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你什么都不知道??!凌喬雪?!?p> 方池放聲笑起來,凌喬雪聳著她的肩膀,雙手推著。
“我應(yīng)該知道什么?你對我所做所為歷歷在目?!?p> “呵呵,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還對我做那么過分的事情?”方池來到桌子邊,接開抽屜。
凌喬雪感覺到好笑,方池到底想表達(dá)什么?
突然銀光一閃,凌喬雪注意到他從抽屜里面拿出把不短的刀來。
“她們?yōu)榱藢W(xué)業(yè),接二連三的撲上來。卻告訴你,是我騷擾她們?你沒有弄清楚事情,就來設(shè)套我?”
“方池,看起來你沒有弄清楚。你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覺得大家對你投懷送抱?我對你設(shè)套?簡直瘋了你!”凌喬雪覺得眼前的方池就是個瘋子,竟然把現(xiàn)實與想象混為一談?
“難道不是嗎?故意穿成那個樣子?”
“哈哈哈,方池,你真的太自以為是!我們對你嗤之以鼻,你卻認(rèn)為我們暗送秋波?簡直是我此生聽到最狂妄最好笑的廢話了?!?p> 這樣的人莫名的讓凌喬雪覺得可憐,他活在他自認(rèn)為的世界當(dāng)中。
但是她不懂,涂忘舒與她不是同個班級的啊?
“涂忘舒是怎么回事?”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方池玩著他的刀,神情變得冷靜下來,不似剛剛那般激動。
凌喬雪想靠近,但是顧忌著他的刀。
“對了,涂忘舒告訴我,她也是這家學(xué)校畢業(yè)的。比我高一級,所以她也受到過你的騷擾嗎?”
“你就使勁地冤枉我吧!我無話可說?!?p> 他的手指劃過他的刀,流出鮮血來。雙眼盯著那流出來的血,異常興奮。
凌喬雪知道他變態(tài),卻沒有想到他可以惡心此地步。
“我不會放過你的,殺人償命。方池,你逃不掉的。放火燒涂忘舒家的人已經(jīng)被抓,我相信他肯定能供出你。警察找到你也是遲早的事情,不要覺得自己天下最聰明,什么都不放在眼中?!?p> “那你也不太聰明啊!一個人前來,還是在這放假無人在的學(xué)校?”
見凌喬雪咄咄逼人,不依不饒的模樣。方池來到凌喬雪的面前,眼神沒有離開過她的臉。
凌喬雪比起幾年前,越發(fā)地成熟與迷人。
“你在看什么?”
“看你啊,越來越漂亮。男人把滋養(yǎng)的吧?聽說你退了婚,嫁了新人?!?p> “方池,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惡心?”
“我惡心,凌喬雪。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的手段可厲害著了!一步一步,踩著你的男人們到現(xiàn)在的位置。我為你拍手叫好!這善良、漂亮、清純的臉下隱藏著魔鬼的心,倒是和我挺配的,不如?”
“閉嘴,我跟你不是一路人!少把我和你相提并論。你是不是有心要殺我?刀拿著干什么了?”
“哼!”
方池冷笑一聲,隨后拿刀對準(zhǔn)凌喬雪的胸口,凌喬雪的手放在口袋里面,看口袋形狀握著了拳頭,微微地鼓起。
凌喬雪似乎并不害怕胸口的刀,相反她似乎在套話。
方池的眼神看到門外閃過的身影,于是立刻把刀收回去,削著手中美術(shù)鉛筆。
“怎么了?不動手殺我?”
看著方池縮回去,凌喬雪有些不解。
“我不是殺人兇手,涂忘舒的死與我無關(guān)。既然警察抓了放火的人,你又覺得他知道真兇,那么不如再等等?”方池那平靜的模樣讓凌喬雪忍不住的沉思。
“你好像很自信他不會說出來?”
“因為與我無關(guān)?!?p> “你曾說過,這人啊都有無盡的欲望。錢?色?權(quán)?名?總有一種是他想要的,而我都可以給他!方池,我們等著吧!”
凌喬雪知道他不會再做任何事情,刺激他也只是為了埋下種子,希望能快速的發(fā)芽生根。
就在此時,蕭子安沖了進(jìn)來。
他雙手握著凌喬雪的手臂,擔(dān)心地望著她。
“沒事,我沒事。”
凌喬雪搖搖頭,看著蕭子安的擔(dān)心,竟然沒有覺得煩他來破壞?反倒覺得心里安全不少。
“他是誰?”蕭子安第一眼也看到了方池腳上的皮鞋,和他看到一模一樣。
蕭子安驚訝地看著凌喬雪,她竟然一個人前來面對兇手嗎?
“我們出去再說吧!”凌喬雪認(rèn)真地對蕭子安明示。
蕭子安點點頭,他們離開走到學(xué)校外面的車上。
劉雄與紀(jì)博在車外守著,凌喬雪開始說:“他叫方池,是我以前的老師。但是他行為不規(guī),被我舉報后丟了職位,在放棄的教學(xué)樓做著雜活。”
“行為不規(guī)是指什么?”
“騷擾女學(xué)生,我就是其中的一個。”
“那為什么還留下來?不是應(yīng)該趕出校園嗎?”
“他在廢棄的教學(xué)樓等于被趕出校園了!再加上我們也沒有證據(jù),只是憑著我們的證詞。還有一個女同學(xué)最后還退步了!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有涂忘舒。我記得有個學(xué)姐最后指證,如果不出錯,那個人就是涂忘舒。”
“這是他們要殺你們的原因?”
“不知道,總感覺有些牽強(qiáng)。他殺我可以理解,但是涂忘舒有可能是放棄的人,為什么還要殺她?”
“這個只有他才清楚。”
“你的畫面之中,親眼所見身著棕色皮鞋的方池殺了我們?”
蕭子安搖了搖頭,他回答凌喬雪;“并沒有,他只是站在你們的尸體旁邊。露出不到膝蓋的腿,我連臉都沒有看到?!?p> “哎……”
凌喬雪嘆著氣,用手撐著她的頭。
胃里忍不住的反感想吐,趕緊讓司機(jī)開車回凌家。
到家后,凌喬雪把自己關(guān)洗手間。蕭子安在外面來回走著,五分鐘過去,凌在炎進(jìn)來了。
問著蕭子安:“姐夫,姐姐怎么了?”
“你姐姐有些不舒服,在洗手里面。”
“那要不要帶姐姐看醫(yī)生?”
“不用,不用。你吃飯了嗎?我們到樓下吧!”蕭子安拉著凌在炎的手下樓。
兩個人都對對方立個屏障,讓對方無法看到或者聽到各自的秘密。
凌在炎已經(jīng)很長的時間沒有聽到蕭子安的內(nèi)心話了,蕭子安越來越熟練,超出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