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從墨宏大廈走后不久,墨瑩便上頂樓會客廳去找他。
結(jié)果尋不到方舟的身影,與墨刑爭執(zhí)一番后,便急忙趕來花田村。
墨刑知道自己無法阻攔妹妹的行為,于是只好搶先一步來到花田村,先找到方舟。
“你確定她不會找來這里?”方舟喝上一大口奶,舒緩心情。
這間酒吧距離花田村不遠,但比較偏僻,人多口雜。
”放心,我平時很少出門,除了我的秘書很少有人知道我的行蹤,她不會想到找來這里的?!?p> 墨刑品上一口威士忌,嘆口氣。
“唉,她心愿是完結(jié)了,但怎么感覺變了個人,以前這么聽話的妹妹去哪了,幾天時間不到連哥哥的話都不聽了。”
“你們吵架了?”方舟問道。
墨刑對此沒有回答,然后岔開話題說道。
“暑假過完她就要上高三了,高考迫在眉睫,我不希望她被其他事情干擾,你說怎么辦。”
方舟無語,問他怎么辦,他怎么知道怎么辦,這事也不怪他,他要是知道該怎么辦,就不會被墨刑拉到這間昏暗的酒吧里,然后被當(dāng)面問怎么辦了。
再者說了,墨瑩要做什么事,你這個做哥哥的都管不了,那我這個局外人就更管不了。
不知道該怎么說,那干脆就直說?!澳阏f,她是不是喜歡我?”
“不可能!她才十六歲,她知道個屁的喜歡,你和我妹妹是不能在一起的,兩個十幾歲的小屁孩瞎搞什么?!?p> 墨刑嘴硬,然后一口悶下威士忌?!澳汶m然比我妹妹小一歲,但經(jīng)歷比她多,你應(yīng)該懂?!?p> 嗝。
“我知道,你說得對。
你放心,只要你不同意,我是不會再見墨瑩的,我知道你的心思,相信墨瑩也會明白你的苦心。”
方舟邊說,邊把手機調(diào)成飛行模式。
“反正出格的事不能做,要不你躲兩天,也許過一陣子就好了,高中生,要以學(xué)業(yè)為重?!蹦逃盅a充一句。
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方舟看得出墨刑很疼愛墨瑩。
長兄為父這四個字放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
操著父母的心,卻是哥哥的身份。
對妹妹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妹妹脾氣變犟后,更是在這不知所措,失魂落魄的喝悶酒。
噸噸噸,又一杯下肚。
“服務(wù)員!再來兩杯。”
酒店小哥跑過來倒酒,順帶看一眼方舟?!斑@位先生需要么。”
營養(yǎng)快線還有小半瓶,方舟琢磨了一下,“嗯……那就給我拿瓶果粒橙吧?!?p> “對不起,沒有果粒橙,有菠蘿啤可以么?”
“那還是營養(yǎng)快線吧?!?p>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墨刑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方舟喝了兩瓶營養(yǎng)快線,就感覺已經(jīng)喝飽了。
而墨刑喝酒的杯子比奶瓶還大,他竟然喝了不下十杯。
塊頭大就是不一樣,喝酒就跟喝水一樣。
墨刑略顯醉意,方舟打了個奶嗝。
“喲,兩位小哥在這喝悶酒,是在等人呢么?”
一位看似優(yōu)雅,打扮艷麗的美女上前搭話。
墨刑又喝了一杯,沒有說話。
方舟看看墨刑,又看看這位美女,不知道該說什么。
美女見二人都不說話,以為二人心領(lǐng)神會,無需回話,于是靠近了小聲說道?!鞍税?,一起一千二?!?p> 方舟沒聽懂,墨刑又喝了一杯。不過他聽到要錢,而且還是八百一千二,估計沒什么好事。
于是笑著回道:“確實是在等人?!比缓髲难澭锇押细缣统鰜?,放在桌面上。
昏暗的燈光下看的不是很清楚,美女沒有看到拿出來的是什么,以為是個膠皮棍。
“哎喲,大哥不會是來這里打架的吧,這還隨身帶個武器……”
湊近之后美女愣了一下,她看清后發(fā)現(xiàn)是根黃瓜,令她有些發(fā)顫。
“你喜歡玩這個?這個我受不了,但是我有個姐們喜歡,要不要我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方舟無語,看樣子用胡瓜哥清場也不是百試百靈。
墨刑這時放下酒杯,帶著醉意?!耙贿吶ァ!?p> 語氣并不強硬但不容置疑,美女知道自己吃了閉門羹,翻個白眼走開。
“你理她干嘛,別理她她自己就會離開?!?p> “好吧,唉唉唉,你別喝了,這都喝幾杯了……”
再到午夜,方舟攙扶著墨刑從酒吧出來,原來以為墨刑是來想辦法的,結(jié)果成了來消愁。
愁更愁!
走出門口沒多遠,酒的后勁上來,墨刑胃里翻涌,扭頭沖著草坪一陣狂吐。
小草們十分興奮,這是天降甘露,肥沃的養(yǎng)料自富饒的大口噴薄而出。
方舟在一旁等待,他喝奶也喝多了,有點尿急。
“咱們都沒吃東西,連個花生米都沒有,你干嘛空著肚子喝這么多那個什么雞?!?p> 慢慢長夜中,寥寥燈光下,只有他們二人。
墨刑吐了一會,也沒說話。
不一會,十來個身著西服的商務(wù)男子由街頭走來,打量一番筆直走到二人面前。
“墨老板,難得見你夜里出來兜風(fēng)。”
抹干凈嘴邊的酒漬,墨刑回頭看著這十幾人,并非自家公司的員工。
“你們是誰?找我做什么?”
“我們的名字不配墨老板過問,只不過我家老板今晚想請墨老板去敘敘舊,談一談生意。”
為首的男子緩緩說道,語氣還算斯文。
方舟在一旁聽著沒有說話,墨刑挺直腰,再仔細打量十幾人,搖頭想要離開。
“生意不是這樣談的,有事情就打電話給我秘書,她會安排時間,我現(xiàn)在沒空?!?p> “墨老板,我們大老遠來請您一趟也不容易,這讓我們哥們空著回去,怕是不太好交差呀?!?p> 男子說著話,輕輕掀開西服的一角,褲腰帶上的膠皮棍露出了把柄。
墨刑見如此,搖搖晃晃的走到方舟面前,推著他就往前走。
倆人一走,后面這十幾人也跟著一起走,并且逼得很緊。
方舟被推著走不知道什么事,墨刑低頭小聲說道。
“這十幾人是來找事的,我現(xiàn)在酒喝多了,酒勁上來下手不知道輕重,擔(dān)心會打死人,小子,你愿不愿意幫我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