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跳動的聲音參雜著雨聲。
連結(jié)──
過去銜接現(xiàn)在...
為了抵達(dá)未來。
純緋的那條線,從彼端延伸,纏繞于響的手腕。
因濃霧隱蔽的太陽,高照著。
紅塵劍氣因?yàn)橛洃浀幕貧w,被響隨心所欲的操縱著。
?。紤浖t塵>,那是響力量的稱乎。
它有著...
吞并──將他人的經(jīng)歷感同身受。
融合──與他人共同承擔(dān)。
所有一切將都被紅塵卷走,如過往云煙。
沒有任何殺傷力,但...或許能將其他東西融合進(jìn)去,讓它擁有攻擊力。
紅塵卷動著霧雨,畫開了一道煙云。
清爽宜人那清澈的藍(lán)天出現(xiàn)在響翠綠的眼眸中。
眼眸那端映著蒼藍(lán),帶著輕笑,向頂端走去。
緩慢的邁著步伐。
極古樣式的長劍出現(xiàn)在響的腰間,明明沒有穿搭收納劍器的皮帶,卻是停留在腰旁。
溫煦的陽光,讓這里多了光亮。
灑落在身上的幾方光亮,溫暖著身周。
慢慢將劍刃從劍鞘中抽離,閃著寒光的青峰露出了全貌。
飛虹輕鳴著,上次被握著明明才沒過多久,卻覺得很漫長。
◆◇◆◇◆
半模糊的紅線彌漫愛整座神社。
穿著和服的美麗女子,出現(xiàn)在懶散的祂身旁。
“那是?”愛麗娜與愛德懷斯心中都有這個疑問。
但沒有人會回答她們,因?yàn)楝F(xiàn)在主角是他們。
紛飛艷綠的葉子,于水面上浮動。
渾濁看不清的那一界,沒有得到允許,就被那劍氣吞并。
鳥居前,那濃霧所在...
走出沐浴紅塵光粒的少年。
他看也不看線繩連接的那端,劍尖指向那個端坐于主座的女人。
那個不坦率的樣子,讓那帶著病容的女孩無奈的笑著,卻也自豪著,因那個少年。
響眸中有著云吞般的鋒銳。
“我說過再次相見之時(shí)...”
還是嬰孩時(shí),掙扎心痛之時(shí)立下的約定。
“就要斬了你?!?p> 祂慵懶的表情漸漸便得嚴(yán)肅。
“咱可是幫了你?!?p> 是?。?p> 自作主張。
沒有問過自己的意愿。
用余光看到的那個繩線連接之彼,是她吧。
新宮寺櫻。
還有很多想問的。
比如櫻的狀態(tài)。
比如祂的身份。
響要吐露什么之前,胸腔那口不甘的氣,想要宣泄。
祂明明就坐在那,十分隨意的座姿,卻令人覺得高貴。
似近又悠遠(yuǎn),若即若離。
“其實(shí)我沒什么實(shí)感,崩壞?。?p> “亦或是前世的記憶也是,你們都自顧自地為我決定?!?p> 響輕撫著飛虹的劍身,感受到主人的心意與心情,鳴叫著。
他與它的羈絆,一如以往。
響心之所向,就是它的敵人。
蒙映著紅塵,孤獨(dú)寂寥的劍意被牽扯。
輕巧的抬起飛虹,他的劍與那道璀璨融合。
似乎時(shí)間慢了下來,不可思議的溫暖與孤冷融洽的結(jié)合。
矛盾的震撼著,他們的心神。
從天際拖曳著如虹般的光,墜落到祂的眼前。
劍勢掠過了片片白云,風(fēng)浪吹起霧雨。
那道光輝銘刻在所有人的心中。
祂沒有做出任何阻擋。
劍芒卻是從開始就并非瞄準(zhǔn)于祂。
天外飛仙穿越了神社,轟蕩于山,卻沒有造成任何破壞。
新宮寺櫻卻是愣了一下,因那連接彼此的紅,在剛剛被切斷了。
◆◇◆◇◆
列車車站,了無人煙,響帶著兩個女孩慢慢等著即將到來的列車。
愛麗娜擾著金發(fā)。
“少爺你就什么也不問嗎?其實(shí)我知道一些...”
