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問題嗎?”夜玄望著突然站起來的言靈。
“呵呵,”言靈尷尬的哼笑了一聲道:“沒什么,就是覺得像你這樣的人應該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忙要修仙?!?p> “說的人多了,自然就知道了。夜玄不置可否?!?p> “好吧!”言靈舉了舉雙手,歪著腦袋裝死。
“所以?”
“那是之前嘛,來了這里之后,我就覺得我以前的想法是錯的,只要遇到了對的人,就是為他完全變個人,我也愿意!”言靈一邊說,一邊將目光瞟向夜玄。
夜玄見此,目光一閃,手指不自覺地抖了抖。
一旁的辛霄則徹底黑了臉,直接轉(zhuǎn)身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辛霄離開,言靈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不過眼前這一關還沒解決,過后再去看看吧。
“玉還在嗎?”言靈正愣神間,夜玄突然問了一句。
“???什么什么玉?”夜玄臉一黑,就盯著她不說話。言靈突然想了起來,叫了起來“哦,哦!在我這呢,一直放的好好的。”言靈從懷中取出那枚龍佩。
見到龍佩放的位置,夜玄心情大好,“收好了!”而后腳步輕快地離開。
莫名其妙,言靈撇撇嘴,不過大麻煩走了,她又高興起來了。收拾好東西,出門去了辛霄住的房間。
見房門緊閉,言靈輕輕敲了兩下,卻沒人回應,她有些奇怪,直接推開了門走了進去,發(fā)現(xiàn)辛霄正坐在桌前一杯一杯往嘴里灌著茶水,若不是這里不讓喝酒,沒有酒水,她還以為他喝得是酒呢。
“怎么了,什么事惹你不高興了?”言靈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辛霄看了言靈一眼,沒有說話,卻多倒了一杯茶水給她,而后又旁若無人地灌起茶來。
“到底怎么了,你有這么渴嗎?”
辛霄端著茶杯的手緊了緊,緩緩放下。“你......你剛才對他說的話,是真的嗎?”這話說的低沉,若是仔細聽聽,就會發(fā)現(xiàn)一絲難以被發(fā)現(xiàn)的顫抖藏在里面,清楚的顯示出說話之人的慌亂心情。
“什么話?”言靈有些愣怔,她剛才說的話挺多,還真不知道辛霄問的是哪一句。
辛霄咬了咬下唇,抬起頭認真的盯著言靈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說只要遇到對的人,就算是要你完全變一個人,你也愿意?”
“呃!”言靈被這話噎了一下,硬著頭皮點頭,“若是真有那么一個讓我在意深愛的人,為了他,變成什么樣子,我也愿意的。”
辛霄握緊了拳頭,用干澀沙啞的聲音繼續(xù)問道:“是他嗎?”他的目光中帶著驚慌與害怕,怕聽到言靈口中肯定的回答,可是若是不問清楚,他亦是無法安下心。
“誰?”言靈一臉懵逼地盯著辛霄,今天這倆人怎么一個比一個莫名其妙。
“你......不是對夜玄這么說的嗎?你......是喜歡上他了嗎?”辛霄的聲音有些艱難,有些顫抖。
“你說什么呀!”言靈大吃一驚,“這樣的話怎么能亂說,我可是要飛升的,怎么可能喜歡上他!”言靈被辛霄的話嚇了一大跳,這家伙一天天想些什么呢,竟想的這么離譜。
聽到言靈的話,辛霄突然感覺自己的心整個都飛揚起來了,整個人如同坐在云端,身旁都是令人清爽愉悅的氣息。他之前甚至在想,若是言靈真的喜歡上了夜玄,那他該怎么做,又該何去何從。有些不敢相信,他又問了一句:“真的嗎?”
言靈不滿了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腦袋,一臉不高興道:“你是喝多了茶,腦子進水了吧,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怎么可能喜歡上他,我說的那些都是編出來騙他的,沒想到你還信了?!毖造`搖搖頭,一臉可惜了的表情。
辛霄開心的像個孩子,言靈走到哪,他就跟到哪,絲毫不在意言靈嫌棄的目光。
硬撐死撐,總算熬過一個月,除了夜玄時不時造訪一下,日子也算過得愉快。轉(zhuǎn)眼就到了離開的日子,這一次溫子初夫婦沒有過來接,言靈兩人邊玩邊走,不急不緩。
夜家與溫家處于東西兩端,距離很遠,途中要翻越一座頂天高峰,去的時候,因為有溫子初夫婦帶路,用了秘法直接穿了過去?,F(xiàn)在他們想要回家就得自己穿過這座高峰。
這座山峰被命名為白頭峰,顧名思義,峰頂雪層堆積,常年都是白雪皚皚不見綠色,也有一個傳說,相愛的男女若是在峰頂迎來一場雪,這倆人便能共白頭,長相守。
言靈與辛霄走到白頭峰腳,兩人互相看了看,眼中皆有火光跳躍,這個地方什么都有,最適合歷練。
“我們在這里歷練一段時間再上去吧!”
白頭峰半山腰以下樹木方盛,花繁草密,飛禽走獸漫山遍野。兩人剛步入林中便驚起了一片飛鳥。
漫無目的走了許久,見到一處被藤蔓遮住只留了一個小小空隙的山洞,辛霄當先,言靈在后,兩人走了進去。
洞里一片黑暗,辛霄拿出火折子點燃,四周的景色躍入眼簾里面空空如也,只是地上有一塊石板,夠一個人平躺,除此之外,寸草不生。兩人選定這里作為夜里的棲息地,而后便開始明確分工。言靈負責打獵,辛霄負責撿柴火。
這里人跡罕至,動物的蹤跡很多,不需要多少時間就收獲了兩只肥美的小野豬。
言靈將野豬栓起來用一根棍子挑著,在林中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耳朵細細聽著周圍的聲音。依稀有點泉水叮咚聲傳來,言靈一喜,扛著野豬就朝著那個方向跑去,約二里路程,眼前豁然開朗。前方草地平整,野花芬芳,一條兩米寬的小溪在那里緩緩流淌。
言靈跑過去卸下身上的獵物,從身上掏出一把小刀對獵物進行開膛破肚,猩紅的血水嘩啦啦流進溪中,染紅了那一片的溪水,緩緩流向遠方,越來越淡。正準備將那只小野豬放進水中好好清洗一遍,突然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她突然將小乳豬提了起來,感覺整個豬身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