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們的實力有點強,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庇嚅L安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跟不上梁甲的思路,好心的提醒道
“就是一群騎著大鳥一樣的坐騎,穿著一身黑色鐵甲的人,就是你的敵人是嗎?”梁甲仿佛沒聽到余長安的話一樣,繼續(xù)開口問道。
“他們有多少人?”
“大概五六十個吧,沒詳細數(shù)過。”
“那應該就是他們了?!甭牭竭@樣的描述,余長安知道梁甲所說的就是柳生那些人。
“他們也是無雙城里的玄士,正在跟我進行一場約戰(zhàn),他們的實力很強,以我目前手上這些人還無法對付他們,不過沒關系,我只需要再拖一段時間就行,我的援兵很快就到,到時候就可以弄死他們了。”見梁甲似乎真的想出手去對付那些柳家玄士,余長安連忙解釋了一下目前的狀況。
“約戰(zhàn)是什么意思?是必須得按照固定的規(guī)則去打嗎,不能讓外人幫忙?”梁甲終于一改之前的亢奮狀態(tài),很認真的問道。也許是她想到自己終究是要有求于余長安,就算想要幫忙,也得在對方同意的情況下才可以。
“是需要按照固定規(guī)則去打,也是不允許外人幫忙的,可是……”說到這的時候余長安忽然一愣,他猛地想到在現(xiàn)在這個情況下,就算自己借助外力也是無所謂的,畢竟原本自己打算借助的死靈大軍也是純粹的外力。
“你真的能幫我對付那些家伙?”余長安問道。
“問題不大,那些人實力不強,全部殺掉的話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绷杭状蟠筮诌值恼f道,一副完全沒把柳生放在眼里的樣子。
“不要全殺,有一個人需要留活口。”不管梁甲是不是真的具備這個實力,余長安還是認認真真的給她解釋道:“我有一個朋友被那人所害,我需要生擒他之后得到破解的辦法才行?!?p> “需要留活口的話就比較麻煩了……”梁甲稍稍遲疑片刻,最后依舊云淡風輕道:“問題不大,可以解決?!?p> 余長安被她左一句“問題不大”,右一句“問題不大”說的有些發(fā)蒙,他忍了一會之后終究還是沒忍住,低聲問道:“你就打算帶著這些手下去幫我平事嗎?”
“平事?”
“就是幫我擺平敵人的意思?!?p> “不用全帶著,帶走幾個就行了?!绷杭纂S意道。
“能行嗎,那些家伙的整體實力都很強,并且我懷疑他們還有極特殊的秘密手段?!庇嚅L安繼續(xù)旁敲側擊道。
漸漸的,梁甲終于意識到余長安所擔心的事情,她笑了笑問道:“不相信我們的實力?”
說著話,她隨手招過來幾個陰魂,隨意的吩咐了一遍就把那些陰魂打發(fā)走??粗@一幕,余長安好奇的問道:“他們這是干什么去了?”
“殺人啊,幫你把敵人殺掉,咱們好抓緊去辦正事?!?p> “別亂來啊,我都沒說要誰活著?!庇嚅L安有些抓狂,他想了想之后開口道:“這樣吧,你讓你的人在這里跟我的人配合,一會等到敵人過來咱們一起動手?!?p> “也好,聽你的?!绷杭状饝聛?,然后也不知道她通過什么手段通知了之前離開的那幾個陰魂返了回來。
余長安也不啰嗦,當即下令讓大錘等人重新列陣,準備柳家玄士的到來。
“你就這么信得過她?”武則天疑惑的問道:“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p> “這世道,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F(xiàn)在有一個得到界碑的機會擺在面前,如果連這點風險都不敢冒的話,將來還能做成什么事,又想一輩子謹小慎微平安無事,又想風風光光聲名顯赫,這怎么可能嘛?!庇嚅L安回道。
“你這是賭?!?p> “對,我就是個賭徒?!?p> “沒想到你個偷奸耍滑的臭小子也有這樣的一面。”武則天饒有興致的說道:“好吧,就算之后這些陰魂不行,我也會出手保下你,至少幫你撐到白老板的死靈大軍趕來?!?p> “多謝陛下了,不過應該不用麻煩陛下,有敖烈在,就算打不過他們,我也能把人引走,撐到死靈大軍趕來不成問題?!庇嚅L安笑著回道。
“哈,說到底還是給自己留了一手?!?p> “那是自然,雖說富貴險中求,但為了一塊可能存在的界碑就讓我把命賭上,這可不什么明智之舉,不過冒點風險倒是沒什么的?!?p> 暗暗跟武則天勾通的時候,大錘他們也都已經(jīng)重新列好戰(zhàn)陣,等待柳家人的到來??粗@些魔種人蒼白的臉色,余長安知道此刻他們的心情是無比忐忑的,甚至他看到大錘眼中已經(jīng)隱隱出現(xiàn)了準備赴死一般的堅毅眼神。
