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
吳歸和周從云正在交手,兩個人一個飛劍,一個飛刀,正戰(zhàn)的不可開交。
“吳歸,你就乖乖投降吧。”
“周從云,你不要逼人太甚!”
兩個人雖然在打斗,可是比較克制,沒有干鬧出太大的動靜。萬一弄的雙廬城人盡皆知,后果不堪設(shè)想。
飛劍似利箭穿刺,破磚鉆木宛如麻繩提豆腐。
飛刀如白練當空,切割殺伐也是當仁不讓。
兩個人的修為相當,一時間誰也拿對方?jīng)]有辦法。忽然間吳歸一個沒有站好,腳底踩到剛才飛劍切割下來的碎磚屑,一歪身失去了平衡。
周從云眼睛一亮,飛刀當機立斷,直刺對方胸口心臟位置。
吳歸噗通一下坐到了地上,飛刀當胸而過,不過也是避開了要害位置,飛刀嗤地一聲穿過了他的胸膛,一下子扎到地上。
周叢云正要召喚飛刀再來一擊,卻是不敢動了。
“咳咳……”
吳歸捂著胸口的位置,慢慢地站了起來,看著周叢云一笑,“沒想到吧。”
是的,周叢云沒有想到,吳歸剛才竟然是買個破綻給她。她襲殺對方的時候,飛劍也到了她的脖頸處,只要吳歸微微動一下心思,她就死地當場。
她揚著脖子,看著這會正暢然而笑的吳歸。
吳歸笑道:“哈哈,你知道嗎,三年了,今天是我最開心的時候,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高興!”
“是嗎?”
三道人影落在他們戰(zhàn)斗的場地,其中一人問道。
吳歸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是周、鄭、王三家老祖,發(fā)問的正是周家老祖。
鄭家老祖過去直接捏住周叢云脖頸處的飛劍,“怎么好好的,兩口子打起來了?”
周叢云看著自己跟前的鄭家老祖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心中暗自啐了一口,老東西,再看看其他兩個老祖,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不過,她還是回答道:“老祖?zhèn)?,你們可以問問他是怎么回事?!?p> 三家老祖一起看向吳歸,“怎么回事,吳歸?”
吳歸這個時候也不站了,干脆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呵呵,老祖?zhèn)冞@不是明知故問嗎?!?p> 周家老祖問向自己的女兒,“堅誠跑了?”
周叢云一看,你不是都知道嗎,還明知故問,“王老祖生日那天,你們警告了他之后,我還以為他會聽話呢,沒有想到都是偽裝。今天中午的時候,突然出手制住了我,讓他兒子跑了?!?p> 王家老祖問道:“吳歸,叢云說的都是真的?”
吳歸哈哈大笑,“是啊,王老祖,我兒子跑了?!?p> 三個老祖氣急敗壞地對視了一眼,鄭家老祖厲聲質(zhì)問,“你不知道他走了,我們的秘密會暴露嗎,你想死嗎,我們還不想死呢?!?p> 吳歸聽到質(zhì)問,反駁道:“堅誠什么都不知道,為何不能走。怎么你們就沒動過讓自己孫子跑的心思嗎,或許你們沒有,可是不代表周鵬、王思山他們沒有!”
一時間三個老祖相顧無言,他們忽然發(fā)現(xiàn)原來大家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周家老祖強橫地說道:“不管他們有沒有,你已經(jīng)做了,不可饒?。 ?p> 王家老祖也附和道:“對,你已經(jīng)讓你兒子跑了,不可饒?。 ?p> 吳歸看到他們的樣子,更是說道:“怎么,氣急敗壞了,想殺就殺吧,反正這幾年天天被盯著,還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p> “放心吧,不會殺你的?!编嵓依献娲蛑?,現(xiàn)在吳堅誠已經(jīng)跑了,還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秘密呢,有個人質(zhì)在手中,也好應(yīng)付未來的危機。
三家老祖商議了一下,準備廢掉吳歸,只要他不死就行,有沒有功法無所謂,他們只要一個人質(zhì)而已,活著就可以了。
鄭家老祖走到吳歸的跟前,準備施展手段廢了他。
“誰!”
