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之中,王皓被葉語晴父親打得鼻青臉腫,當(dāng)然葉父也沒好到哪里去,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警察趕來后將兩人強行分開,按照正常辦案流程盤查詢問。
王皓用手指擦去自己嘴角的血,扯了一下自己的領(lǐng)子,表情十分不爽。
今天本來是他們對蘇樸設(shè)下的一個局。
葉語晴邀請?zhí)K樸過來參加酒會,到時間就將蘇樸帶到3033房間里,以品酒的名義邀請她喝酒,在酒里下迷藥。蘇樸被迷暈后再由他進(jìn)房間對她行不軌之事,最后再讓葉語晴的朋友——那位雙胞胎姐姐以救命的名義喊人過來,讓蘇樸的丑態(tài)暴露于眾人面前。
這樣就可以徹底毀掉蘇樸的名聲。
她現(xiàn)在無權(quán)無勢,事情完成后的善后也輕而易舉。
誰能想到會出這種意外?
王皓在酒會上喝得有些醉,看東西是暈的,模模糊糊,不大能看清楚。他按照之前算好時間,找到3033前,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房卡刷開門進(jìn)入房間里。
一進(jìn)去他就看見躺在沙發(fā)上的人,雖然分辨不清楚臉,但他覺得這肯定是蘇樸,所以直接撲了上去。
誰能猜到這人竟然是葉語晴?
葉語晴哪有蘇樸好看?
他還覺得自己虧大發(fā)了呢。
越想越是不劃算,他斜視著葉語晴,哼一聲道:“葉語晴,人可不能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啊,你要是告我強奸,我就把你做的那些事全部捅出來。”
“閉嘴!”警察吼他。
葉語晴抱著自己的手臂,臉上掛著眼淚,表情呆滯,似乎還沒回過神來,
她真的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明明算好了一切,可為什么最后倒霉的卻變成了她?
以前蘇樸搶走了希聲哥哥,她好恨,恨不得殺了她。好不容易等到蘇樸倒霉了,她終于得到機會可以把她徹底踩在地上,可為什么蘇樸毫發(fā)無損,反而是她被強暴了?
被人壓在身上無法動彈就像噩夢一樣。
她當(dāng)時又痛又害怕,拼命掙扎,可是還是沒有擺脫身上的人。
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葉語晴全身上下不停抖動,答案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之中。
是蘇樸。
都是蘇樸的錯!
如果不是因為蘇樸,她怎么會變成今天這樣?
她好恨啊,好恨啊,恨不得殺了蘇樸!
葉語晴越想越恨,指甲掐進(jìn)自己的肉里都毫無知覺,直到她再也繃不住自己的恨意,像是某根弦突然斷了一樣,猛地站起來,再也顧不了面子和多年樹立起來的乖乖女形象,尖叫著發(fā)瘋一般隨便拿起手邊的東西砸出去。
她沒辦法思考,整個人陷在混沌的情緒之中,只有不停地發(fā)泄才會讓自己的心里舒服一點。
王皓被她嚇住了,連忙往旁邊躲。
警察站起來制止她發(fā)瘋的舉動。
葉語晴尖叫著打人,頭發(fā)亂七八糟的,嘴里不停地喊著“我要殺了你”,像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尖叫聲劃破夜空,這個夜晚,恐怕有很多人難以入眠了。
*
蘇樸再次聽聞葉語晴的消息已經(jīng)是一周以后。
據(jù)說她在酒店里被王皓強暴過后就瘋了,整天嚷著要殺人,動不動砸東西大聲尖叫,但不知為何,葉家并未因此起訴王皓,反而私底下協(xié)商解決,由王家出錢,送葉語晴出國療養(yǎng)。而王皓惹出這樣的大事,父母不想把他留在國內(nèi)繼續(xù)惹事生非,于是把他送去在非洲創(chuàng)業(yè)的親戚那里,讓他跟著親戚老老實實工作。
蘇樸聽說之后目光平靜無波。
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原主以前和謝希聲訂婚了,葉語晴因此忌恨上了原主,可她的條件被原主碾壓,爭是爭不過的,好不容易原主落魄了,她便想著報復(fù)原主出一口惡氣。
如今這個結(jié)果只能說是求仁得仁,要怨也只能怨她自己。
這件事就這么暫且告一段落。
蘇樸盤算著過兩天余燃從北城來江州先帶他去吃頓好的,至于住嘛,她現(xiàn)在這套房子是一居室,只能委屈他住外面的酒店了。
想著,她不由得期待起來。
她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以前那些多少有點來往的朋友也不能聯(lián)系了,就只剩下她一直視為親弟弟的余燃還能談?wù)勑氖隆?p> 等到余燃過來的那天,她特意打扮了一下才去機場接他。
余燃下飛機后,拖著自己的小行李箱走出來,抬頭在接機的人里張望。他的目光掠過正在拼命朝他揮手的蘇樸,沒反應(yīng)過來,快速移開,很快又跟想起什么似的,轉(zhuǎn)頭微笑一下,快步朝著她走去。
走到蘇樸面前,他低頭看見她年輕又陌生的臉,那聲剛到嘴邊的“學(xué)姐”又吞回去,堵在喉嚨口,讓他一時有些無措。
蘇樸瞧見他的茫然,撲哧一笑,主動拿過他的行李,道:“走吧?!?p> 過幾秒鐘,余燃回過神來,小跑兩步跟在了她身后。
“我現(xiàn)在叫你學(xué)姐不合適了吧?!彼嗣约旱哪X袋,低聲開口。
怎么看都是小妹妹啊。
余燃又嘆口氣:“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你真的是我學(xué)姐嗎?”
“知道你那么多秘密的,還能有假的嗎?”蘇樸仰頭看著他,桃花眼里帶著靈動的笑,“你要是還不信,就隨便問,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我怎么可能不信……”余燃的手搭上她的肩膀,又很快移開,嘀咕道,“只是太超乎常理了?!?p> 這時他們已經(jīng)走到機場外,排隊等待出租車。蘇樸手中緊緊握著行李箱的拉桿,岔開話題,問道:“中午你想吃什么?”
提到吃飯,余燃想起來一件事,低頭問道:“你還記得易思存嗎?”
蘇樸點了點頭:“他怎么了?”
“他知道我要來江州后就說要請我吃飯,還問我能不能邀請你一起?!庇嗳及櫫税櫭?,“之前他還特意找我要你的聯(lián)系方式,他是不是對你……”
“燃燃,吃個飯而已,不要胡思亂想?!碧K樸打斷他的話,“我之前去試鏡給他留下的印象很好,但因為我被公司雪藏導(dǎo)致不能合作,他也很遺憾,就是這樣?!?p> 蘇樸被雪藏這事余燃也聽易思存說過,不過易思存卻沒告訴他原因,所以他下意識地問道:“為什么會被雪藏?”
提到這件事蘇樸難得嘆口氣:“原來那位蘇樸大小姐和人有些過節(jié),或者說,單方面被人針對了。”
“那你還好嗎?沒事吧?”余燃緊張起來。
蘇樸搖頭,仰頭看著他笑了笑:“我沒事,現(xiàn)在也算是熬過去了?!?p>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辦?”
這個問題讓蘇樸的目光有一瞬間的凝重,很快又恢復(fù)如常,淡淡道:“和天逸娛樂解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