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鳳輕塵扶著云鋒的手臂輕聲叫道。
云鶴對著他微微彎了彎腰,說道:“多謝云鋒姑父這些年來對七妹的照顧,若是您以后想七妹的話,可以隨時來云府看她。”
云鋒嘆了口氣,轉身走進了屋,只留下一句話:“快些啟程吧,莫要等到天黑了,到時候路不好走。”
云鶴以為他是害怕面對分離之苦,所以才會趕傾城走,殊不知這一切都是鳳輕塵提前制定好的計劃。
云浩倒沒有多大問題,但云鶴心思太過縝密,若是讓他在這里呆的時間久了,到時候他肯定會發(fā)現端倪來。
只有這樣做,才能徹底打消他們心中的疑慮,現在正在緊要關頭,萬不可出一分毫差錯,還是早些回去謀劃的好。
云鶴看著云鋒關上了門,微微嘆了口氣,走到鳳輕塵身旁說道:“七妹妹,此去帝都路途遙遠,我去鎮(zhèn)上為你雇一輛馬車來,你收拾好包袱后在外等我便可。”
雖然她一直生活在鄉(xiāng)下,但畢竟還是一個女孩子,這里離帝都太遠,若是騎馬的話,她的身子肯定是受不住的。
鳳輕塵微微點了點頭,云鶴的為人與云浩相比起來要好的太多了。
一旁的云浩不屑的瞥了她一眼,酸酸的說道:“本公子都是快馬加鞭被父親派來的,你區(qū)區(qū)一個鄉(xiāng)下丫頭,難不成身體還要比本公子的金貴?!?p> 云鶴見此走到他面前,淡淡開口:“好了,二弟,她也是你的妹妹,你以后不可再如此貶低七妹妹了。”
云浩翻了個白眼,滿臉不服的說道:“區(qū)區(qū)一個賤婢生的女兒,也配當我的妹妹?!?p> “云浩!注意你的言語。”云鶴見他如此不爭氣的樣子,輕聲斥道。
鳳輕塵微微閃了閃眸子,這大夫人可真是好教養(yǎng),教出個如此狂妄自大的人,以后給云府惹的麻煩肯定不會少。
“切!”云浩說完后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云鶴見此輕輕嘆了口氣,轉身對鳳輕塵說道:“七妹妹,你別介意,他從小就是這樣,因為口無遮攔的習慣被父親收拾了好幾次還不長記性,都是家中慣的太厲害了,還希望你多見諒些?!?p> 鳳輕塵對他微微笑了笑,說道:“無礙,大哥,二哥他年齡還小,不太會說話,我看時候也不早了,你先去鎮(zhèn)上雇馬車吧,我這會去收拾包袱,一會我們在水華鎮(zhèn)鎮(zhèn)口碰面?!?p> 云鶴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那好,你快些收拾去吧?!?p> “嗯嗯,大哥你也要快點,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回家去看看了。”
鳳輕塵邊說還邊露出了一抹笑容,云鶴看著她天真無邪的樣子,輕笑一聲,手不自覺的摸上了她的頭,輕聲說道:“好,七妹妹,我會快些的。”
鳳輕塵輕輕點了點頭,云鶴這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鳳輕塵看著他離去后,眼睛看向了暗處,輕聲喊道:“千夜?!?p> 月千夜聞聲從角落中緩緩走了出來,對著鳳輕塵微微行禮說道:“小姐,鎮(zhèn)上的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現在就只等云鶴前去雇馬車了?!?p> 鳳輕塵輕輕嗯了一聲,用手捋著下巴說道:“到時候你也雇一輛馬車,跟在我們身后,路上肯定會生出一些變故,到時候我在他們面前,不太方便出手?!?p> 月千夜微微頷首,看著她淡淡說道:“小姐是懷疑云府會有人乘此機會動手?”
鳳輕塵輕笑一聲,清澈的雙眸看向他說道:“千夜,最近聰明了不少呢,云府中的某些人聯合殺了云傾城的母親,今日他們定會在回去的路上設下埋伏,畢竟,自己與云婉玲的生死與他們的利益相比,輕如鴻毛?!?p> 月千夜點了點頭,冷冰冰的開口:“要活口嗎?”
鳳輕塵微微思酌了一番,說道:“必要時留下一兩個活口,說不定以后會有大用處?!?p> “是,千夜告退?!痹虑б剐型甓Y后用輕功翻過了墻,消失在了鳳輕塵的視線之中。
鳳輕塵站在原地看著空蕩蕩的院子輕輕嘆了口氣,心中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又要回到帝都了......”
........
一只白鴿從藍天中飛過,緩緩的落在了將軍府中。
蘇江將從信鴿腳上取下信,轉身遞給了南宮霽,恭敬的說道:“將軍,計劃一切順利,小姐已經搞定了云府的人,不日便會回來。”
南宮霽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勾了勾嘴角,溫聲說道:“她果真是能給我驚喜,這才幾日,便輕松解決了這件事?!?p> 蘇江也笑了笑,說道:“那將軍,接下來我們應該怎樣做,要繼續(xù)給云府施加壓力嗎?”
南宮霽漫不經心的撥動著壺中的茶葉,輕聲開口:“她那么聰明,你們不必再出手了,傳令下去,只需暗中保護即可,其余人一律不得干擾她?!?p> 蘇江微微一怔,隨即又點了點頭,也是,傾城小姐那么聰慧,這點小事確實不再需要將軍出手了。
“是,將軍!”蘇江說完后走了出去,南宮霽緩緩回頭,看向了角落,淡淡說道:“出來吧。”
黑衣男子輕笑一聲,從暗中走了出來,整個人還是如往日般穿著一身黑衣,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斗笠,讓人看不清面容來。
南宮霽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端起茶杯說道:“你又來做什么?!?p> 黑衣男子拍了拍手,笑著說道:“我來做什么?若不是我暗中四處打探,還真不知道你這樣做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南宮霽冷冷的打斷了他接下來即將要說的話。
黑衣男子輕笑一聲,直接坐在了他身旁,一臉笑意的問道:“哦?那你可知不知道鳳傾城假死的事?”
南宮霽拿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冷冷開口:“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黑衣男子聽后將臉湊到了他的面前,一臉認真的說道:“你可別忘了,你的母親是如何死的?!?p> 南宮霽捏著茶杯的手緩緩收緊,咔嚓一聲輕響,茶杯頓時成為了四分五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