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還是那句話,如果病真是無藥可救,往里扔錢只是拖延時間,那這件事到底如何抉擇呢?
有些時候有些事,真的有絕對的正確和錯誤嗎?
有的只有生活,有的只是矛盾吧。
曾經(jīng)看到過,有一家人的父親已是晚期,根本沒有治愈的希望,但還是可以通過吃藥延長一些時間。
但這些救命仙藥何其金貴,可遠不止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jié)果這么簡單,以前總在想這藥為啥搞得這么貴,想想還是去看一看《我不是藥神》吧。
這生活,何其矛盾。
而這家人更是矛盾了,救,還可以活長一點,不救,背后肯定有人指指點點。
何止久病床前無孝子,大病床前除了有錢人又哪來的孝子。
曾看到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這句話,你不搜索一下,你都不知道這里面的解釋有多復雜。
原先曹小滿還只以為是沒有后代的意思,到最后發(fā)現(xiàn)有人解釋連“三”都是虛數(shù)。
不過有一個解釋倒可以用在這里,好像就是東漢的人的注釋:家窮親老,不為祿仕,二不孝也。
家里窮、親人已老,你不去做官取得俸祿去贍養(yǎng)他們便是不孝。在這種情況下,沒有錢便是最大的不孝!
可沒有錢是自己想的嗎,哪個人不是做夢都想要錢,而且是要很多錢。
哪個人又不是做夢都想達到對錢不感興趣的地步,然后再說一句,活著開心最重要呢。
最后卻只能自己默默說一句:淫字論事不論心,論心千古無完人。孝字論心不論事,論事萬年無孝子。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但這經(jīng)都是自家人念,別家人看笑話的!
你難過的樣子真可愛!
看得人直想笑。
秦韞臉上的紅暈還未褪盡,好似還沒有從剛才的事件中緩過來一般。
應該就是沒有緩過來。
聽見曹小滿的問話,秦韞啊了一聲說道:“啊,我……我娘的病沒有……沒有錢買藥已經(jīng)越來越嚴重了。”
“你不是貸……借錢了嗎?”曹小滿問道。
“那些并不夠,還差很多的……”秦韞說道。
“等等,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有錢買藥這病就能治好?”曹小滿打斷道。
“嗯?!鼻仨y點了點頭。
我擦嘞,那你剛才一進屋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我還以為得了什么不治之癥呢?
呃,好吧,窮也算不治之癥。
而且得了這種病,除了下跪求人,求爹爹告奶奶的,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本來能治好的病,病死人了。
發(fā)燒都能燒死人!
“那還差多少……算了,你先去煎藥吧?!辈苄M本來準備問還差多少錢的,不過,這種事還是讓卞柔和她去商量吧。
“啊?”
“怎么了嗎?”曹小滿問道,不會還真要自己陪她一起煎藥吧。
那煎藥的位置,秦韞母那個地方看不到,而且秦韞母現(xiàn)在好像下床還蠻困難的。
“哦?!鼻仨y又點點頭。
只是心里想著原來公子不和自己一起煎藥。
等秦韞進屋后,門外就剩下曹小滿和卞柔兩人了。
“你不去幫你娘煎藥了嗎,不去的話,怎么不陪你娘聊聊天?”卞柔突然說道。
嗯?曹小滿好像聞到一股醋味。其實,曹小滿知道,如果有女人叫你去幫她閨蜜,你若幫了,她肯定要說你還真幫啊。說!你心里是不是有鬼?!
當然大部分人心里都有鬼,但又怎么能說出來呢?肯定要狡辯一句,她有困難我作為男人不應該去幫一下嗎,再說不是你叫我?guī)偷膯幔?p> 閨蜜跌倒了,我讓你去扶一下,但你要不接觸身體地去扶。
這……這要這么扶?難道讓我將地面掀個波瀾,給你閨蜜抖起來嗎?
這我不管!
這其實很正常的,友情和愛情怎么可能混在一起呢?
就比如你兄弟跌倒了,然后你女朋友去給他扶……扶一下……嗯?怎么感覺說的有些別扭?
算了,反正你肯定會不爽的。
肯定要說跌倒了就跌倒了,躺在地上他不舒服嗎?
如果,她去幫你兄弟你無感,你去幫她閨蜜她無感。這不是什么相信不相信的問題,而是你們倆確定你們在一起不是玩玩?
人總會吃醋的嘛。
自己珍視的人,希望這個人也只珍視自己。
聽到卞柔說的話,曹小滿怎么可能去跟她說自己那荒誕不經(jīng)的夢境,立馬故作委屈道:“明明是你把我推出去,讓我?guī)退??!?p> “這……這是我……可是我沒有讓你……你喊娘的時候不是很順口嗎?”卞柔無措地說著,然后像終于找到了什么突破口一般。
其實,卞柔也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為什么要這樣。明明是自己讓曹小滿幫忙的,自己也明明知道曹小滿家中還有一位妻子,可是自己現(xiàn)在心里就是很不舒服,很難受,想要說些什么。
“原來是這樣。”曹小滿突然一本正經(jīng)的看向卞柔,直視她的眼睛。
“怎……怎么了……”卞柔一下子被曹小滿這么看著,有些不自在,眼神也有些躲閃起來。
“柔兒若是不想我剛才那樣做,早說便是,我現(xiàn)在就去跟秦韞的娘說清楚?!辈苄M說著就準備轉(zhuǎn)身進屋。
只是還沒等整個身子完全轉(zhuǎn)過去,卞柔就已經(jīng)拉住了他的衣袖。
“等……等一下,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卞柔見曹小滿準備進屋戳破剛才的事情立馬說道。
呼!
曹小滿呼出一口氣,要是卞柔沒有拉他,他難道還真要進屋去?進屋后他還真要說清楚?
好險事情還是按照曹小滿以前做的亂七八糟的夢進行著,沒有出現(xiàn)紕漏。說明自己以前做的夢還是有理有據(jù)的嘛,溫柔的女人真的都很善良。
不過,曹小滿此時卻是得寸進尺,更進一步道:“剛才你也聽小韞說了,她娘的病只是缺錢而已,可以治好的,放心吧,即便現(xiàn)在說了,也不會造成什么難以預料的后果。”
曹小滿早已經(jīng)跟著卞柔喊秦韞為小韞了,所以剛才床前說道“小韞”二字才會那么自然。
當然了,即便以前沒有喊過,剛才應該也可以非常自然的。
曹小滿這沒臉沒皮的的家伙說得出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