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星人衛(wèi)七收服進度歸零,系統(tǒng)分析中…收服成功幾率低于0.1%,判定收服失敗。”
譚安寧不以為意,以他練氣二層的實力,即便因為水星桎梏,只有三成發(fā)揮,也無懼凡人威脅。
等他練氣三層,直至突破四層,成為中階練氣士,縱然三成實力,一個衛(wèi)七算什么?
他不去主動找麻煩,衛(wèi)七就該暗自慶幸。
若是不長眼,就教他知道惹怒修行者的后果!
深夜,回到新租的居所,小獸還在睡覺,譚安寧柔和一笑,凈身而眠。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又是將去試煉世界的時間。
突然發(fā)現(xiàn)水星二日,沒有獲得任何救世點,倒不是他不想,而是沒機會。
扶老奶奶過馬路,幫女青年找貓咪,為小朋友教訓(xùn)壞孩子,這些事毫無疑問可以獲得救世點,但太少太少。
“救世主應(yīng)該先在試煉世界努力提升實力?!?p> 譚安寧點點頭,他在水星沒錢沒權(quán),想做好事都沒這個資源,唯有在勝界努力變強。
倘若成為筑基修士,些許權(quán)勢唾手可得。
甚至不用成為修士,只要七層高階練氣士,在這水星足夠呼風喚雨了。
然而救世并不僅僅是做好事,還需要他自身足夠強。
水星又不能修行,還不支持修行者,只有在試煉世界才能做到這些事。
歸根結(jié)底,想要快速變強,只能是勝界。
不僅因為支持修行,更因修行的資源雄厚。
一根高階妖獸的雷骨,就換到上品道術(shù),在水星得做多少好事才有這個救世點。
“上品的法訣、道術(shù)、戰(zhàn)技怎么沒開放?”
“救世主成為中階練氣士后將自動開放?!?p> ……
勝界,這是第6日,距離30天離開妖界還剩24天。
身上桎梏頓時消解,靈力流暢運轉(zhuǎn),全部的實力回歸身體。
空氣中好似傳來隱約親切之感,像是勝界的歡迎。
譚安寧微感古怪,‘我一個水星人,怎么來勝界像是回到家了一樣?’
小獸先是跳出口袋,精神得不得了,睡了兩天,就要找吃的。
洞里還剩兇牙豕一顆豬頭,黃血虎一點骨架,倒是沒發(fā)臭,但給小獸塞牙縫估計都不夠。
譚安寧摸摸它的頭。“委屈你了,小東西?!?p> 小獸拼命搖頭,喵喵叫著。
它自不會因為不進食而餓死。
而像黃血虎、兇牙豕、牛蟒此類,小獸吃再多也不會成長。
高階妖獸,才有可能給它提供一點微末的營養(yǎng)。
譚安寧沒接觸過這個世界的人類,不太清楚這有多么的夸張,也因如此,初見小獸,沒有一點貪戀。
大妖后裔四個字,足以使任何人瘋狂。
蹲下捧起它,小獸蹭蹭手掌,打了個哈欠,靠著他的大拇指瞇著眼睛,依舊是那么的尊貴優(yōu)雅。
譚安寧微微沉思,也該離開虎穴,前往人界。
如今練氣二層,靈力大幅增長,又有自保之力,日行百里尚算輕松。
‘吱吱’。
細微的聲音從豬頭里傳來,譚安寧剛靠過去,一只木桶大的老鼠從豬眼睛里鉆了出來。
“發(fā)現(xiàn)四級妖獸。
妖獸:披甲竹鼠
等級:四級
屬性:無
特性:此鼠無毛,渾身鐵甲包裹,后背硬甲十分堅固,腹部軟甲較為柔弱,喜愛食人,善于隱跡藏形。
說明:鼠肉燒烤最上,焦黃之時,肥而不膩,唇齒留香,但肉質(zhì)緊實偏干,配靈酒同飲最佳。”
誰言道鼠目寸光,那披甲竹鼠一見譚安寧,人立而起,鵪鶉蛋大小的眼珠子顯著發(fā)亮,好似逼出三寸光芒。
背后鐵甲灰黃顏色,帶著點點白斑,那是兇牙豕的腦漿,它倒吃了個痛快。
妖力流動,讓背后鐵甲忽深忽淺,兩只前爪短小銳利。
譚安寧不顯慌張,放下小獸,兩大道術(shù)加身,皮膚也趨于暗黃。
竹鼠也感覺他不是個好惹的角色,不像表面二層練氣士那般脆弱。
四肢抓地,一道灰黃影子極速沖來。
譚安寧瞳孔一縮,好快的速度。
竹鼠跳起,前肢一探,抓向他的腦袋,不管人妖,腦袋沒了,基本宣判死刑。
譚安寧眼睛一瞇,他兩大道術(shù)加身,已不亞于四層體修,面對這四級的竹鼠,勝多敗少。
況且竹鼠在四級妖獸里不算太強,體型太小。
妖類還處于妖獸境界,孰強孰弱?自是越大越強!
