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實只有一個...一個!
這種道理,明明...不用解釋也能明白。
頭頂惹人厭惡的太陽,不斷照射著燥熱的陽光,然而茨比亞卻沒有馬上躲入陰影。
眼前的光景,開始與剛剛走在迷霧時,所觀察的樣貌重疊。
但那樣的景色,比起剛才見到的還要...新穎。
并非是在說建筑的風(fēng)格很新潮,而是在闡述建筑的狀態(tài)。
沒有了那些因為時光的更替,留下的壁癌和刮痕。
茨比亞想要調(diào)整呼吸、想要阻止化做死徒的心跳失控地爆走。
“來源于過往的截取,這里肯定只是...建構(gòu)在真實上的虛假?!?p> 茨比亞說服自己、提醒自己,但自己的腳步還是不受控制地朝者某處前進。
躇著的步調(diào),從那整齊的間距,變成了跨越式地飛奔。
有人看著奔跑茨比亞的身影這樣說著:“外鄉(xiāng)的煉金術(shù)師,今天怎么這么有精神?”
提著洗衣籃的婦女,靠近了剛剛說話的村民,然后貼近對方的耳畔。
“也不看看他朝著的方向。”然而這句話,卻刻意地放大了聲量。
讓以為對方只是要小聲說話的村民,被這聲音嚇到。
但是嚇到之后,卻只是與那名婦女對視一笑,周遭的人們也露出會心的神情。
“還以為那個人,要等到好久好久以后才會坦率起來?!?p> 事實上,直到幾十年后,茨比亞才終于正視了自己的感情。
茨比亞看著一個又一個越過的房屋,心中有個聲音在這樣說著。
“就算真地找到了,那個人也只是個,依存在這個舞臺之中的...假貨?!?p> 可是阿...可是啊!就算血液淪落為了冰冷的液體,脈搏也沒了身為人類的活躍。
還是想要...去見她、碰觸她,甚至是親吻她。
穿越了大半個村落,抵達了接近沼澤的一棟建筑。
緊張之下,茨比亞撫著頸脖,發(fā)現(xiàn)自己奔跑了許久,卻沒有留下半滴汗。
站在這個門前的已經(jīng)不是人類了,她會發(fā)現(xiàn)嗎?又會怎么...看待自己?
周遭沒有任何遮擋,所以只要屋內(nèi)的人有心,不難發(fā)現(xiàn)茨比亞的存在。
比起茨比亞的心態(tài)準(zhǔn)備還要超前,那個被茨比亞魂牽夢系的她已經(jīng)注意到了他。
茨比亞經(jīng)過幾十秒都沒動作,錯失了敲門鈴的先手。
緊閉的大門突然地在茨比亞面前打開。
噙著壞趣味的笑容,但她的眼眸永遠對自己充滿了溫柔。
“亞娜·布拉克摩爾?!贝谋葋嗇p聲念叨她的名字。
當(dāng)茨比亞的手緩緩向她伸出,但亞娜卻褪去了臉上的微笑,并退后了半步。
作為守墓者的亞娜敏銳地感覺到了,茨比亞身上變質(zhì)的魔力。
但這樣的改變并不足以讓她側(cè)目,讓亞娜意外的重點在于茨比亞流露出來的懷念。
亞娜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許多猜想,然后線索都指向了一個幾乎令她無法呼吸的真相。
“吶...丑八怪?!?p> 亞娜愛著對方、了解對方,所以才能猜到現(xiàn)在的情況。
“理法反映失控了對吧?”
想要等到答案,卻只有茨比亞無言地沉默。
這時候亞娜卻沒有繼續(xù)深入探討,而是開始圍著茨比亞走了起來。
然后亞娜停在茨比亞地身側(cè),端詳起他的皮膚。
“你是成為了死徒嗎?”
茨比亞同樣沒有回答。
“你來自多遠之后的時間?”
這是亞娜根本沒有要等茨比亞的意思,自顧自地點著頭。
“恐怕是在我死后...對吧?”
“不要再說了,難道...就不能裝作沒有發(fā)覺嗎?”
茨比亞的話語,讓亞娜重新浮現(xiàn)了笑容。
“你真可愛呢...”
明知眼前的人,只不過是重演之下的剪影,卻還是忍不住再次對她說出。
“我愛妳。”
因為茨比亞曾經(jīng)后悔,不...是直到現(xiàn)在都在后悔,為什么要在最后才醒悟。
“雖然知道你想要告白的人是我,同時也并非自己,但我還是...很高興噢,傻瓜。”
亞娜透漏緋紅的臉蛋,讓茨比亞早已冰冷的脈搏砰然。
有聲勝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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