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王妃被擄
整間屋子空蕩蕩,陰風(fēng)嗖嗖,闕玥掃了眼四周,月光灑入,重重疊疊的書架,凄清冷寂,陰風(fēng)瑟瑟。
主仆二人提燈查視一番,并無異樣。青娟拉著自家小姐,怯怯道:“小姐多慮了。這種荒涼的地方,哪會有人來?!?p> 闕玥莞爾,的確是自己多慮。轉(zhuǎn)身,欲離去。
忽地寂靜空中,猛然傳來砰—聲物體落地聲,青娟驚得手中燈籠險些扔在地上。
“小姐!咱們走吧!怪嚇人的!”
又聞一聲砰的物體落地聲,嘩啦直響。闕玥提著燈籠,小心翼翼往前,青娟趕忙拉著自家小姐,一同前往。
黑暗中的三人,亦是蹙眉撇去。那位置,正是被踹飛的黑衣人的地方。
步步走近,慢慢轉(zhuǎn)過書架,月光鋪灑。
只見空蕩蕩的地上,靜靜躺著幾本書,風(fēng)吹,厚厚的書頁刷啦窸窸窣窣直響。
主仆二人不免松了口氣。
冷風(fēng)瑟瑟,轉(zhuǎn)頭望去,原是窗戶大開。
“小姐,奴婢來。”
青娟提燈,往前而去。
“奇怪,白日奴婢明明拴好。”
“想來風(fēng)大,吹開了。”
幾步走到窗前,提燈查看,窗外樹影婆娑,陰風(fēng)瑟瑟。
這邊闕玥將手中燈籠掛在書架上,蹲下身,動作微頓。將落地的書卷,一一撿起,放在架子上。
重疊書架后,銀白色的鐵鏈若隱若現(xiàn),瞅得房梁上的北辰野眉頭直跳。
火光葳蕤,那張傾城容貌在微弱火光中柔和幾分。一雙桃眸,燭火瀲滟,若隱若現(xiàn)的淺淺紋路,詭異妖嬈。
北辰野微惑,以為看錯,再次看去。那關(guān)好窗的青娟走來,擋了視線。
瞥了眼身側(cè)黑衣人,眸色一沉,蒙面之下那雙犀利嗜血的眸子,微斂眉,隱有疑惑冷意劃過,稍縱即逝。
只見李闕玥已取下燈籠,主仆二人關(guān)門離去,嘎吱一聲,房門緊閉。
見那主仆二人走遠,四目相對。
伴隨著北辰野一聲痛嚎,人已被從房梁上推下。
書架后,虞少白長鏈一甩,硬生生將那黑暗中的人給拋出。
耳畔傳來骨頭咔嚓幾聲響,北辰野面色霎時難看。這力道,只怕肋骨定是斷了幾根!!
將人穩(wěn)穩(wěn)接住,一把將人拉到跟前。而那兩名黑衣人,已無了蹤影。
疼得滿頭大汗的北辰野眉角抽搐,“虞少白,你可真是能耐。你就這么眼巴巴等著別人把本王的心掏出來給你看不成?!”
虞少白挑眉瞥來,幾分鄙視。
“行了,別一副如喪考妣的表情。那卷軸,是假的?!?p> 說著,許些艱難的從腰間的摸出一卷軸,幾分嘚瑟瞥來,虞少白蹙眉。
“你真以為,本王會將那種東西,輕而易舉給人?!?p> “這種外形一樣的卷軸,四哥這閣樓隨便找一本便可冒充?!?p> 虞少白似乎有些明白,為何那焱王妃遲遲沒有找到那南疆卷軸了。
“趁著他們還沒走遠,跟上去看看。本王倒要瞅瞅,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四哥的府上撒野!”
說著便要行動,卻是發(fā)現(xiàn)這鐵鏈依舊纏繞。不免頭疼,瞥了眼虞少白。
虞少白亦是冷冷瞥回來,手腕一揮,將鐵鏈收起。一把抓住那迫不及待便要破窗而去的北辰野。
一掌觸上那人的胸腔,北辰野當(dāng)即痛得直呼?。?p> “傷殘人士,便好好待著?!?p> “就這么放他們走了!那本王這肋骨豈不是白斷了!”