譚安寧無視利爪,右手一拳筆直擊出。
竹鼠跳起攻他時,把肚腹弱點暴露,如此良機,受些傷勢也不可錯過。
不知不覺,譚安寧已逐漸適應(yīng)了這種爭殺,只要能讓敵手付出更大代價,自身受傷也絲毫無懼。
這一切的發(fā)生,一切的改變,就在這短短幾天時間。
或許他骨子里流淌的血液,本就帶著一股原始的瘋狂。
天生的戰(zhàn)士!
和平的生活消磨了鋒芒,但當命運改變,也絕不會貪生怕死,坦然踏上這條曲折而荊棘遍布的道路!
竹鼠卻沒讓他如愿,感受到那拳頭中的力道,竹鼠妖氣一放,半空中的鼠軀反轉(zhuǎn),妖力凝聚于背后。
拳頭打中背后硬甲,竹鼠子彈般飛出,摔向地面。
四肢一彈,竹鼠立穩(wěn),吱吱亂叫,顯然是痛得很。
“好硬的背甲!”微微一訝,全力一拳,竟然只讓竹鼠感覺到疼痛?
盯著兩只拳頭,內(nèi)里的骨頭也受到反震,他感到的痛楚并不比竹鼠小,但些許疼痛,自可忍受。
竹鼠也緩過勁來,鵪鶉蛋大的眼睛轉(zhuǎn)動,賊眉鼠眼一點沒說錯。
譚安寧渾然不動,他速度可沒竹鼠快,一動破腚就出來。
竹鼠焦躁片刻,它生性食人,更別提練氣士這種美味,不過眼前這位不怎么好下口。
突然四肢抱住,背甲抵地。
譚安寧謹慎盯著它一舉一動。
竹鼠妖氣一放,身軀極速旋轉(zhuǎn),護住柔弱腹部,好似一顆鉆頭,朝著譚安寧鉆來。
譚安寧腳下不丁不八,凝神而對。
渾黃妖力鼓動成風,這次竹鼠沒攻他腦袋,反而要鉆破他的肚皮。
譚安寧速度不及,但三尺之內(nèi)出手招架沒有問題。
一拳后發(fā)先至,正中鉆頭。
竹鼠被拳頭的力道擊退,譚安寧手背一痛,不愧是四級妖獸,在他手背鉆開一個小指粗細的血洞。
聞到人類血腥,竹鼠鵪鶉蛋大的眼睛急不可耐,又是這一招。
“無恥!”尖端鉆他褲襠,譚安寧暗罵一聲。
可惜竹鼠不是人,才不管什么無恥不無恥。
譚安寧微怒,在竹鼠侵入三尺之內(nèi)時,兩拳似慢實快,沒有硬碰鉆頭,打中鉆身。
竹鼠暴退而回,噴出一口鮮血。
他含怒出手,打得又快又狠,竹鼠背甲雖硬,也不能無損。
譚安寧眉頭微皺,竹鼠身軀旋轉(zhuǎn),他拳面與之相碰,受背甲剮蹭。
拳面皮肉撕裂,鮮血淋漓。
眼看竹鼠第三次攻來,譚安寧絲毫不懼。
些許痛楚早不能讓他如何,見得鮮血,只會更讓他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