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甜甜順著楊茹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左右,又看了一眼后面,除了她就沒別人了,這貨說的傭人難道是指她?雖然傭人這詞語也沒什么不對,但從這女人嘴里說出來就是透著一股輕賤他人的意味。
“姑娘,你說的傭人不會是指我吧?”堯甜甜學(xué)著她做出那種無法置信的表情問。
“不是你還能是誰?看你穿的什么衣服,不是他家傭人難道還能是他家女主人?”楊茹茹輕蔑道。
“你才傭人,你家全家都是傭人,我穿的怎么了?你看你畫得跟個花臉貍貓似的也不嫌丑,好好做個人不好嗎?”
“還有你那聲音,是有人拿繩子扎著你脖子了,舌頭也捋不直是吧?會不會好好說點人話了?我穿的好歹凍不著,你穿成這樣就出門,以為來唱大戲呢?咋不凍死你?;権傌?,脖子上戴那什么玩意啊?死人嘴里掏出來,沾了多少尸水都不知道,還每天戴在脖子上聞味???尸味可好聞呢吧?”
堯甜甜這個暴脾氣,放炮仗似的噼啪一通說,說完還不忘翻了個大白眼給楊茹茹。
博越聽得一愣一愣的,在心里默默贊了一句,此處應(yīng)該有掌聲,這回懟的也太精準(zhǔn)流暢了,也算給他報了一箭之仇。
楊茹茹確實是他前女友沒錯,而且是天都輕揚直播傳媒公司力捧的秀場主播。
因為一雙吊稍桃花眼嬌俏嫵媚,身材火辣,聲音嬌美,在主播平臺有超百萬的粉絲,算是網(wǎng)紅界炙手可熱的人物,甚至有媒體稱其為精怪化形,可顛倒紅塵,艷絕人間。
倆人是在博越發(fā)小的生日派對上認(rèn)識的,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間,三個小時的派對,楊茹茹倒有四五次似乎在不經(jīng)意間和博越有了程度不一的身體接觸。
年輕人的派對,大家都喝多了酒,等派對結(jié)束倆人就順理成章的去了楊茹茹家。
這段感情大約維持了兩個月,在突然發(fā)現(xiàn)楊茹茹勾搭上了某個有家室的中年領(lǐng)導(dǎo)后,博越不聲不響將她聯(lián)系方式全部拉黑刪除,倆人就沒再見過面。
本來他一個男人也不想鬧得太難堪,自己默默背了負(fù)心的罵名也就罷了,這時候她左一句右一句說甜甜是傭人,這他可忍不了。
正要懟回去呢,甜甜倒還搶先了一步,他以前咋沒看出她還有這懟人的潛質(zhì)和本事呢。
其實不止是他,堯甜甜自己也吃了一驚,她一個一直清心寡欲的修道之人哪里會有這種腦回路和言辭儲備呢。
想來想去,那年最后一次出山蹈紅塵,她去的地方,好像是現(xiàn)在的東北,在街上遇著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們似乎就是這樣懟人的吧!
博越暗暗給堯甜甜豎了個大拇指:“現(xiàn)在我們可以走了吧?順便問問,你傍那領(lǐng)導(dǎo)落馬了沒?但愿他能一直給你撐著腰?!?p> “這還有人盼著我落馬呢?不過我嚴(yán)某人身正影直,怕要讓你失望了?!币粋€威嚴(yán)但聽得出不年紀(jì)不大的男人聲音在博越倆人身后響起。
“老嚴(yán),他們倆欺負(fù)我,還說你昨天買給我那古玉是含在死人嘴里的,惡心死了?!睏钊闳沣挥呐苓^去拉著男人的手臂晃著,眼里噙著淚花巴巴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