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古巢州城居民區(qū),走過那一段悠長的通道,張子軒三人終于回到了他們來時的那個通向巢湖水下的洞口。
平安到了這里,張子軒和大嘴懸著的那顆心算是徹底放下了。
“總算是到嘍~終于可以離開這鬼地方了。”大嘴一屁股坐到地上,看得出,經過這一段不算輕松的跋涉,他的體力是消耗得差不多了。
張子軒也坐到了地上,背靠著巖壁,長長出了一口氣。
雖說沒能找到爺爺和爸爸,但三個人進來,最后也能三個人出去,這樣的結果對于張子軒來說,也不算太壞。
冷月靈倒是沒有像張子軒和大嘴那樣坐到地上休息,而是直接拾到起自己的潛水裝備來。
老下墓的比起他們二人來,體力確實要好太多。
這一趟下來,竟然在她身上看不出半點的疲倦。
大嘴見冷月靈沒有休息,而是拾到起潛水設備來,知道她這是要急著出去,于是勸道:“喂~你就不能休息一會嗎?反正都到這了,還有什么可著急的?”
大嘴倒不是關心冷月靈累不累,他這是擔心冷月靈急著走而耽誤自己休息。
冷月靈顯然是看出了大嘴的小心思,沒好氣道:“你愛休息到什么時候就休息到什么時候,沒人管你,但我是一刻也不愿待在這了,特別還是跟你們一起。”
大嘴鼓著那雙小眼睛,一臉不悅道:“我們就那么讓你惡心嗎?”
“不是惡心,是想吐?!?p> “你……”
這樣下去,這兩人遲早又要吵吵起來。
沒辦法,張子軒只能打圓場道:“大嘴,這次要不是冷月靈,我倆能不能回去都是問題,真應該好好謝謝人家?!?p> 大嘴倒也識趣,跟著附和道:“那倒是,是該謝謝冷家大小姐。”
冷月靈面無表情,冷冷回了一句道:“不用謝我,只要別對我有什么埋怨就行?!?p> 張子軒聽得出,剛才自己試探她,讓冷月靈有些不高興了。
“哪能……謝謝……謝謝你都來不及,哪還能埋怨你?!睆堊榆幱行┻^意不去。
冷月靈并未理會張子軒,而是繼續(xù)拾到她的潛水設備。
不搭理,已經說明了冷月靈的態(tài)度,那些客套話反而讓張子軒顯得更加虛偽。
好在這里視線昏暗,看不清張子軒那休得通紅的雙臉,不然就尷尬大了。
拾到好潛水設備,冷月靈也沒跟他倆打聲招呼,便直接跳入了水中。
水面鼓起一陣氣泡后,又恢復了平靜。
大嘴看著張子軒,搖著頭說道:“這次啊~冷月靈估計是真的生氣嘍~”
“那還不都是你,你非要惹她干嘛?”張子軒沒好氣道。
“她可不是在生我氣,她那是在生你氣。”大嘴陰陽怪氣回道。
大嘴不是傻子,冷月靈在生誰的氣,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見張子軒在那悶著頭不說話,大嘴安慰道:“算了~別去想了,管她生不生氣,冷家人就那樣。我們啊~還是快點走吧。”
說著,大嘴從地上爬了起來,開始拾到起潛水設備來。
大嘴都開始動了,張子軒自然也從地上爬了起來。
二人拾到潛水設備時,張子軒發(fā)現,他們放在地上的裝備竟然多出了一個手電筒。
“大嘴,這怎么多出了一個手電筒?”張子軒問道。
大嘴沒多想,也沒當回事:“可能是冷月靈丟下的吧?”
“不對啊,她走時帶著手電筒?。 崩湓蚂`剛剛下水時,張子軒清楚記得,她手上拿著手電筒。
大嘴有些不耐煩了:“那就是她多帶了一個唄……哎~我說你怎么事這么多,這里就我們三個人進來了,不是我們倆的,自然就是冷月靈的,還能冒出第四個人來?”
也是,既然不是自己和大嘴帶來的,自然就是冷月靈的。
冷月靈一向做事謹慎,多帶一個手電筒以備不時之需,也沒什么錯。
想想自己,自打進入這古巢州城,就開始變得敏感和多疑起來。
不僅費腦傷神,也把好心好意來幫助我們的冷月靈給得罪了。
想到這,張子軒笑著搖了搖頭自言道:“唉~這就是作,自作孽不可活啊~”
大嘴沒聽清張子軒在說什么,抬起頭問道:“什么?你在那嘀咕什么呢?”
“我說~快點吧~早出去好早點吃飯~”
“這不就得了~~”
兩人快速穿戴好潛水設備,帶上來時的東西,依次跳入了水中。
來時摸著石頭過河,回去自然是輕車熟路。
沒費多大功夫,張子軒和大嘴便找到了他們停在水面的快艇。
爬上快艇,大嘴卸下沉重的潛水設備,大大吸了一口氣,說道:“還是外面好啊~還是外面好啊~”抬起頭,看著天上的太陽,大嘴接著道:“子軒,我第一次發(fā)現,太陽原來這么美!”
張子軒也感覺身上的包袱卸了下來,安全出來的感覺確實非常好。
沒有片刻的停留,他們二人便駕著快艇朝岸邊駛去。
現在,對于張子軒和大嘴來說,踏上岸的心情是急切的。
把快艇還給船老大已經是傍晚時分,張子軒與大嘴的肚子也開始叫了起來。
二話不說,他倆直奔飯店而去。
到了飯店,也不管什么浪費不浪費了,什么好吃點什么,能點的都給點上,張子軒和大嘴足足點了滿滿一大桌子蔡。
這一點,把負責點菜的飯店服務員給嚇得不輕,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張子軒和大嘴。
估計,飯店服務員一定認為他們倆腦子出問題了。
不然,正常人怎么會點這么多的菜。
不過,這些對張子軒和大嘴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管他什么異樣的眼光,管他整個飯店的客人怎么看,他倆現在就想好好的大吃一頓。
饑餓外加劫后余生的快樂,讓張子軒和大嘴此時變得都特別能吃。
一頓狼吞虎咽之后,他們倆有著一種從未有過的充實與滿足。
大嘴吃的猛,可能是撐到了,坐在那氣喘吁吁道:“不行了……不行了……休息下……我要休息下……一會再吃……”
而張子軒,顯然還沒吃夠,連大嘴說了什么也顧不上聽,只顧悶著頭繼續(xù)在那吃。
要說點菜已經把整個飯店的人嚇得不輕,那么現在他倆這吃相便完全把整個飯店給鎮(zhèn)住了。
不光是飯店服務員,連那些吃客們,也都紛紛看向張子軒和大嘴他們這桌。
這種場面,估計整個飯店的人恐怕從來也都未曾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