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一切盡在掌握
小玲兒使金針的手法,在江湖中絕對是出類拔萃。
她當(dāng)然比不上常一針,可是小玲兒的金針,有著她自己的靈性。
師傅領(lǐng)進門,修行看個人,小玲兒就是那個能舉一反三,靈活變通的徒弟。
良師不可遇,良徒也不容易尋。
世上千里馬常有,可畢竟極少。
有伯樂,沒有千里馬,一樣沒用。
小玲兒的金針,穩(wěn),準(zhǔn),關(guān)鍵是會飄。
哪怕是高手,看到小玲兒的手法,也不會驚異,因為小玲兒的金針,他們能夠看出來,有些飄。
有些飄的意思就是,不夠狠,不夠快,就像是春季的毛毛細(xì)雨,一點也引不起大家的重視。
大雨滂沱的時候,你只見過人們在雨中奔跑,你見過有人像在那毛毛細(xì)雨中一樣,悠閑漫步的嗎?
沒有,絕對沒有!
如果有,那也肯定是個有神經(jīng)病的。
就這有些飄的金針,讓很多人吃了苦頭。
因為,能夠淋濕衣服的,不就是這無邊無際的毛毛細(xì)雨嗎?
無處可逃,也無處可躲,甚至?xí)母是樵傅谋涣軡褚路?,說那是情懷,那是浪漫。
就是這有些飄的金針,一下子就射殺了錢士鐸的身邊最得力的手下。
他們四個當(dāng)然看不出來小玲兒金針的飄。
他們還沒有這個資格,也沒有這個本事。
小玲兒的金針會飄,只有那些一流高手才能看出來。
所以,他們死的干脆,死于技不如人。
錢士鐸嚇得雙腿顫抖不已,幾乎一步也挪不動了。
其余的捕快,哪里還敢動彈。
每個人的意識到,這鐵拳門掌門,神州盟盟主,章家少夫人,絕對超乎他們的想像。
“錢士鐸,錢大人,你是自我了斷,還是讓我?guī)湍隳???p> 小玲兒誠心誠意的問道。
錢士鐸頭一揚,說道:“別說本官沒罪,就是有罪,也論不到你來治本官的罪!”
“錯了,錯了,你錯了!”
小玲兒把心劍裝了起來。
“很不好意思,你的這點罪行,我還正好可以管管!”
“你,憑什么?”
“不憑什么,就憑這個!”
小玲兒的手中,亮出了一塊金光閃閃的金牌。
錢士鐸還沒有怎樣,桐柏縣衙的所有捕快,公差一起單腿跪了下去。
“參見金神捕大人!”
錢士鐸不識貨,可是他的手下知道啊。
朝廷御賜四大神捕,每個捕快都是如雷貫耳,豈有不知道的道理。
所以小玲兒一亮出金牌那些年齡大的捕快,馬上就識出來了。
各地官府,都有四大神捕憑證的圖樣,還有詳細(xì)描述。
錢士鐸沒有不知道的道理,只是看不出來。
四大神捕,哪一個的官職,都要比他高。
何況,金神捕盡次于玉神捕,更是比他這個七品芝麻小官大的多。
沒辦法,哪怕錢士鐸再不甘,也不得不跪下磕頭。
小玲兒卻沒有讓他起來。
她可沒興趣,也沒心情顧錢士鐸的面子。
如果不是為了替聞傲名掌門正名,她早就把錢士鐸的腦袋砍掉了。
小玲兒一點也不想與錢士鐸費話。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她還沒有回家。
無論是鳳凰村,還是澗嶺店,她總要回去看一看吧。
特別是鳳凰村,過年了,父母應(yīng)該回來了吧。
“錢士鐸,現(xiàn)在,我能不能治你的罪!”
“你你是金神捕,如果下官有罪,當(dāng)然能!”
言外之意,我有罪,你可以,可是我沒有罪??!
沒有罪,你就不能辦我。
小玲兒不得不佩服聞?wù)崎T。
聞?wù)崎T給她的信,揭露了很多錢士鐸的罪行,而且,還暗地里派人,把錢士鐸的罪狀一個一個的收集完整。
否則,就是把錢士鐸殺了,也不會令人信服。
錢士鐸做夢也想不到,一直以來,在他面前敢怒不敢言的長槍門,居然在背后,悄悄的收集他的罪證。
當(dāng)小玲兒滿臉的譏俏,把一件一件的罪證拿出來的時候,錢士鐸簡直要崩潰。
“人心不古,陰險狡詐!”
錢士鐸在心里,不知道咒罵了聞傲名多少次,最惡毒的話,他也認(rèn)為不能表達自己的憤怒。
“錢大人,是你自己,還是我?guī)湍???p> 錢士鐸癱坐在了地上。
望山樓里很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錢士鐸的身上。
錢士鐸沖離他最近的一人指了指。
那捕快馬上就領(lǐng)會了他的意思,把手中的刀恭敬的遞給了他。
錢士鐸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平時也沒有見他如此機靈,這會倒是很會做人了。
如果,如果今天能夠脫身,一定會讓他后悔。
可是,還會有如果嗎?
錢士鐸拿著刀,慢慢的站了起來。
他向那些捕快看去,只見一個個的低下了頭,全然沒有了以往那種奮不顧身,一往無前的忠心。
所謂世態(tài)炎涼,人走茶涼,就是這個樣子吧。
很多高位者,不是不知道,整天圍著自己的人,其實是圍著自己的權(quán)力。
沒有了權(quán)力,一旦從高位上退下來,所有的一切,都會煙消云散。
錢士鐸把到刀拿在手中,伸手拭了拭,嗯,很利,想來不會太受罪。
“金神捕,我的家人?”
“罪不及家人!”
小玲兒冷冷的說道。
“那就好!”
錢士鐸點點頭,一刀刺向自己的心。
結(jié)束了嗎?
沒有!
沒有的原因只有一個,因為錢士鐸沒有死。
錢士鐸沒有死的原因,不是因為他的心是石頭做的,再快的刀也刺不進。
錢士鐸的心一樣是肉做的,他只是沒有刺而已。
他手中的刀沒有刺進自己的心。
而是,他忽然像是一只沉睡猛獸,一下子醒了過來。
但攻擊小玲兒的,不是他手中的刀。
小玲兒看到錢士鐸要自殺,心中是愉快的。
可是,刀并沒有刺進錢士鐸的心。
小玲兒也知道不會刺。
她在等著。
她在等著錢士鐸的反擊。
聞傲名掌門信中說的很清楚,錢士鐸,可是一個武林高手。
武功,很高。
小玲兒就看著錢士鐸表演。
錢士鐸不可能自殺。
更不可能用捕快的刀自殺。
可是,他為什么還要向別人要刀。
除了想迷惑自己,還能是什么?
錢士鐸舉起刀的時候,小玲兒就像是一只蓄勢待發(fā)的猛虎,去捕捉狡猾的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