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干了三天她就忍受不了這個活計的辛苦和勞累了,她感覺她就要徹底的崩潰了。
她現(xiàn)在感覺自己就像下了地獄!她的這個裝滿了各種骯臟的有著各種各樣刺鼻欲嘔的惡臭的爛皮鞋的門店簡直變成地獄!
她原本以為,最起碼不會惡心到讓自己接受不了吧?
可是現(xiàn)實是殘酷的,真的惡心到令她簡直就要把心臟嘔吐出來了!
多么惡心和骯臟的一些皮鞋?。?p> 第四天早上,姝姝照常從茅草屋里出來,她提著裝著食物的籃子,向鎮(zhèn)里走去,走了很遠很遠,才從她家里的茅草屋里走到小鎮(zhèn)郊區(qū)的街道上的自己租的做生意的門店里。
到了門店后,累得氣喘吁吁的她擦去了額頭的汗,進入屋內(nèi),打開外面的門店,掛起招牌,坐在修鞋工具和凳子旁開始做起生意。
坐了一會兒,也沒有什么生意。
生意一直不太好,第一天,還有人來看看,照顧下生意,然而后來人們嫌她手藝不好,價格太貴,生意就越來越差了。
第一天,接了十五單生意,第二天十單,第三天,只有五單,今天呢?
“呵呵,今天不會只有三單吧!”姝姝不禁苦笑著自言自語道:
上午九點了,姝姝早上五點就起床了,六點左右出的門,走了2個多小時,到門店的時候已經(jīng)八點了,她拿著一本雜志看著的在門店里坐了一個小時。
就在姝姝認為估計十點之前沒有什么生意的時候,一個小男孩拿著一雙壞了的女士皮鞋,跑進了門店里。
“媽媽的鞋壞了,叫我拿出來修,但是她說不能按市場價三個銅板,而是要討價還價,一個銅板?!?p> “爸爸說,你修鞋的手藝很差,可以討價還價。”
“很小的問題,花不了你太多的材料,也花不了你太多的功夫的!”
“女修鞋匠,一個銅板,你修嗎?”
“不修的話!我就走了!”小男孩頑皮的這樣說道:
“抱歉!一個銅板的報價我無法接受,我不修!”姝姝說道:
小男孩提著皮鞋,轉(zhuǎn)身蹦蹦跳跳的跑到街上消失了。
姝姝心里有些郁悶的繼續(xù)低著頭看雜志,心里還有些希望,如果今天運氣可以,也許可以接到很多的生意吧。
等到十點半,又來了一單。
一個瘋瘋顛顛的穿著拖鞋的衣著破爛的七十歲左右的老婆子,一瘸一拐的,瘋瘋癲癲的走進門店,想必腿有些瘸,精神受到過什么刺激,有些瘋瘋顛顛,沒什么錢,可能還是一個很窮的人,真是一個很可憐的老女人!
她開口就說道:“一個銅板,不修我就走!”
“抱歉,我想我們......”渴望接受這單生意的姝姝有些猶豫,她想接受一個銅板的保價,然而心中火大的她又猶豫的想拒絕,于是她猶猶豫豫的說出這樣的話。
然而這老婆子看出她很可能不會接受這單生意,不想再和姝姝啰啰嗦嗦的沒完沒了下去了,于是轉(zhuǎn)身一瘸一拐的離去了。
姝姝心里更郁悶了,甚至覺得自己很可憐。
11點45分了,快到飯點了,姝姝看了下墻上的時鐘,又不經(jīng)意的看了眼自己帶來的籃子里的兩個盒飯,一個是中飯,一個是午飯。
“唉!快到飯點了,估計早上是沒有什么生意了?!?p> “唉!等會就吃午飯吧!”
“哎呀!我怎么有一種感覺,仿佛有一個親戚要來照顧我的生意,順便來蹭飯呢?”
“要是這樣的話!我干脆不接她生意了,趕她回去,因為我的一盒盒飯要三個銅板呢?接他的生意,我就虧大了??!”
“呵呵!真希望這樣的事情,不要發(fā)生,希望是我的錯覺吧!”她自言自語的說道,然后又有些悲哀的可憐的說道:
然而過了五分鐘,真的來了一個人,她的一個姨媽,她媽媽的親二姐,一個賣豬肉的人的老婆。
姨媽穿著一身看起來有些整潔又有些很破舊的衣服,也許她想把自己盡量弄得整潔和漂亮些吧!但是這身盡量弄得很整潔的衣服上卻不爭氣的有很多破洞和縫著不少補丁。
她穿著一雙明顯不合腳的破鞋子,雖然她盡量把自己弄得整潔,漂亮,好看一些,但是她身上沾滿了油污,就像整個人從豬油盆里撈出來一樣,這些豬油骯臟無比,散發(fā)著無比的惡臭,使得姨媽看起來很臟,很丑,很惡心,很可憐很可憐!
然而看起來像落湯雞一樣可憐的姨媽卻是脾氣不好的,事實上親戚,朋友,鄰居,街坊們都知道她的脾氣暴躁無比,都說她心眼小,脾氣大,吵起架和抖起狠來,可是個了不起的好角色??!
“一個銅板!我的侄女姝姝,你沒有資格和我討價還價!”
“不行我就走,去找我的老相好老修鞋匠喬布斯,我寧愿給他二個銅板,也不會給你一個銅板!”壞脾氣的姨媽大聲的說道:
“可以,我接受你一個銅板的報價了!”
“不過有個前提,姨媽你不可以到我這里蹭飯,因為我?guī)У暮酗堉粔蛭颐銖姵燥枺覜]有多余的食物給姨媽你吃!”
