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星辰從洗手間回到董事長辦公室的時候,那個被訓(xùn)斥的狗血淋頭的部門經(jīng)理已經(jīng)離開了。
佐骨正一張鐵青的臉看著佐陽。
看到佐星辰進屋,開口問他:“你怎么看出來的?”
有那么一瞬間,佐星辰似乎忘了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又快速的想起來,回答:“大學(xué)的高數(shù)里面有過這個樣的問題,我一套用,就發(fā)現(xiàn)了?!?p> 學(xué)習(xí)很重要,讀大學(xué)更重要。
“明年讓你媽也給你找個大學(xué)去讀讀。”
這句話,佐骨是對佐陽說的。
佐陽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佐骨又問佐星辰:“你不是說你那里沒有辦法學(xué)習(xí)嗎?”
佐骨問的是佐星辰昨天在家里說的話。
佐星辰回答:“母親送我去的地方?jīng)]有,還好我這人天生異稟,沒被他們折磨死,反而一不小心得了他們的心,把我收為同伙了,然后我就找了個機會回國高考了一次,報了個H工大?!?p> “錄取了嗎?”佐骨斜著眼睛問他。
佐星辰點頭,“當然,你兒子我還不笨,考個H工大還是綽綽有余?!?p> “哼!”佐骨冷嗤一聲,“那么厲害怎么不考個A大之類的。”
“分數(shù)也夠!”佐星辰自信滿滿的回答。
“那為什么不報?”佐骨問。
“回來做什么?再抓去M國K國被人折磨?”佐星辰假裝很害怕的搖搖頭,“算了,還是選個笑城市,好好學(xué)習(xí),自己開個公司賺點錢,養(yǎng)活自己就好了?!?p> 他說的好像自己跟佐家沒關(guān)系似的。
佐陽打佐星辰第一次說,沒被折磨死,就震驚的在想他到底被他媽媽送哪去了。
昨天的對話他也聽出來一點,應(yīng)該真的不是去學(xué)習(xí)了。
佐骨問:“他們怎么折磨你的。”
看起來像聊天一樣,很不經(jīng)意的問,其實他的心里已經(jīng)風起云涌了。
他知道,佐星辰這么頻繁的提起,就是希望自己問他。
他作為父親,本來是不管他們這些雞毛蒜皮的是是非非的,可是,現(xiàn)在似乎是不得不問了。
而且,他也看到佐陽的神情了,分明也是個不知情的人。
正好,父子三人在公司里,沒有他老婆的阻礙和繞圈圈,都說說。
佐星辰聽了佐骨問,輕嘆了一聲,好像是說來話長。
佐骨倒是不著急,按了內(nèi)線,秘書進來。
“上午的事都取消,下午的再說!”他說著點點自己面前的日程安排。
秘書伸手將那張日程安排拿走,走過佐星辰身邊的時候,被佐星辰叫住。
“一杯果汁,謝謝,最好是蘋果汁。”
秘書說“好的”,然后出了董事長辦公室。
佐骨說:“都這么大了,還喝果汁!”
佐星辰說:“哎,爸爸,你也要多喝點果汁,對身體好,人越大就越懂得珍惜身體,咖啡什么的,我不愛,難喝?!?p> 說著還搖搖手指。
佐陽眼睛瞪的老大,他認為,他這個叛逆跋扈的弟弟,應(yīng)該就是要闖入奢靡的前沿,專挑虛華的東西。
沒想到他竟然心思很接地氣。
“大哥愛喝咖啡嗎?那么苦!”他做出一股嫌棄狀。
佐陽尷尬的笑笑,他喝,但是他也不覺得好喝。
佐骨說:“你這是在繞彎子呢?”
繞什么彎子,早就想說給他聽的。
佐星辰笑笑,“爸爸,你洗澡用多少度的水?”
佐骨冷笑,看他賣什么關(guān)子。
“40度?!?p> “嗯,我也覺得四十度舒服點。我剛?cè)ツ菚]他們都給我用五十度的水?!弊粜浅较駛€孩子一樣說著自己的遭遇。
佐骨皺眉,“那不是很燙!”
“是啊,而且要在里面泡半個小時才可以出來。”
佐骨皺眉,確定這是洗澡嗎?
佐陽也皺了眉。
這個弟弟跟自己不親,因為媽媽說他會搶他的家產(chǎn),還有就是他脾氣太差了,總是在家里鬧。
不過畢竟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又沒有直接的沖突,聽到弟弟在外面這樣被人欺負,還是不免有點不舒服。
佐星辰看著他倆的神情,心想,這才哪到哪,以后給他們看看自己的臂膀,怕是他們連一下都受不了。
佐星辰故作云淡風輕,好像那些都過去了,已經(jīng)沒什么了的樣子,繼續(xù)說:“有一次,任務(wù)沒做完,結(jié)果憋得尿了褲子。”
說完自己把自己嘲笑一番。
“還好當時只穿了一條超人內(nèi)褲,如果是像其他人一樣,穿的那么厚的棉褲,怕是也難受!”
佐星辰說的好像是別人,佐骨聽不下去了,這么大的兒子,到底是遭遇了什么!
佐陽也覺得不可思議,媽媽不是說緩兵之計,把他送出去學(xué)習(xí)了嗎!
“到底都是些什么人?”佐骨問。
佐星辰擺擺手,“爸爸,你最好一輩子都不要遇到那些人,真的是很可怕的很下流的人,沒有底線,能讓你徹底看到任性最卑劣的一面。”
佐骨不說話了,按了內(nèi)線,秘書進來。
“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取消?!弊艄堑哪樕幊?,語氣里已經(jīng)是掩飾不住的憤怒。
秘書壯著膽子提醒道:“董事長,今天下午三點約了程式集團的程總,這個也要取消嗎?”
佐骨本來是要取消,轉(zhuǎn)念一想,問問他,于是說:“改下時間,五點,約他吃飯,定個餐廳?!?p> 秘書領(lǐng)命,往外走,佐星辰伸手,將空果汁杯遞給她,并給了她一個迷人的微笑。
程式的程白總是有些野路子,說不定他知道些。
“回家!”
佐骨說,站起身,就往外走。
“哎,爸爸!”佐星辰叫住了他,“我第一次來,能不能參觀一下?”
“佐陽帶他去!”
說完,他自己進了電梯。
佐陽同情的看看自己眼前這個陌生的弟弟,說:“走吧,我?guī)闳タ纯础!?p> 佐星辰笑了,說:“大哥你不怕我來跟你爭家產(chǎn)嗎?”
佐陽自己對于這件事,其實并沒有什么想法,被佐星辰這么當面問起,也只是說:“爸爸的產(chǎn)業(yè),我沒想要?!?p> 佐星辰問:“那大哥覺得我想要嗎?”
佐陽不知道了,因為他自己作為一個兒子,作為一個男人,并不想著去乞討爸爸的產(chǎn)業(yè)。
佐星辰笑了,開懷大笑。
秘書遠遠的看著他微笑,這真的是董事長的兒子嗎?
佐陽是董事長的兒子,但是他和董事長一樣,都是個沉穩(wěn)內(nèi)斂的人,不茍言笑。
這個從來沒見過的二公子,倒是看起來很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