“你真以為,這書閣鬧出這么大動靜。焱王殿下,會無半點消息?”
北辰野點頭,有道理。
見那虞少白又要探手上來,當(dāng)即眉頭一蹙,齜牙咧嘴,低喝。
“放肆!哎喲喂,這苦受大了!”
“臣還以為,宣王平日耀武揚威,那武功也是不賴的。嘖嘖,果真人不可貌相。”
“廢話!本王若武功深厚,那還要侍衛(wèi)做何!”
書架后,虞少白挑眉,借助月光,將屋內(nèi)血跡迅速清理干凈。
抱著動彈不得一臉苦相不愿的北辰野,悄聲離去。
書閣外,樹影婆娑,月光投射,閣樓外的廂房處,一切又恢復(fù)寂靜。
廂房燭火熄滅,青娟輕合上門,提燈朝自己的住處而去。
闕玥剛躺下,未曾入睡。卻聞頭頂一陣窸窸窣窣聲音而來,微沉眸,抬眸望去,瞳孔猛然一斂。
只聞嘶地一聲,借助月光,一條碧蛇,吐著猩紅的蛇信,蜿蜒匍匐慢慢滑來。
闕玥手慢慢扶向簪子。
“別亂動?!?p> 屋內(nèi),一聲雌雄不辨的冷音幽幽傳來。闕玥瞥去,一個人影,從屋內(nèi)角落緩緩而出。亦是冷冷瞥著面前之人。
闕玥沉眸,“什么人?”
“來找你的人。”卻聞那人口吻幾分嘲諷,“九姑娘可真是尋了處好的藏身之所。”
碧蛇滑下,嗜血蛇瞳盯著眼前之人,猶如獵物。蛇信滑過面頰,一陣陰冷滑膩之感直襲神經(jīng)。闕玥不免有些頭皮發(fā)麻,面色平靜,不解瞥去。“閣下認錯人了?!?p> “錯沒錯,帶回去,便知。”
話音一落,闕玥只覺眼前一黑,慢慢沒了知覺。
“回來吧?!笔直垡簧?,床椽處攀沿的碧蛇緩緩纏繞回臂膀之上。
瞥了眼榻上昏迷過去的女子,揚了揚手中卷軸,嘖聲不已。
“今夜,可真是收獲不小。”
焱王書房密室處。
“放肆!輕點!”
“你得了吧。別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這點力道,就受不了!”
“我呸??!說得輕巧!你斷幾根肋骨試試!”
夷詩匆匆來時,才至密室外,便聞這二主子一如既往,又是斗嘴。
見自家主子冷眸站在一處,冷眼旁觀。趕忙上前稟報,“爺,王妃被帶走了?!?p> 聞言,那斗嘴的二人,悠悠瞥來。
“從何處去了?”
“城南?!?p> “四哥不跟去看看?這要不是他們那方的人,得知卷軸假的,只怕會一掌滅了四嫂。四嫂畢竟這么有趣,沒了,可就可惜了?!?p> “這幫不知死活的東西,膽子還真是不小。不立刻回去復(fù)命,還有時間去找四嫂?!?p> “那也不知是男是女的東西,可真是個狠角色。這四嫂又是個話嘮,萬一惹得人心下不悅,一下把舌頭拔了。以后,可就沒人關(guān)心四哥你了?!?p> 被人迎來冷冷一瞥,北辰野嘖聲,轉(zhuǎn)頭,繼續(xù)痛苦吆喝。
這人現(xiàn)在這表情,直覺告訴他,別多嘴。
“哎喲喂!下手輕點!信不信摘了你的腦袋!”
一旁抱手看戲的虞少白一臉鄙視,輕嗤?!俺鱿?。”
隨即瞥向夷詩,“王妃身邊那名小婢女呢?”
夷詩如實回稟?!叭吮淮驎灹??!?p> 瞅著這斗嘴的二人,北辰焱玨冷眸離去,臨走之際,瞥了眼桌上卷軸,掌心一揮,卷軸入掌,持卷軸而去。
虞少白嘖聲不已,北辰野一見自家四哥這舉動,哀嚎不已。
“得,白搶了。肋骨白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