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小子干的好事,將他抓起來,帶到宗主那里去?!?p> 那些被之前的動靜引過去的弟子聽了這話,一個個快速圍了過來。
“好個血口噴人的狗東西,自己干了壞事想栽贓給我的人?”言靈擋在辛霄前面,看了一眼圍在他們身邊一個個虎視眈眈瞪著他們的人而后看向被人扶著的那名弟子。
“你敢罵我?明明是你家奴仆傷我在先,憑什么說我血口噴人?!”那名弟子指著言靈氣憤開口?!澳闳舨幌胍隳侵皇至?,你就繼續(xù)指著!”辛霄冷冷地盯著他,目光中有著實質(zhì)性的殺意。
那弟子被他這么一嚇當真趕緊放下了手指,而后反應(yīng)過來自己干了什么,面上一陣羞赫,而后更加氣急敗壞地道:“你看到了吧,現(xiàn)在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都敢威脅我,你最好趕緊把他交出來任由我們處置,否則,你們就滾出夜家!”
“對,滾出夜家!”
“滾出夜家!”
“滾出去!”
言靈絲毫沒被他們的氣勢嚇到,她目光微冷,涼涼地看著那名弟子道:“那請問,他傷到了你哪里?”
那弟子見言靈這樣問,以為她是想要找到理由治她奴仆的罪,畢竟這里是夜家,她即便是溫家的千金,在這里也得看他們夜家的臉色的。他面上稍有得意,語氣帶著憤怒道:“你看,我的腳都讓他踩裂了!”
那名弟子將鞋襪脫下,露出來的腳又腫又紅。
言靈皺著鼻子抬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道:“真臭!”
被一個女子說腳臭,他臉憋的通紅,還聳著鼻子往下聞了聞,卻并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誰放屁了,真沒道德!”言靈一臉嫌棄地開口數(shù)落。
聞言,方才聳著鼻子使勁聞,想聞聞自己到底有沒有腳氣的那名弟子干嘔一聲,而后又接連著嘔了幾下。方才他并沒有聞到什么味道,但是此刻聽言靈這么一說,他就感覺自己方才聞到了一股迷之香氣,無法言述但是卻是一種讓人非常熟悉的屁臭味。想想自己剛才使勁聞不知道哪個缺德貨放出來的屁,他就止不住想要嘔吐。
一旁圍著他們的那些弟子也瞬間憋住了呼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敢先吸氣,生怕吸到別人排出去的臭氣,一個個臉都憋的通紅。
言靈見效果達到了,心里美滋滋,這些狗仗人勢的家伙,就得好好整治一下他們。
過了一會,見人都緩了過來,言靈回頭問辛霄:“他的腳是你踩得?”
辛霄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回道:“是我。”
那邊那名弟子此刻正看著他倆,正準備看他倆接下來如何翻臉成仇,就被言靈接下來的話給噎住,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干得漂亮!”言靈笑瞇瞇地稱贊辛霄,辛霄也回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你,你不是要處置他?”那弟子抖著手又指向言靈。
辛霄見此就要動手,言靈攔住他,一腳旋踢過去,咔嚓一聲,那根指著言靈的手指此刻軟軟垂下,骨折了。男子痛的又是一聲慘叫。
“放肆!在我夜家地盤上竟敢隨意傷人!豈能容你如此囂張!”圍著他們的一名男子怒斥言靈。
言靈冷笑一聲,雙手抱胸,“呵,夜家如此大的威風嗎?我們是來聽學的,可不是來做奴仆的。你們一個誣陷我的人,一個對我不敬,還要我們反擊一下,還要怪我們太囂張?”
“休要信口雌黃,你和你的仆人傷害我夜家弟子,我們都親眼所見,由不得你抵賴,有什么話就去跟我們宗主說去吧!”說著,那些弟子紛紛拔劍就要攻上來。
“你們敢動她一下試試!”辛霄擋在言靈身前,一臉陰森地瞪著他們。
“哼,小小奴仆,也敢猖狂!”眾人不將他放在心上,紛紛上來就要開打。
言靈自然是不懼,她與辛霄兩人武器都不出,僅憑雙拳雙腿將這些人打的毫無還架之力。打斗途中,她左閃右躲,每次有人向她揮出劍氣的時候,言靈就那么巧巧的一片,嘩啦一聲,書架上的書就被毀掉了一部分。
房間里的打斗終于驚動了外面的人,房門被嘭地一下推開,一道渾厚的嗓音響起:“住手!”
里面揍人揍得正嗨的言靈二人同時收手抬頭看向門口,一道身長九尺的玉冠俊顏男子站在門口,一身白衣不染纖塵,此刻他正眼含怒火地瞪著他們。
“放肆!夜家不得私自斗毆!你們一個個都將家訓(xùn)給吃了嗎?!”祠堂里,夜穩(wěn)暴怒出聲,朝著那些夜家弟子大聲吼道。
“是他們倆先動手的!”跪成一片的夜家弟子中有一個人低聲開脫。
“那也該是將此事上報,由我們高層來處理!你們違反家規(guī)就是事實,一人誡鞭五十,立刻執(zhí)行!”
突然他轉(zhuǎn)頭看向言靈二人道:“你們倆既然是在我夜家聽學,此時也算是我夜家一份子,也應(yīng)當遵循我夜家家規(guī)。凡私自斗毆者,皆處五十誡鞭,行刑!”
“慢著!”言靈伸手示意,“夜宗主這樣不太好吧!”
“有何處不對?”
“第一,來時,沒有人告訴過我們夜家不可以私自斗毆,第二,是他們挑釁在先,我們只是正當防衛(wèi),第三,你們這樣算是對我們動私刑,因為別人的過錯導(dǎo)致我們受罰,言靈不服!”
“驥老,你來告訴她,你有沒有講過夜家家訓(xùn)!”夜穩(wěn)聽言靈說完,招來授課先生。
“溫小姐,老夫在你們進門的第一天下午就講過了,可惜你不服管教私自離堂才不知道這一點!而且老夫上午下課的時候也說過新來的需要進入藏書室認真讀讀夜家家訓(xùn)?!?p> “心心,是這樣的嗎?”言靈扭頭看向辛霄。
辛霄搖搖頭道:“當時你離開之后,他便讓我回去轉(zhuǎn)告你抄十遍《女誡》,那天下午我也是中途離開,亦是沒有聽到?!?p> 言靈笑笑:“敢情是我的錯了,可是先生,您上午說的模棱兩可,下午亦是在我不在場的時間里說的這些,不論什么理由,我們終究是不知道有這一點,是也不是?”
“這……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