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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坐在貴妃榻上,等著南無極來。
“你來了”我望向窗外。
“嗯。”他沉沉地答了一聲。
“我……”話音未落,眼前一片眩暈,之后我就什么都感覺不到了,只感覺有幾滴水落在我的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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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好痛,感覺從心口蔓延開,渾身的經(jīng)絡(luò)都在抽痛。
“別動(dòng),自己想死不要帶上我?!彼麤_我吼了一聲。
我有些無奈,“你知道,昨天我就和你說了,我……”
“我知道,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死”看著他倒沒什么事,如果不是胸前的衣襟上那幾縷血絲,我還真以為他沒事呢!
“我走了”
“喂……”
“怎么?舍不得我?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留下吧!”他轉(zhuǎn)過身沖我露出一種極為賤的笑容。
果然,帥不過三秒!
“你還是快走吧!”對(duì)他做出一副嫌棄的樣子。
南無極走了,我起身走到窗邊,關(guān)上窗子拭去眼角的水。反正是互相利用,有什么可難過的。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南無極,此后莫再相見了。
“暗一,護(hù)好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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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葉錦城出征,我也應(yīng)當(dāng)去送送他們。
“念慈,為我更衣?!?p> “娘娘,今日穿何樣式”她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見她這樣我嘆了口氣。
“你不必這般小心翼翼的,我又不會(huì)吃了你,如今我身在宮里,妹妹也不在身邊,不如……你做我的妹妹吧!如何?”
“真的嗎?娘娘”她那雙眼睛一下子充滿了星光。
只是,我是不是在哪里見到過?算了,搖了搖頭,將愁絲都拋了出去。
“娘娘?”她大大的眼睛充滿了疑惑。
“哦,沒事。就穿那件杏色的吧!”
“是,娘娘。”
“什么?還叫娘娘”我看著她。
“姊……阿姊”她羞澀地叫了一聲。
“唉,趕緊幫我更衣吧,快來不及了”我著急的扯起自己的衣服。
“是……阿姊。”她歡喜地替我更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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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diǎn)快點(diǎn),來不及了?!蔽乙宦沸∨苤?。
“娘娘!慢點(diǎn),慢點(diǎn)”念慈,跟在我身后叫著。
我扭回頭瞪了她一眼。
“阿姐”她連忙改了口。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我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驚月!”
“姐姐?。磕阍趺磥砹??”她滿臉疑問。
“你記得那只舞嗎?我答應(yīng)你的”我看著她“今日跳給你,如何?”
“姐姐,你終于同意了”驚月開心地笑了起來。
“這一支舞我交給你,但你一生只能跳一次,必須要在最危險(xiǎn)的時(shí)候再跳”我鄭重地看著她。
“嗯,我一定會(huì)遵守的”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只舞叫《刑天》。”話落蕭塵和葉錦城都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我。
之所以叫《刑天》是因?yàn)樗梢云蚯笠淮紊癖霈F(xiàn),只要神兵出現(xiàn)便一定不會(huì)輸。傳聞是一位國師,為他心愛的帝王編成的。這秘法早已失傳,只是讓我在皇宮里的藏書閣給找見了,之所以他們沒有看見,是因?yàn)樽屛医o燒了。
神兵的出現(xiàn)總會(huì)有點(diǎn)代價(jià),這代價(jià)便是舞者一生不能再跳舞,雙腿盡費(fèi)終身不能再行走。
我從未練過完整的一曲,故而驚月只是看了一眼就被吸引了,說什么也要學(xué)。
“別那么驚訝?!蔽覜_他們勾了勾唇。
我也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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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chǎng)戰(zhàn)事持續(xù)了很久,葉錦城的軍隊(duì)也與我們斷了聯(lián)系,軍糧也很是吃緊,軍餉遲遲送不到,蕭塵愁的都生了幾根銀絲。我嘆了口氣,還得靠我。
“春寂,去送吧!”暗處走出一人。
春寂,我最得力的助手,掌管著我身邊的一切,無人知道她,父親,母親,驚月……包括蕭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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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傳來捷報(bào)了,我同蕭塵,坐在主位上,靜候的戰(zhàn)報(bào)。
“報(bào)……陛下,娘娘。贏了!贏了!”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了,可我沒想到,帶回來的消息不止戰(zhàn)勝了,還有……
“陛下,娘……娘娘,還有兩個(gè)消息”放下的心又重新提了起來。“葉將軍,犧牲了!”
聲音漸漸停止,心也沉到了谷底,我該怎么辦?驚月她……對(duì)了驚月呢?
“驚月呢?她去哪了?”壓住驚慌,我努力的讓自己表現(xiàn)得很平靜,可顫抖的雙手,卻是藏也藏不住,蕭塵平靜的握住了我的手。
“葉夫人,在葉將軍出殯那天也去了……”
轟!驚月她……沒了?怎么會(huì)?怎么會(huì)這樣?淚水傾瀉而出,我卻怎么也控制不住。
“??!”我吼了出來“你說謊,你胡說”突然想起“她跳了《刑天》對(duì)不對(duì)?”
又是蕭塵!又是蕭塵!為什么要瞞著我,我知道他怕我愧疚,可是……
那是我的妹妹,就算是死了,我也要知道是怎么死的。
那人顫抖著說:“是,娘娘。當(dāng)時(shí)葉將軍,被困葉夫人為了救他雙腿廢了,葉將軍突出重圍之后夫人就一直在軍中養(yǎng)著,可是戰(zhàn)場(chǎng)上刀劍無眼,哪怕葉夫人在營(yíng)中也還是未能幸免,去了。
葉錦城將軍贏了之后也隨夫人去了。臨死前說了一句:“夫妻就應(yīng)生同衾,死同槨你說是不是?”
“……”
“為何援軍遲遲未到?”蕭塵抱著顫抖的我說。
“有人勾結(jié)南疆,將援軍攔截在秋鳳山上……”多余的我再也聽不下去了,眼前一片眩暈。
蕭塵這就是你想要的嗎???看來你比我狠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