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小娘子
白小胖:“誰贏了,便聽誰的?”
白小胖雙眼一轉(zhuǎn)。
白小胖:“這個主意好!”
金茍碉朝著白小胖圓臉擊去的金色長舌一頓。
現(xiàn)在顧亦有護(hù)神鱗護(hù)體,護(hù)神鱗乃是保護(hù)主人的神器。
這臭小子不答應(yīng),要她這男人身上硬搶護(hù)神鱗,這恐怕比登天還難。
現(xiàn)在臭小子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也就是說,她還有搏一搏的機(jī)會。
雖說……
她常年與白小胖各種賭,都輸給白小胖。
萬一呢……
比起毫無希望,她現(xiàn)在還有萬分之一的希望。
金茍碉默默收回自己的金色長舌。
金茍碉:“我賭!”
顧亦低頭看向香雪兒,香雪兒沒有猶豫朝著顧亦眨了眨眼。
明白香雪兒的意思,他不由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便一局定輸贏。”
白小胖:“慢著!”
白小胖搓了搓手。
白小胖:“一局怎么夠!賭上三天三夜才行!”
顧亦:“不行!”
白小胖不悅瞪大圓眼。
白小胖:“為何不行?”
顧亦將香雪兒放到地上,用手指了指自己。
顧亦:“以你們的靈力,打上三天三夜的馬吊。你們精神依舊,而我……一宿未睡,便神志不清。這樣的話,不公平?!?p> 公平?
白小胖雙眼一轉(zhuǎn)。
她白小胖要的就是不公平。
不僅是白小胖這樣想,金茍碉同樣也是這樣想的。
她們的靈力完全撐得住打上三天三夜的馬吊。
也就是說,只要時間越長,顧亦的精力也就越不好。
金茍碉:“要不……就打一個晚上?”
他的精力有限,馬吊講究的是善于運(yùn)算,打馬吊的時間越長,他的精力就會減弱。
打馬吊對他而言將就的乃是速戰(zhàn)速決。
顧亦態(tài)度堅(jiān)決。
顧亦:“不成。一局定輸贏?!?p> 金茍碉:“那不成。一局太快,我還沒熱身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不成!不成!”
金茍碉微瞇著眼看向顧亦。
雖然說顧亦答應(yīng)帶她離開這該死的鼠齒山,但現(xiàn)在顧亦也是在求她,求她下一場七幻雨。
顧亦不退步的話,她也不該退步。
金茍碉篤定顧亦不會走。
誰知……
顧亦卻是道:“我們之中,我屬于弱者,打馬吊的時間越長,我輸?shù)目赡苄砸簿驮酱?。這樣對我而言不公平!就算只打一宿,也是不公平!既然金姑娘不肯退步的話,在下告辭?!?p> 剛把香雪兒放到地上,顧亦說罷,又將香雪兒抱了起來。
望著顧亦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金茍碉微瞇著眼。
這男人真的打算走?
顧亦轉(zhuǎn)身離開的步子很干脆,沒有半點(diǎn)猶豫。
白小胖見狀反而松了一口氣。
走了好。
這臭小子一走,金茍碉就不會再有逃離鼠齒山的辦法。
當(dāng)年武帝羅莎將金茍碉困于鼠齒山,乃是因?yàn)橐粋€就連金茍碉都不知曉的秘密。
而這個秘密,她在武帝羅莎面前發(fā)下煞魂誓,絕不會讓金茍碉知曉。
因武帝羅莎的命令,她是不會讓金茍碉有機(jī)會能夠離開鼠齒山。
如今見顧亦沒有半點(diǎn)猶豫的轉(zhuǎn)身離開,白小胖走到金茍碉身旁,是以安慰地拍了拍金茍碉的肩膀。
白小胖:“其實(shí),想要打馬吊,我再叫上兩個族人便可?!?p> 目光緊鎖在顧亦后背上的金茍碉轉(zhuǎn)臉?biāo)α税仔∨忠粋€眼刀。
白小胖無視眼刀朝著金茍碉眨了眨自己的圓眼。
白小胖:“金老大,你放心。我肯定不會竄通其他兩個族人,贏你的錢!”
金茍碉:“……”
越往山下走,路上的火焰花便越來越少,光線隨之變得暗淡。
變成六歲女童的香雪兒就像是一團(tuán)香軟的棉花被他抱在懷里。
他沒說話,朦朧月色下,香雪兒眨巴著眼,看著他。
香雪兒是在等他說話。
他一手抱著香雪兒,抬起另一只手動作輕柔地刮了刮香雪兒的鼻頭。
唇角揚(yáng)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他低聲笑道:“雪兒,我還不想去遭雷劈?!?p> 他并沒有從香雪兒眼中看到驚詫,香雪兒在一怔之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雪兒,相信小相公?!?p> 原本是想從香雪兒眼中看到驚詫,沒想到他卻因?yàn)橄阊﹥旱脑?,而驚詫。
顧亦:“你相信我?”
香雪兒瞪大銅鈴大眼,看著他,點(diǎn)頭如搗蒜。
香雪兒:“恩。雪兒相信小相公的決定,也相信小相公不會拋下雪兒!”
呃……
見他不說,香雪兒銅鈴大眼中劃過一抹焦急的情緒。
香雪兒:“小相公,為何不說話?”
顧亦默了默:“雪兒,為何……”
見顧亦欲言又止,香雪兒又連忙催促追問道:“為何什么?”
他看向香雪兒的目光不由深了幾分。
顧亦:“雪兒,你乃是人魚皇。照理來說,面對任何人,你都應(yīng)該沉得住氣。為何偏偏在我面前,情緒如此外露?”
不管是面對七尾火獸,還是白小胖,金茍碉,香雪兒給人的感覺是深不可測,高高在上。
可唯獨(dú)面對他的時候,反應(yīng)竟真如六歲的孩童一般。
聽到他的疑惑,月光下香雪兒的臉?biāo)⒌囊患t。
香雪兒:“小……小相公,那是因?yàn)椤摇?p> 面對他的疑惑,香雪兒說話開始結(jié)巴。
他沒有追問,耐心地等待香雪兒自己說。
香雪兒:“那是因?yàn)槟闶俏业摹∠喙??!?p> 顧亦:“什么意思?”
他至今尚未弄明白,香雪兒叫他小相公的意思。
香雪兒也猜到顧亦的疑惑。
香雪兒紅著臉,抿了抿唇解釋道:“小相公,其實(shí)就是……我喜歡的人。”
喜歡的人。
沒有男女概念的顧亦,還是用女兒國的思維方式來理解喜歡。
就如同他喜歡雞腿,喜歡睡覺一樣。
隨之他“哦”了一聲,雖然他過去抵觸人魚,但是現(xiàn)在看到香雪兒變成女童萌噠噠的模樣,顧亦覺得自己還是喜歡香雪兒的。
顧亦:“雪兒,所以其實(shí)我也可以叫你小相公?”
香雪兒眼中的忐忑一僵。
下一瞬,香雪兒張了張唇,很是糾結(jié)地說道:“小相公,我對你的喜歡,遠(yuǎn)遠(yuǎn)超出你對我的喜歡。所以更多喜歡對方的一方,應(yīng)該叫作小娘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