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經(jīng)在做收尾工作。
堯甜甜走到虎賁旁對黑氣說:“這一堆東西價值太高,搬回博物館途中也不一定安全,你能自行操控虎賁槍就先在里面呆著吧?!?p> “把它們?nèi)堪踩o送到博物館,我會去找你的。記住,就算真出什么事,一定不能有人死?!?p> 虎賁從黑槍中探出籃球那么大一顆圓球,使勁點了點。
它的靈體雖然無法對其他實體造成傷害,但虎賁槍可以。
如果是別的的事情,它才懶得管,跟著她出去漲見識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
可房里這堆東西,都是它無聊時用來消遣的,不知陪了它多少年月,真要有宵小敢打它們的主意,就算堯甜甜不交代,它也不會客氣。
......
三天后,天都古玩店內(nèi),博越正在跟堯甜甜獻寶。
天都古玩店特指的是某家古玩店,而不是天都所有的古玩店,也不是某個特定的鋪面。
因為天都古玩光在天都市就有六家分店,都是博越家的,算是天都古玩界金字塔頂端的老店了。
他們中午剛到天都,堯甜甜還沒來得急回學(xué)校,就被博越徑直拉到了專營瓷器的天都古玩店清瓷齋。
連王館長都對甜甜青睞有加,他就更別說了,這趟舟山之行后,他已經(jīng)徹底從一個莫名其妙的傾慕者,變成了有理有據(jù)的小迷第。
此時,他正把兩個白瓷孩兒枕放在展示柜的絨布上,給堯甜甜觀看。
這是套男孩執(zhí)荷葉,女娃執(zhí)荷花的對枕。
造型栩栩如生,瓷白中泛著輕微鵝黃,看著很是溫馨喜人。
因為瓷枕清涼沁膚,爽身宜神,古時候的人們以為枕著它能夠明目益睛,到老視力都能保持得很好,所以在后梁也極盛行用瓷枕。
南宋后期,堯甜甜出山蹈紅塵時,也曾興致勃勃的買過一個粉白瓷仕女枕。
只是買回來愛不釋手的把玩了半天,第二天早上就給扔了。
這東西太硬了,枕著腦袋脖子生疼,根本沒法睡。
“這極有可能是明仿宋定窯白瓷,你們不會是當(dāng)宋定窯收的吧?”凝神看了看瓷枕,上手摸了一陣后,堯甜甜道。
三天前的那個夜晚以后,她特意研究了一下那些出土的物件。
她發(fā)現(xiàn)這些非天然的老物件,居然也都縈繞著一些靈氣,只是這靈氣與天然寶石和玉石的又有所不同,要更濃厚渾濁一些,而且不易吸納入體。
根據(jù)材質(zhì)和年代不同,靈氣的濃郁程度也不一樣,年代越久遠(yuǎn)的,散發(fā)出來的靈氣就越濃郁。
那天出土的瓷器中,大部分都是后梁官窯中的精品,只有兩件隋中期的,三件唐鈞窯的,散發(fā)的靈氣濃郁程度都不一樣,約莫每一百年就差著一分。
根據(jù)這瓷枕散發(fā)的靈氣程度推斷,連南宋后期都達(dá)不到,起碼還得晚一百多接近兩百年。
她自然不會告訴博越自己判斷年代的依據(jù),主要是掌握這個能力以后,接觸到的參照物太少,她也還無法完全確定自己的推論是否正確。
博越笑的可開心了,這女孩最近在他眼中光芒太盛,此時見她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你看這器型,這劃花,釉色白中發(fā)暖,胎體均勻滋潤。”
“你再看這流釉,這底足足面,這種半失透的釉面,確實是定窯錯不了,明JDZ仿的定窯粗松得很,紋飾都是用的暗花和刻花,沒有定窯這種劃花的?!?p> “而且定窯瓷器以前傳世挺多的,明代官窯的燒瓷工藝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過定窯,沒道理會特意去仿制工藝拙劣很多,也不再受歡迎的前代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