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殿下,請回,明晚亥時三刻你來,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p> “小樹妖,本君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多謝!”
看著轉(zhuǎn)身消失無影蹤的魔君藍炎,翠柳流著淚坐在地上。身后的屏障一下子消失不見了。她轉(zhuǎn)身跑到桃夭上仙的身邊。
她在看到桃夭姐姐那一刻,所有的眼淚一掃而空。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
“桃夭姐姐,該起身了?!?p> 桃夭上仙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翠柳臉上的笑容。
“翠柳,我感覺自己睡了好久好久,仿佛很多的事情都不記得了?!?p> “那有什么關(guān)系,只要桃夭姐姐記得翠柳就行了。我會永運陪著你。”
“翠柳,我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里一直有個他在喊我的名字。他很傷心很痛苦,可是,我卻看不清他的臉。他會是誰呢?”
“桃夭姐姐,那只是一個夢而已,又何必在意呢?”
桃夭上仙看著桃花紛飛,卻沒有心情去欣賞,腦海里回蕩的都是那他在喚自己的名字。
“翠柳,你不懂,終日的昏睡,片刻的清醒,我感覺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這是我嗎?為什么我做自己,一點也不快樂。不悲不喜,不生不滅,日復(fù)一日的重復(fù)。與死亡又有什么區(qū)別。”
翠柳一看到桃夭姐姐的嘆息,她這心里別提多痛了。緊緊地握住桃夭姐姐的手。
“桃夭姐姐,你一定要知道他是誰嗎?”
“翠柳,你不說我也明白,你一直陪著,保護我。不讓我受到一絲的傷害??墒?,生如果是這樣,好沒意思。生若夏花一樣絢爛,哪怕凋零殘敗。有痛苦也有歡樂?!?p> 亥時一過,看著桃夭姐姐緩緩閉上眼睛。她怎么可能不理解桃夭姐姐的想法,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她都渴望溫暖??释莻€他給的擁抱。
“桃夭姐姐,我知道,我懂了!”
翠柳轉(zhuǎn)身來到忘憂酒館,打開門看著站在門外的周先生。不,應(yīng)該叫歐先生。她也記不清從什么時候,他總是這樣耍無賴,來到自己店前討酒吃。
“歐先生,別來無恙!”
“翠柳姐姐客氣了,你還是叫我周先生吧?這么多年,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你這個稱呼?!?p> “周先生,你又來討酒吃?”
“不敢,討杯茶水解解渴?!?p> “你可真行,大老遠跑到酒館,討茶吃?!?p> 翠柳看著自斟自飲的歐先生,這時才發(fā)現(xiàn),這么多年來,他竟然一點變化也沒有。怎么可能是個機緣巧合討酒吃的老頭呢?
“周先生,你身為劍神,怎么讓天庭容許你成婚的?”
一聽翠柳這話,歐冶子嗆得直咳嗽。臉都憋紅了。還一個勁兒沖翠柳擺手。
“咳咳,翠柳姐姐這個玩笑開不得,會死人的?!?p> “這怎么是玩笑呢?眾所周知你有一個女兒莫邪,跟你的徒弟干將成婚了。這難道還有假嗎?”
“錯,錯,錯,全錯了,唉,以前我一心醉心鍛造。不在意這些閑言碎語,竟然傳的這么離譜。我不得不好好說道?!?p> “快說,我正好想聽一聽,劍神的愛恨情仇。”
一看到翠柳好奇的樣子,歐冶子無奈的苦笑著嘆口氣。莫邪是他收養(yǎng)的棄嬰,從小一點點養(yǎng)大。既是師父也是義父,干將也是他收的弟子。他們年齡相仿,最后相戀成婚,也全是出乎自愿。
翠柳聽完這話,一撇嘴,明顯的不滿。
“周先生,我要聽你的情史,別顧左右言它?!?p> “冤枉啊,我一生醉心鍛造。要是有談情說愛的閑工夫,怎么可能全身心鍛造出名劍?!?p> “真的如周先生所說,我卻不這么認為,”翠柳給他倒杯茶,嗔怒了他一眼,“我看周先生閑得很,日日來我這酒館跑,風(fēng)雨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