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暮點頭,耳尖紅了一大片,沒好意思抬頭看苗一諾。
就在苗一諾以為何暮不再有什么動作時,何暮又問:“他的聯(lián)系方式你可以給我嗎?”
苗一諾興沖沖地要把陸朝的手機號給她,趕緊點開了微信先加了好友。
她在小群里發(fā)了一個消息,“真是一頓操作猛如虎,你們就開瓶酒慶祝吧,擺脫了我,我有了女性朋友。”
陳與白接著話,“總有一天會有人收了你?!?p> 洛宇附和:“白白說的對?!?p> 苗一諾道:“白白和我在一起也挺好,我會聽話的?!?p> 陳與白發(fā)了一個思考的表情,“也不是不可以,諾諾還是聽話的?!?p> 洛宇:“算了,你降不住母老虎?!?p> 最后沒有人理會他。
正好打上課鈴,苗一諾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何暮這里。她計劃著下次和陳與白做同桌這樣四個人就嗨皮了。
苗一諾回去座位點開何暮的微信頭像,黑漆漆的,再看朋友圈空空如也,真是的比她還要安靜。
苗一諾截了圖過去,發(fā)給陸朝炫耀,“何暮的微信?!?p> 陸朝一下子跳起來,都顧不得打文字,直接發(fā)的語音,“你憑什么問要到?”
苗一諾轉(zhuǎn)化成文字,陰險一笑,發(fā)了個得意的表情包,“憑我漂亮,不過你也安了,她問我要了你的電話號,你的好日子要到了?!?p> 陸朝重新躺回去,問她:“表現(xiàn)不錯,想要什么禮物?”
苗一諾道:“咱們這么多年的友情談什么錢,多傷感情?!?p> 陸朝發(fā)了個我信你有鬼的表情便不再理會,安靜地等著何暮的電話。
之前不論他多么死纏爛打,何暮不為所動,話少之又少。如今聽說要了他的聯(lián)系方式,陸朝感覺自己要樂瘋了。
等了一個小時,何暮還沒有聯(lián)系她,短信空蕩蕩的,他都懷疑苗一諾給他傳播了一個假消息。此時金毛從外面跑進來跳在他床上窩在他身邊,陸朝伸手摸了摸。
不知道何暮的頭發(fā)是什么感覺呢?
正說著又打了個噴嚏。安余進來把藥遞給他,調(diào)侃他:“高燒39度,厲害呀,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身體這么差?我記得你高一的時候你爸把你扔在雨天里那次,你回來還是活蹦亂跳的,要和你爸打架呢。真是越長大越不行,你和你爸真是差遠了。”
“這不是體內(nèi)的抗體不行了嗎?還有不要總是拿我和他比,我比他有人情味。”
安余白了一眼,“你竟然還知道抗體?”
陸朝喝了藥吐了吐舌頭,“我好歹也是個好苗子,這不是氣一氣我爸嘛?!彼皇橇晳T了個陸之卿作對,也會偷偷學習的。
安余把藥放在桌子上:“你爹要是想收拾你,十個你都不行?!?p> 陸朝無奈,“媽媽,你就不能不夸他嗎?”
“怎么了,我老公我不能夸?”她剛說完,陸之卿在外面喊她,“阿余,別理他,我今天路過A大給你買了生煎?!?p> 安余看了一眼陸朝,聳肩,“看吧,我們多幸福,你爸那么忙都去路邊攤給我買生煎?!彼牧伺慕鹈墓奉^,以此表示對陸朝的同情。
陸朝不服氣,“那是他讓他助理買的,他才不會去買呢?!敝皇撬脑挍]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yīng)。倒是陸之卿一臉鄙夷的看著他。
他只好一人在床上翻來覆去,可能昨天回來的路上吹冷風吹的太狠著涼了,還挺嚴重,不然他才不會錯過見何暮的機會。
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陸朝迫不及待的打開手機,如他所想是何暮的短信
“好點了嗎?”雖然短短的四個字但是陸朝已經(jīng)想象出那邊糾結(jié)的表情,皺著一張小臉不情愿的樣子卻還是想著問一下吧。真是,想想都覺得是這個表情,真的好想見到她呀。
他終于體會到陸之卿的那種想念之情了,他真是有個好榜樣,學習,能力,感情超出他好多的爸爸。
陸小爺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放學了,他直接打過去電話。
嘟!
嘟!
…….
他感覺自己等了很久,他覺得自己同何暮相處的時間太短,又想著沒關(guān)系只要何暮還在就不怕追不到。
可是另一方面他好像又沒有耐心,害怕何暮以后會對別人這樣,如果他不去招惹何暮,那么他和何暮是沒有希望的。
這電話聲音響得很是擾亂人心,他急躁地等待。
何暮會不會把他的電話掛了?會不會不接等著這邊服務(wù)忙?
這種忐忑好像他感冒一樣,昏昏沉沉,心律不齊,還有一絲緊張。
“有事?”何暮接起來問他。
他感覺身體一松,望著天花板,整個身子陷在床里,“沒事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彼曇粲行┥硢?,不再是陸朝平時的那種朝氣,聽起來挺嚴重,只不過感冒也擋不住油嘴滑舌。
何暮蜷縮在沙發(fā)的一角,眼睛看著房間的另一角。夕陽從窗戶上投射進來,整個房間只有那一絲亮光,她的影子孤零零的在地上有些可笑,她這是在尋求安慰嗎?
“吃藥了嗎?”她問他。
陸朝受寵若驚,“吃過了,就是一直在等你的電話?!?p> 何暮嘆了一口氣,無奈道:“陸朝你故意的對吧?”她看的出來陸朝的心思,今天苗一諾的話明顯就是有他的成分在。
他也不差看的出她的心理,缺愛,一步步朝著脆弱的地方進攻,直到她堅守不住,潰不成軍。
抓住她的把柄,護著她,帶她去看電影,放學送她回家,時不時的說幾句不著調(diào)的話,大多時候都會安安靜靜地看著她做題。
以前明明是遲到大戶,后來每天比她到的早,給她帶早點。晚上送她回家,說是女孩子一個人太危險了。
各種奇葩的理由靠近她的生活。
陸朝啊,你若是對所有人都這樣,我到不至于如此胡思亂想,可是不是,陸朝甚至不和其他女生說話。
他只是對一個叫做何暮的女孩,想要去冒險一次。
陸朝聽得出她的無奈,想著,她或許將自己關(guān)在一個死角,別人進不去,她也不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