響打斷了愛麗娜的話。
灑脫的微笑。
陽光打在了響的臉上,他的那份神情讓女孩無法開口。
“愛德懷斯,如果你現(xiàn)在要放棄的話還來得及?!?p> 雖然響的話很任性,但確實(shí)是承了祂的情。
祂對他的要求。
“幫幫這個女孩?!?p> 于列車到來的鈴聲,女孩回答了,回答的很堅(jiān)決。
響點(diǎn)點(diǎn)頭。
三個人走上列車,從開始的搖晃漸漸平緩,響靠在窗邊,看著林野,思緒回到那還在襁褓時(shí)的記憶。
曾經(jīng)在她的懷抱中,也經(jīng)歷了一樣的風(fēng)景。
不時(shí)閃過的電線鋼架,還有有時(shí)會冒頭的野鹿野兔。
物是人非,記憶慢慢成為了回憶,收藏在心底,并慢慢回味著。
風(fēng)景有了人煙,人來人往。
趁愛德懷斯去買食物的時(shí)后,在??康牧熊嚿?,響對那個金發(fā)的女孩勸說。
“愛麗娜你回去吧,接下來要面對并不比你以前經(jīng)歷的殘酷。”
響不希望因?yàn)樽约旱年P(guān)系,讓女孩面臨險(xiǎn)境。
但愛麗娜卻很固執(zhí)想要待在響的身邊。
“我要待在少爺身邊?!?p> 面對女孩的倔皮氣,響莫可奈何。
“雖然很不想這樣...,但!”
愛麗娜似乎知道了想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要你回去,這是命令。”
以強(qiáng)硬的口氣,下達(dá)了第一次命令。
響不曾強(qiáng)迫過女孩,但這次的情況,讓響狠下了心。
愛麗娜蒼色的眼中出現(xiàn)了波光。
“少爺你不是都說,最討厭那些擅自為他人做決定的人嗎?”
愛麗娜的話,讓響啞口無言。
接下來就是一連串的爭執(zhí)、論辯,始終沒有讓兩人都認(rèn)同的結(jié)果。
爭執(zhí)中的他們看到了愛德懷斯回來的身影,陷入沉默。
看到有些沉默的場景,重新歸來的愛德懷斯將一罐罐裝咖啡拋了過來,響伸手接住。
“你們發(fā)生了什么?”愛德懷斯很輕易就看出了氣氛個凝重。
愛德懷斯了解了始末,抬起了頭與身前的響對視。
她開始說起自己的過往,曾經(jīng)她的父母出門前,也是給予她保證。
留她一人等待...
但一個人等待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每天祈禱著,望著天花板,遲遲無法入睡。
響沉默了。
其實(shí)就在訴說中,他早已被愛德懷斯說服。
哭笑不得的他擺了擺手。
“我不管了...,要怎樣就怎樣吧?!?p> ◆◇◆◇◆
少有的沒有霧雨彌漫,祂看著遠(yuǎn)方。
想到離別的剛剛。
祂對他說出了自己的名諱。
“咱叫做妖刀姬。”
于陰森邪氣的妖刀的公主。
讓人忌諱的名字。
但響卻這么說。
“那我就叫你姬好了,因?yàn)椋?p> 因?yàn)檫@么善良的存在...
“妳才不是什么妖刀啊?!?p> 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那個傻笑的男人。
祂輕笑,櫻在祂身旁慢慢變成光粒。
“辛苦了...”
最后輕聲做出了道別。
“再見,櫻。”
看著這個自己一直崇拜著的身影,櫻微笑。
那逐漸透明的身影,稍許便徹底消失于那。
祂手眷戀的想要碰觸,卻終是一場空而已。
在車廂中的響,揚(yáng)起了頭,好像是感覺到了,她的離開。
有聲勝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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