“不接受這個前提,姨媽你就可以走了?!辨f道:
姨媽如遭重擊,身體明顯的一晃,她看了看屋子里的裝著食物的籃子,又看了看自己腳下的一雙明顯小了很多的鞋子,這雙小小的鞋子將她的大腳勒的好疼,勒出一道一道血印,她迷迷糊糊的思考了下。
“好吧!請把我這雙鞋子修好吧!我太需要它了。”姨媽妥協(xié)了,一向脾氣暴躁的她少見的語言緩和的說道:
姝姝便拿起這雙破爛的大皮鞋修起來了,姨媽拿起一個小凳子,一屁股坐在離裝著食物的籃子很近的地方,和姝姝聊起天來了。
“姝姝??!我的可憐的侄女喲!你的命運簡直和我一樣可憐??!”
“曾經(jīng)我和你的媽媽也一樣生活在一個很貧窮的家里,曾經(jīng)我的爸爸媽媽也很愛我很疼我。”
“可是后來各種不幸各種倒霉找到了我,使得我的生命里充滿了各種不幸和痛苦!”
......
“后來,后來,后來我就成了這樣的一個倒霉無比,無比不幸,可憐可悲的老女人,過著這樣可悲可憐的貧窮,不幸,和痛苦的生活......”
“姝姝,看見你,就仿佛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我,我多么不希望我的不幸的命運又重新降臨到你的身上??!”
......
“姝姝,姨媽還是對你很好的,你應(yīng)該懂得感恩,懂得愛姨媽啊......”姨媽傾訴著,最后這樣說道:
然后姝姝已經(jīng)聽出了姨媽的用心,立刻打斷了姨媽的話語的說道:
“聊聊天可以,蹭飯不行,我也吃不飽?!?p> “如果你賴賬,我就告訴我媽媽,我和她會到你家里討要這筆修鞋費的!”
“唉,我真可憐......”已經(jīng)意氣衰盡的姨媽無奈的這樣的嘆氣和說道:
......
下午只有兩單生意。
一點鐘午休的時候,一個老頭來修皮鞋。
這個衰老的很臟的窮老頭把他的一雙有著咸魚臭味和像在爛泥巴水里泡過的爛皮鞋送進了她的修鞋店里。
仗著自己有幾個退休金的幾分實力的他在奚落和調(diào)笑一番年輕漂亮的姝姝后,就挺直了他的腰板,滿足的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門店。
價格當然是一個銅板,如果不是看在姝姝忍受了他邪惡的啰嗦后,他才懶得照顧他信服的姝姝的媽媽的唯一的親女兒的生意呢?
然后過了一會兒,2點鐘的時候,一個號稱是修房子的而實際上是捅下水道的四十多歲的男人又把他那雙起碼在下水道里跑了十年的舊爛水靴送了過來,這雙東西可不是什么好玩的東西,又臭又惡心。
他倒是態(tài)度很和氣,還開了幾個小玩笑,想逗姝姝開心,因為他貪圖姝姝的年輕漂亮,想追求姝姝,讓姝姝跟他,和他結(jié)婚,成為他的女人。
他是有點錢,他稍微幸運些,8歲才出來捅下水道,他今年已經(jīng)四十五了,他捅了三十七年下水道,最起碼有二十個銀毫子的積蓄,還有一間離鎮(zhèn)上很遠很遠的的比姝姝的爸爸媽媽還破舊的茅草屋。
他一直奢望的追求姝姝,想把有幾分姿色的年輕漂亮的姝姝抱到他的鋪滿了茅草的有著無數(shù)補丁的單薄和寒酸的被子和床單的吱吱作響的破床上去。
這是他的奢望,他奢望好久了,其實他同時有十幾個追求對象,都對他不假辭色,所以他集中資源,專攻姝姝。
而身邊圍繞著許多許多的追求者的姝姝,以前可是對他不屑一顧的,因為她最鐘愛的三個對象比他強大的多了。
他們最起碼有一百個銀毫子的積蓄,和一間和她的爸爸媽媽差不多的茅草屋,但是驕傲的她打心眼里對他們一個也看不上。
她實在過夠了她和她爸爸媽媽過去所過的極端貧窮的生活,想依靠自己的漂亮的姿色,找一個富裕的男人嫁了!
可是問題是,這些富裕的男人有著他們這個層次的男人所追求的理想的對象,對知道她過去淫亂不堪的底細,從來都不正眼看她們這個層次的女人一眼。
她實在厭煩了這些低層次的沒錢的男人,可是富裕的高層次的男人又從來不看她一眼,她可謂高不成低不就呢!
她最起碼還有一個爸爸媽媽,有一間比過去強多了的茅草屋可以遮風擋雨,她對于和這個窮男人結(jié)婚和住進他太破舊的茅草屋的事情完全不感任何興趣!
他又表演起他不知道從哪里學(xué)來的高招,不甘心的故技重施起來,認認真真的表演起他那認真求愛的一片真心的把戲來,說著自認為很溫暖和美麗的溫柔的麻仁的話語,可是姝姝始終不假辭色,她知道他的虛假的和做作虛偽的把戲和所有男人的那一顆善變的自命風流的心是絕對不可靠的!
何況這家伙抖起狠來打起人來可不是什么善茬,吃喝嫖賭樣樣俱全,絕對不是一個可以靠得住的和好相處的家伙。
姝姝才不會上她的當呢?最起碼和這個家伙住在一起,她怕天天挨這個家伙的打!
見姝姝根本不理睬他,只是被動的和他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他知道他的追求和想獲得某種奢望的需求的行動又失敗了,于是他窮兇極惡了,露出了他本來的丑惡面貌!
他開始講一些很不雅觀的黃色笑話,越來越粗俗,越來越不堪,想占姝姝的便宜。
姝姝只是一刀子一剪子的修理著自己的皮鞋,并不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