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甜甜等著博越招呼人把先進來的倆人送出去,又拿了厚手套給她戴上:“我們倆一起試哦?”這槍看起來也不像一個人能抬得動的。
博越戴好手套,率先走到黑槍前正要上手,黑氣唿一下又氣勢洶洶冒了出來。
堯甜甜似笑非笑看著它也走了過來,黑氣卻又唿一下子躲了回去。
“嗤!”堯甜甜又忍不住笑了一聲,這貨是和她躲貓貓呢?還真當自己是只貓了喂。
博越正在使勁抬槍,槍身卻紋絲不動,連晃都沒晃一下,他以為堯甜甜這聲嗤笑是對自己發(fā)出來的,窘迫的轉過身來。
“這槍也太重了,怕能有百八十斤,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打造的,難怪他們倆剛剛也一直抬不動。”
堯甜甜雖然還只是個凡體,神魂卻是真正度過雷劫,有了仙格的,她正試圖以神識和黑氣溝通,卻以失敗告終。
只好走到博越身邊:“一起吧?!闭f著,雙手撫向黑槍。
黑槍明顯往外縮了一下,堯甜甜:“膽子咋那么小呢?!?p> 博越又以為她在說自己,臉漲得通紅,趕緊又俯身去抬黑槍,這次黑槍居然輕而易舉就被抬了起來。
等倆人踩著鐵質臺階將黑槍送到槨外幾個年輕力壯的工人手中時,那四五個人同時被壓了個踉蹌。
還好黑氣沒再跑出來傷人,堯甜甜怒叱道:“別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抬槍的幾人感覺槍身變輕了許多。
自始至終,主槨外所有人都在注視著槨室,尤其是王館長,一直一瞬不瞬的盯著堯甜甜的舉動。
這姑娘不簡單吶,不止學識淵博,而且身懷大力,回頭得問問江教授是什么來頭,看看能不能喊他舉薦來博物館工作。
龍血木槍架和黑槍一起被吊車吊了上去,接著就該清理主棺左側的兵器了,但王館長卻突然要求先開主棺。不是建議,也不是商量,而是斬釘截鐵的要求。
幾位專家和江教授都覺得挺吃驚,面面相覷,一時也忘了問他原因。
這王館長和他們幾人都相識多年,可是出了名的一絲不茍老頑固,只要有他在,所有流程都得按順序和規(guī)矩來,毫無變通的可能,現(xiàn)在居然要求破例先開主棺。
王館長也不和他們解釋,自顧自指揮工作人員開始做開棺前的準備,不知為什么,他就是突然迫切的想驗證墓主人到底是不是李唐賓。
他自詡學富五車,歷史上稍微能叫得出名號的人和他們的生平都做過一番研究,卻沒能一下把這個墓和李唐賓聯(lián)系起來。
這其中當然也有做事嚴謹,不輕易做出判斷的原因,但無可否認的,他確實沒有認出這黑槍的來歷。
其實他哪里知道,堯甜甜本就是后梁人氏,她入道門前李唐賓正是威名顯赫之時,他的兵器自然也被人津津樂道。
她小時候聽說書先生形容這兵器都不知道形容了多少遍,自然能一眼認出來。
說到堯甜甜,她正準備去拿記錄本,突然感覺一陣寒意襲來,轉頭望去,虎狀黑氣正一團的飄在她身后的半空中,竟然徹底跑了出來,沒有一絲黑氣與坑外的虎賁相連。
她還是小看了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