“此戰(zhàn)過后,我一定要把他們拉到自己身邊來?!庇嚅L安下定決心這么做,他的兵團需要這樣的一群人做最初的基石。
那邊廂,梁甲始終顯得很輕松,似乎根本不把即將到來的大戰(zhàn)放在眼里。其他的陰魂都已經(jīng)被她揮手打發(fā)走,此時除了她之外只有五個陰魂留在這里,只是余長安看著他們的時候卻是怎么都想明白這些個看起來瘦弱不堪的家伙能打得過柳生帶來的黑翎軍。
終于,不管余長安心中有多少疑惑和擔憂,該來的還是來了。
柳生已經(jīng)在孤冢峰戰(zhàn)場里足足追了余長安五個多時辰,到得如今他的心中已經(jīng)積滿了怒火,當他從沂河大師口中得知余長安等人已經(jīng)不再逃跑,而是在某一處停下后,他心中的殺機便如同火山一樣噴發(fā)出來。
“余長安!”遠遠看到余長安的隊伍時,柳生便忍不住大聲喊了起來,之后更是一馬當先的沖到魔種人厲害的戰(zhàn)陣前。
余長安沒有理會他,反而嚴肅的伸手點了點他來的方向,對梁甲說道:“就是這個家伙了,一會不能殺他,我留著他有用?!?p> 這番話他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說,戰(zhàn)場眾人都聽到了他的話,又因為除了他之外沒人能看到梁甲,人們都以為他是在對魔種人戰(zhàn)士下令。
大錘表情鎮(zhèn)定的點頭道:“放心吧老大,肯定給你抓活的?!?p> “呵,呵呵,有意思?!绷湫Φ目粗嚅L安和他身后的那些魔種人戰(zhàn)士:“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有什么手段。”
柳生沒有急著出手不是因為想跟余長安做口舌之爭,他想到了余長安可能是準備了一些特殊手段對付自己,畢竟從進入戰(zhàn)場開始余長安就一直東躲西藏,如今不躲了,要么是找到了對付自己的辦法,要么是他們的人已經(jīng)走不動了,畢竟孤冢峰戰(zhàn)場里的玄陰之力對人的影響很大,就連黑翎軍堅持到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些不好的癥狀。
盡管在柳生看來余長安走投無路的可能性更大,可他還是耐心的等著自己身后的黑翎軍列好戰(zhàn)陣,準備給余長安他們這些人致命一擊。反正他不需要考慮余長安的死活,就算帶著余長安的尸體出去也一樣贏得賭注。
沂河在看到余長安的第一眼后就感覺不對,他低聲對柳生說道:“我有一種感覺,之前我放出去的陰魂好像都讓這小子收了,我在他身上隱隱的可以感覺到那些陰魂的氣息,只不過已經(jīng)很弱了?!?p> “這么說這小子也是個鬼修?”柳生問道。
“不像?!币屎酉乱庾R搖搖頭,眉頭緊皺道:“不過也不好說,總之這小子身上肯定有鬼,還是小心為妙?!?p> “知道。”柳生點點頭,他沒有第一時間單槍匹馬沖過去就是想著用最穩(wěn)妥的方式殺掉余長安,他不相信余長安就憑身后的那些人就能給自己的黑翎軍對抗。
“怎么樣,可以動手了嗎?”余長安忽然開口問道,這句話是向梁甲詢問。
“隨時都可以,等你的指令呢?!绷杭谆氐?,隨后看到余長安肯定的眼神后,她又像之前那樣隨意的擺擺手,示意那五個等待多時的陰魂行動。
柳生以為余長安是在向自己挑釁,心中的火氣徹底壓制不住,他大手一揮怒聲道:“給我殺,一個別留!”
他這句話剛一說完,在他身邊始終不顯山不露水的沂河卻猛地發(fā)出警告:“小心!”接著他快速向后退去,退后的時候雙手不斷掐訣,很快就見一個全身長著綠毛的高大尸體擋在了他的身前。
尸王級陰魂,這是沂河的殺手锏,也是他保命的最大本錢。就在柳生喊出話的那一刻,他忽然意識到有十分危險的氣息靠近,并且還是他無比熟悉的陰冷氣息,這種氣息只有從陰魂身上才會爆發(fā)出來。
沂河的忽然出手讓柳生大感意外,畢竟按照原本的計劃沂河的這尸王級陰魂是要留到最關鍵時刻才用。可就剛想開口詢問一番,他的身子卻也忽然一僵,好像被什么東西擊中了一樣,一股強烈的危險氣息瞬間席卷全身。
剛準備動手的黑翎軍此刻也仿佛中了邪一樣,一個個站在原地逡巡不前,似乎被什么東西威脅到了。
事實上,就算一直有著充分準備的余長安在看到戰(zhàn)場上忽然出現(xiàn)的異變后也不禁愣在當場,稍許之后才苦笑著說道:“這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