露出了他那青面獠牙的面孔和宛如紅色火焰的眼球,雙手一揮,變出一對姣天叉,直直的朝唐均一刺去。
由于距離有點近,即使唐均一大驚失色急急后退,也沒有完全躲開怪人的攻擊。
只見他的胳膊被刺傷,從中流出汩汩血液,微微打濕了他的衣袖。
一旁的慕沐見唐均一有危險,連忙向封塵劍中注入靈力,上前一步,朝那怪人面門刺去,想要逼退他。
可那怪人竟然毫無懼色,手中本來握著的兩個姣天叉竟然匯聚一處,直接合成了一把金姣剪,緊接著一股黑色靈力從剪尖冒出,和慕沐的靈力激撞在一起。
慕沐被這股靈力沖撞的猝不及防,被打的微微后退幾步。心中有些駭然——這怪人竟然是精靈!
沒有深想,慕沐提起封塵劍便又朝那怪人刺了過去。
一時功夫,刀光劍影,慕沐和那怪人打的不可開交,兵器碰撞在一起叮叮作響。
要知道,在人間,天然精靈要修煉度過小圓滿、中圓滿和大圓滿,而每階又分為十重,修煉至大圓滿滿級后,這才可跨入靈界,步入天干地支分級。
由此可知,慕沐雖然是支級,放在靈界不太夠看,但放在這人間還算是厲害的。
而這怪人作為一個人間靈修,即使墮落成魔,和慕沐也能打的不分伯仲,由此可知他已經(jīng)算是人間高手。
這精靈看樣子是快飛升前入魔的,到底什么事讓他放棄飛升轉(zhuǎn)而入魔呢?慕沐一邊抵擋著怪人的攻擊,一邊疑惑的在心下思索著。
怪人的金姣剪突刺的速度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變快,他眼中紅光大盛,隨即猛地刺向慕沐的腿,慕沐有些晃神的用封塵劍抵擋著。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怪人在刺向慕沐腿的途中突然偏轉(zhuǎn)方向,直接朝慕沐的肚子刺去。
由于變故太快,而慕沐又有些不走心,那金姣剪幾乎化成了一道金色的線,眼見就要沒入慕沐腹中。
說時遲那時快,一旁的東承早已預(yù)料到怪人的圖謀不軌,早就祭出了自己的豎琴——昆凌琴在一旁等待時機(jī)。
只見他見狀不妙,立即手指翻飛,從琴上發(fā)出了一道道鋒利的音波朝怪人掃去。
這音波與一般不同的是,它不僅有擊退效果,還會有毒傷灼痛效果,而且這種毒是一種僅施術(shù)者可解的特殊毒。
“鐺鐺鐺————”音波與金蛟剪碰撞發(fā)出清脆的嗡鳴聲,怪人手持金蛟剪直接被擊的連連后退。
一旁已經(jīng)回過神來的慕沐拍著胸脯滿是劫后余生之感。
東承上手,不到一會兒,那怪人便已經(jīng)傷痕累累,渾身布滿了夾雜著毒氣的傷口。
怪人狼狽的將金蛟剪杵在地上,半跪著吐出了嘴中的一口血,隨即用大拇指瀟灑一抹,眼神有些蒼涼又有些解脫。
慕沐見狀,也停下正預(yù)進(jìn)攻的動作,準(zhǔn)備將封塵劍收入劍鞘;唐均一也掏出了一個小瓶子打算將怪人收入其中。
可讓眾人驚訝的是,那怪人竟然丟下金蛟剪,直接以一種詭異的軌跡朝慕沐的劍上撞去。
明明傷口血流不止,他的嘴角卻揚起了一個笑容,長的磕磣令人毛骨悚然:“囡囡,這天下人千千萬萬,我卻只想獨擁你一個....可為什么偏偏...”,灰飛煙滅、尸骨無存。
慕沐怔住了,她看了看自己的劍,又看了看剛剛那怪人在的地方,沮喪的回頭看向兩人:“我、我不是故意的?!?p> 唐均一拍了拍慕沐的肩,安慰道:“那怪人求死心切,不怪你?!?p> 經(jīng)過這一個小插曲,慕沐心情有些沉重,她努力重整旗鼓,跟著另兩人繼續(xù)前行,準(zhǔn)備到前面再休息一會。
繼續(xù)走了不久后,視野中便出現(xiàn)了一片大湖,惠風(fēng)和暢,水波不驚。水面波光粼粼,清澈無比,依稀可見魚兒戲于其中。岸旁一株參天大柳樹隨風(fēng)飄搖,婀娜多姿。
前人栽樹后人乘涼,三人圍靠著大樹坐了下來,享受著這片刻的愜意與寧靜。
“慕沐,我們只知道你是精靈族,那你到底是什么精靈?”唐均一倚在樹身上,隨口一問。
“...炮竹精靈?!?p> “炮竹精靈?噗....哈哈哈哈....那如果本公子來個火你會不會滋溜一下爆炸?”唐均一眼中閃耀著調(diào)侃的色彩,他坐起身來哈哈大笑,笑的喘不過氣,風(fēng)流倜儻形象全無。
“你再這么笑下去我可能真的會‘爆’!”慕沐青筋暴露,眼冒火焰,摩拳擦掌,似乎下一秒便會暴起。
兩人打鬧間,身邊突有一個如洪鐘般的聲音如平地驚雷,炸裂響起,“你是...慶大人的孩子?”
慕沐嚇得一把抓過封塵劍,唐均一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嚇得一下跳開,東承平時面無表情的臉此刻也流露出一絲慎重。
只見那參天大柳樹竟然顫抖了起來,泛黃的柳葉嘩啦啦的往下落去,遒勁的樹干不斷縮小,最后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背影佝僂的老頭。
紀(jì)暄
好想把潭中魚可百許頭,皆若空游無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佁然不動,俶爾遠(yuǎn)逝,往來翕忽,似與游者相樂直接搬上去昂...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