突然聽到周、王兩位老祖齊齊喝了一聲,然后兩個人就躥了過去。
等到兩個人回來之際,地上已經(jīng)只剩下三具尸體了。
王家老祖見到如此情景,立刻知道自己中計了,“調(diào)虎離山!”
周家老祖先是查看鄭家老祖的情況,利刃割喉,一擊斃命。又查看吳歸的情況,也是利刃割喉,一擊斃命,感慨道:“均是一擊而亡,下手狠辣之極?!?p> 王家老祖查看周叢云的情況,發(fā)現(xiàn)也是利刃割喉,不對,還有一口氣。忙從懷中取了一個瓷瓶,滴出了幾滴鮮血在她的傷口上,不過片刻,那幾滴鮮血就覆蓋了傷口結(jié)起一層血痂,她的傷口也止住了。
“已經(jīng)沒事了,不過得需要好好休養(yǎng)幾天。”
周家老祖聽到自己的女兒有救,趕忙過來,見到被救下一命后,松了口氣,“總算有個活的,等她好了,也好問問詳細的情況。王兄,就麻煩你善后了,我先帶叢云回去了。”
“好的,你先回去吧?!?p> 王家老祖答應(yīng)后,就開始收拾現(xiàn)場,一切妥當后,他就去了鄭家。他有話要和鄭家的家主鄭解說,因為他突然有了一個猜測。
等到吳家又陷入暗夜之后,懷致遠和寧秋靈才從藏身處返回了他的小院。
寧秋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要不是你機靈拉住了我,咱們說不定就暴露了?!?p> 事有湊巧,那個后來之人的方位和他們兩個的藏身之處就差了幾寸,周、王兩位老祖喝問的時候,她差點暴露了。
“沒有什么,只是我知道不是咱們罷了?!睉阎逻h解釋了一下,他的心靈修為高了一個層次,對于天地元氣的感應(yīng)更加敏銳,知道是另有其人。
寧秋靈發(fā)現(xiàn)這個家伙好像不僅僅是那特殊的劍書,還有其他利害的手段,“懷兄深藏不露?。 ?p> “說笑了,”懷致遠不想在這點上多做糾結(jié),換了個話題說道,“咱們還是來說說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吧?!?p> 寧秋靈也是疑惑不解,“就是,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是誰?”
懷致遠給出了幾種猜測,“我有三個猜測,其一,可濟寺的方丈高遠,高遠五十年前是安慶郡張宿。傳說當年他修為被廢除,可是這么多年還是在可濟寺修行,也不見老邁,更是經(jīng)常出門遠游,很是神秘。
其二,四大家族小輩的師父封玖學(xué),你說說一個人仙境的人不致力于自己的修為,反而蝸居在這彈丸之地,教導(dǎo)幾個小輩。就算四大家族對他有恩,可是什么樣的恩,需要這樣去報答,有點不合情理。
其三,就是這個人是個雙廬外的人,他不是雙廬原有的修行者,是從其他地方過來的。也可能和四大家族隱藏的那個秘密有關(guān),也可能是適逢其會?!?p> 寧秋靈點頭道:“你說的很有理,可是漏了一樣?!?p> “漏了一樣?”懷致遠想了想,也沒有想起來還有什么,“沒有了吧?”
“有,司天監(jiān)!”寧秋靈給了自己的猜測。
“應(yīng)該不會吧,要是司天監(jiān)要調(diào)查的話,怎么會把郭順調(diào)走呢?!睉阎逻h問道。
“你啊,當局者迷了,”寧秋靈說道,“郭順如果不調(diào)走,四大家怎么敢有行動啊。如果沒有行動,那不是還是死水一灘?!?p> 懷致遠想說那救不是我的第三個猜測嗎,不過看著她嚴肅的樣子,沒有吭聲,點頭附和,“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