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拿起那本書,把它當成扇子一樣在自己臉前來回扇風。并問道:“胡瓜哥,你是說這樣?”
“對!這便是量子力學讀書法!”
放你娘的屁!怪不得胡瓜一族數(shù)百年前會被當成奴隸買賣,這種愚蠢的騙術(shù)竟然也有瓜相信?
當然,這句方舟并沒有說出口,因為他對胡瓜哥還是十分尊敬的,但他依然要反駁!
“胡瓜哥,我雖然讀書少,但是你不能當我是二扁五啊,是個人都知道,這明明就是拿書當扇子扇風涼快涼快。
我當年上學時夏天天氣炎熱,學?;A設施差,教室里的風扇又不給力,就經(jīng)查拿寬大的英語書當扇子扇風。
但是我他么的扇了這么多年,我的英語竟然是最差的!沒有之一!”
胡瓜哥嘴硬,“愚蠢!爾等弱小的人類怎能與我強大的胡瓜一族相比,這只能說明人類無法掌握量子領域,別無他解?!?p> “得了吧,胡瓜哥,那你們胡瓜一族這么強大,是怎么淪落到在菜市場賣身的?”方舟頂嘴道。
“這!你!哼!”胡瓜哥被氣的語無倫次,一時不知道該接什么,于是索性閉嘴。
方舟把書又放回桌上,接著嘆氣讀書。
房間陷入沉寂,但是胡瓜哥并不甘心,他覺得剛才方舟的言論簡直是對自己胡瓜一族的蔑視,于是他想要證明。
證明自己的言論是真確的?!傲T了,臭小子。
你不相信量子讀書法沒關(guān)系,那我就教你一種比量子讀書法低級,但是同樣有效的讀書方法,以驗證我的言論!
這種讀書法雖然古樸,但是應該適用于你們?nèi)祟悺!?p> “什么讀書法?”
方舟揉搓著酸累的眼睛問道,拿出手機看看,不知不覺呀已經(jīng)臨近午夜了。
“嗷……算了吧胡瓜哥,明天再說吧?!?p> 方舟開心的把書合上,終于到了他最喜歡的睡覺環(huán)節(jié),于是簡單洗漱后上床,眼睛看著手機久久才入睡。
胡瓜哥感覺自己被冷落了,它安靜的躺在桌上,處心積慮的等待著明天到來。
他為剛才被這少年嗆到感到羞愧,身為胡瓜一族的后人,怎能被這小小的人類輕視!
在方舟入睡后的安靜夜里,胡瓜哥默默思考著如何為自己翻案。
明天!
對,就是明天,就要告訴這小子一個能夠快速背誦口訣,并且可行的方案,讓這小子啞口無言,俯首帖耳!
睡夢中,方舟又夢見自己云游九州,此次他身處望天之巔的武林大會。
一眾武林高手相聚于此,切磋武藝,比拼寶具,爭奪天下第一。
眾人圍在望天之巔的擂臺周圍,擂臺上空無一人。
方舟同眾人一起在臺下仰慕,人群中某位青衣長發(fā),英姿颯爽的年輕俠客冷哼一聲,縛劍邁腿,黑絲飄搖,一個大鵬展翅立于擂臺中心。
人群中開始議論紛紛,對此時敢上擂臺的第一人指指點點。
那人亮出所縛寶劍,劍出長鞘,一聲嚶鳴引得眾人刺耳尖叫。
隱約劍鳴聲中,臺下方舟仿佛聽到鳴中之意,劍中之情。
“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惟聞女嘆息……”
這是!
方舟心中大驚,雙腿發(fā)顫,詫異的雙目圓睜,幾欲崩裂。
“在下花弧,斗膽做上擂第一人?!?p> 青衣男子舉劍高懸,傲氣道:“在下手中正是兵器譜排名第二十三的名劍,巾幗!”
竟然是巾幗,怪不得方舟聽出了木蘭詩的味道。
傳聞巾幗,是數(shù)百年前花木蘭的佩劍。
其在花木蘭功成名就之后,又交由多位傳奇的鑄劍大師相繼打磨塑造,強化直逼+25,鍛造10!
由古至今代代單傳百余年,僅此一把,堪稱現(xiàn)世版荒古遺塵,舉世無兩!
其劍刃鋒利可斬風斷水,劍面光滑泛光,卻被現(xiàn)代微雕整形技術(shù),刻以整篇《木蘭辭》用作點綴,以此傳唱功德,可謂是劍中極品。
佩劍亮出后,青衣男子爽朗一笑,接著以貫口的連貫語氣將木蘭辭一字差,一口氣背將而出。
語速堪比報菜名,咬字清晰不輸郭德綱!
此木蘭辭全篇亮出,驚得眾人是舉頭羨慕,低頭慚愧,滿臉的吃驚!
更令眾人驚訝的是,青衣男子在背完后竟然是面不改色氣不喘,一臉的紅潤。
咦,這是真高手!
竟能如此輕易的背出全篇木蘭辭,此人必定功力深厚,城府深不可測!
沒想到,沒想到剛一開場就是開幕雷擊!
這么一個重量級人物首個登場,還讓一眾躍躍欲試的小人物怎么活?
方舟同樣震驚,他開始有些迷茫,不知所措,這難道就是高手的世界么?
所有人都靠背誦來變得更強?
眾人當中的大多數(shù)已知好歹,不少人已經(jīng)開始打退堂鼓,不打算上擂臺與青衣男子比試較量。
但是,青外青山,樓外樓。殊不知天外有天,屋里有人。
見眾人踟躕,人群中突然站出一位身著中山裝,寸頭國字臉,戴金絲邊眼睛,眉毛濃粗的年輕學士。
只見他輕盈邁步走上擂臺,手中捧有一幡旗法器。
他明顯不是劍士,不是俠客,對陣者,他竟然是個法師!
男子沒有展現(xiàn)輕功,而是一步一步走上臺后與青衣男子對視,面色平靜如死水。
青衣男子不屑一顧,可下一秒,卻令他無地自容!
只見這位眼鏡男子手中幡一揮,莫大晴朗的浩浩天空突然招來陰云密布,雷聲滾滾。
接著下起陣陣細雨,驚得看戲眾人是接連高潮,抱頭鼠竄,不敢圍觀。
雷聲中,方舟再次幻聽。
“說,是誰指使你來的?你是誰?你是萍……你憑什么打我兒子?什么?魯大海?他?我的兒子?”
一段段猶如幻燈片看電視一樣的場景,從方舟腦中匆忙略過。
方舟不敢相信的接連搖頭,腳步沉重的向后挪動,低垂的臉面流下悲憤的淚水,在無神的眼眶中和冰冷的雨水一齊滴落。
“不可能,這不可能!”
陰雨雷聲之下,中山裝的眼鏡男子沒有再說一句話,他無情而又怠惰的目光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