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左側(cè)兵器堆損壞,王館長最后還是壓抑下了急切的開棺念頭。
先指揮人員把它們清理了出來,到真正開棺時,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
隨著棺蓋緩慢升起,王館長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里。
他甚至等不得里面的氣散完,就掏出一塊手絹捂著口鼻探頭過去看。
整套鐵甲泛著黑灰色的寒光,不知是用的什么材質(zhì)和冶煉技術(shù),竟完全沒有生出一點鐵銹來。
棺內(nèi)依然沒有放置任何墓志或者書籍類的東西,只在左右,頭頂和腳心處各放了一塊和田玉璧。
雖然沁色嚴(yán)重,看著很是斑駁,也看得出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小心翼翼的把盔甲取下后,工作人員在尸骸腰部的位置找到了一枚長寬約四厘米,呈牛血紅色的雞血石猛虎鈕印。
王館長接過鈕印后完全顧不上清理,直接拿起來放在眼前端詳了片刻。
鈕印上陰刻陽雕的李唐賓印四個篆字清晰可見,方寸之間的疏密變化,氣象萬千的感覺顯然是出自名師之手。
也不和幾位專家打招呼,王館長拿著鈕印就興沖沖的跑去尋堯甜甜。
雖然內(nèi)心激動不已,但步伐之矯健還是令周圍的年輕人們都自愧不如。
堯甜甜和博越正在給清理出來的三十六件兵器做詳細(xì)記錄。
王館長揚眉奮髯的看著堯甜甜,邊使勁拍著博越的肩膀搖晃:“你猜的沒錯,果然是,果然是李唐賓?。 ?p> 博越被拍得不輕,心中不禁腹誹,老頭力氣還挺大,不過你和甜甜說話拍我干嘛呀。
雖然心里這么想著,還是與有榮焉道:“我們甜甜的學(xué)識和眼光自然是錯不了的,不然我也不會選她一起過來了,哈哈哈!”
“對對對,甜甜,回天都以后,你有時間就來博物館幫忙行不?本來想著喊江教授和你講,現(xiàn)在越過他直接問你了,你愿不愿意?”
天都博物館是國內(nèi)規(guī)模最大,藏品最多,而且有正式編制的博物館。
幾乎算是所有考古人的夢想之地,堯甜甜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而且,在見識了虎賁器靈后,她也想知道還有沒有以其他形式存在的開悟者或者修行者。
天都博物館確實也是目前最好的選擇,離天都大學(xué)也只有七八個站的距離,也算是很近了。
這樣想著,堯甜甜點了點頭。
開始見她思索了片刻,王館長還有點擔(dān)心她有什么疑慮無法答應(yīng)。
見她點頭,又使勁拍了拍博越的肩膀,邊說:“好好好!等這事完了回天都就過來找我辦手續(xù)?!边呅呛堑恼覍<覀?nèi)チ恕?p> 王館長可是考古界的泰斗級人物。
甜甜能得到他的賞識,相當(dāng)于在考古界有了座倒不了的大靠山,博越自然是很為她高興的。
剛好夏老板那里的工作也不想讓她做了,去博物館正好。
就是回頭得悄悄請江教授,去跟王館長說一聲甜甜家里的情況,盡量為她多爭取些福利。
博越是挺高興的,堯甜甜的反應(yīng)卻并不大,甚至可以說完全沒有反應(yīng),依然清淡平靜的邊翻看兵器,邊做著記錄。
不愧是他博越看上的女人啊,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
博越吸了吸鼻子,臉上的笑才壓下去又從眼睛里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