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不一會兒,媽媽帶著郎中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闖進(jìn)米遙的房間。
言兮徹雖信不過米遙,但現(xiàn)下別無他法,只好給郎中讓出位置,自己則站在另一側(cè)默默守著。
米遙從月琴房間回來,看到自己屋里擠滿了人,便加快腳步,兩步?jīng)_進(jìn)屋,直直撲向媽媽,她瑟瑟發(fā)抖:“媽媽,為什么會這樣?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p> “誰信?。俊鼻赝袂淅浜咭宦?。
“姐你少說兩句?!鼻匾喑降秃?。
“我信?!眿寢屢娒走b的可憐模樣本就心疼,更是聽不得別人冷嘲熱諷,她向來也不畏懼權(quán)貴,昂首對上秦婉卿的目光,“在煙雨樓出的事,我自然會給各位一個交代,若再有人無事生非,管事,準(zhǔn)備送客?!?p> 秦婉卿自然是不服氣一個老鴇騎到她頭上的,但是見言兮徹一言不發(fā)地盯著沈梓禾,沒有要幫她的意思,秦亦辰又拉著她,只好作罷。
紅湘一進(jìn)門見這陣仗就被嚇軟了腿,她狠狠剜了月琴一眼,若不是這蠢女人說藥沒有見效,她想來瞧瞧米遙耍了什么花招,她是萬萬不會在此時來蹚這趟渾水的。
她暗自痛罵月琴這女人的愚蠢,一抬頭便見媽媽目光凌厲地盯著她,而米遙在媽媽懷里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紅湘?”媽媽聲音里沒有半分溫度。
“我不知道,這是怎么了?”她猛搖頭。
“好一個不知道!”媽媽一掌拍桌,屋內(nèi)鴉雀無聲,“月琴方才來稟報我,說是見你的丫頭鬼鬼祟祟地進(jìn)了后廚,赤影這兒便出了這事,你居然說你不知道?”
“你?!”紅湘轉(zhuǎn)過去不可置信地盯著月琴,這蠢女人居然出賣自己,她只覺得怒火攻心,指著月琴罵道,“你居然和這小賤人聯(lián)手陷害我?”
月琴立刻跪下,顫抖著說:“我只是見姐姐的丫頭舉止異常,怕她要害姐姐,才趕緊稟報媽媽的?!?p> “是啊,月琴是你的人,何來與赤影聯(lián)手一說?”媽媽見月琴對紅湘十分畏懼,加上煙雨樓里誰都知道月琴外強中干,沒什么腦子,設(shè)計陷害這種事根本就抬舉了她。
“是那丫頭做的!與我無關(guān)!”紅湘見媽媽十分篤信月琴的話,無可辯駁,只好把事情推到丫頭身上。
媽媽頓了一下,愁色一閃而過。
若是紅湘一口咬死了是丫頭做的,即便找來丫頭對峙,紅湘也可以說是這丫頭要陷害自己。
紅湘沒有放過媽媽臉上一瞬間的猶豫,趕緊跪下,可憐兮兮地說:“是我管教丫頭無方,媽媽要罰便罰吧?!?p> 這話一出,倒是變成她受委屈了。
米遙見她們處理不了這事,自己又要假裝什么都不知情,不然真有可能會被紅湘反咬一口,說自己與月琴聯(lián)手設(shè)局陷害她。
現(xiàn)下苦于沒有證據(jù),場面一度陷入僵局。
她余光看到床上的沈梓禾依舊面色蒼白,沒有醒來,又瞄到言兮徹?fù)?dān)憂地望著她的神情。
突然心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