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乾坤臺
司空厲站在這個光頭的面前，他隱隱能夠感到，這個光頭身上所攜帶的巨大能量，幾乎是有著毀天滅地之威，竟然就是傳說中的，學(xué)者境十重天（LV200）。
“你究竟是誰？來找我的目的何在？”司空厲問道。
只見這個光頭不緊不慢道：“本座俗名‘悉達多’，后來得佛界朋友看得起，稱我一聲‘釋迦牟尼佛’，你也可以直呼我的法號‘如來’。”
原來，這個光頭，就是當(dāng)年虐殺花果山上下、老小八千余人，并鎮(zhèn)壓孫悟空和涂山祖先阿貍的仙界第一人，如來！
早在十萬年前，他就已經(jīng)修煉到了學(xué)者境十重天。如今的法力，更是遠(yuǎn)勝從前。這樣的人，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只是，他來這里，是為什么了？
“鬼厲、不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你司空厲。我原本以為這一世，你會改過自新，沒想到你還是不知悔改，一味殺戮。”
如來說著，拿出了一件事物。
司空厲也拿出了噬魂，將青、金、紅三色光芒注入其中，準(zhǔn)備動手。
卻見如來拿出的東西，竟然是一張白色畫板。
一道耀眼白光，從畫板上亮起，畫中的哪吒就這樣走了出來。
“多謝佛祖赦免！”哪吒拱手道。
如來擺了擺手：“非也，非也！本座并不是要赦免你，而是要你試一試，能不能從我的手上，再一次救走司空厲。”
“什么！”哪吒面色一變，從如來手上救人，怎么可能！
只見他雙手合十，尊敬道：“回佛祖，弟子不敢！”
如來哈哈一笑，“這下知道不敢了？二郎神乃本座的親侄子，你從他手上救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本座的感受？”
此話一出，哪吒全身似乎都微顫了一下。這下他終于想明白了，難怪如來會如此折磨于他，感情是因為他罪了人家的大侄子。
“弟子再也不敢了，還請佛祖贖罪！”哪吒虔誠道。
如來點了點頭，然后又拿出了一件事物，扔到了哪吒面前。
只見此物呈環(huán)形，通體金色，豁然便是傳說當(dāng)中的“金箍”。
“將這個東西，帶在司空厲的頭上，我便可赦免你的所有罪過?！比鐏聿痪o不慢道。
哪吒將其撿了起來，很是為難。這東西雖然看起來普普通通，但是他知道，如來的東西，絕對不是那么簡單的。
司空厲走了過來，拿過了金箍。
“上次謝謝你幫我，這次也換我?guī)湍阋话?，咱們就算扯平了?！彼究諈枌⑦@個金箍拿到眼前，瞅了瞅，怎么看都覺得普通。
他不以為然地對如來到：“不過是個普通的金箍罷了，是不是我?guī)纤?，你就放過哪吒？”
如來哈哈一笑：“對對對，只要你帶上它，一切都一筆勾銷?！?p> 哪吒拉了拉他，用只有兩人能夠聽見的聲音道：“不要！”
司空厲對著哪吒微微一笑，道：“沒事兒的，不過就帶個金箍而已，大不了待會兒取下來就是了?！?p> 他緩緩地，將這個金箍帶上了自己的頭頂。
一瞬間，仿佛整片天地都安靜了，他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
然后，周圍的一切事物，就仿佛玻璃一樣，在他的眼前破碎。整個世界都在坍塌，他落入了腳下的無盡深淵。
在這個墜落的過程中，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前世所經(jīng)歷過的種種事情：
寧靜山村，一場殺戮。
青云大殿，拜師學(xué)藝，立志斬妖除魔。
問世間，何為正道，何為魔道。
一切都是殺戮，一切終究要結(jié)束。
不，我不甘，重來。
寧靜山村，一場殺戮。
兩相依少年，青云山上拜師學(xué)藝。
九幽陰靈，諸天神魔，以我血軀，奉為犧牲。
但，誰又能看得穿。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人活在世上，究竟是為了什么？
這一劍？
不，重來！
鈴鐺咽，百花凋，人影漸瘦鬢如霜。
深情苦，一生苦，癡情只為無情苦。
原來，狐貍也有淚，妖孽也有情。
你們告訴我，什么是正道？什么是正義？
一直都在騙我！
我欲平凡度日，卻卷入魔道紛爭。
我欲行俠仗義，卻成了妖魔邪道。
我欲真心對人，卻成了種錯情根。
究竟，這天下蒼生，與我有何干系？
不行！再來！
青云道法又如何，魔教邪術(shù)又如何。
我一人，一棍，哪怕獨自面對整個世界。
我也不懼，意已決！
?。ā裕赫D仙·青云志）
司空厲不知道自己墜落了多久，可能是兩三分鐘，也可能是兩三千年。
終于，他停了下來。
這里什么也沒有，只有一片黑暗。突然，一道耀眼的光芒，從遙遠(yuǎn)的天邊，射向了這里。
他迎著那道光，走了過去。
然而，令人震驚的一幕發(fā)生了。自古以來，光和暗都是不可兼容的，就如同水火。卻沒想到，這道光，竟然和這里的黑暗，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黑白交接的太極圖案。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天邊，傳來了如來那洪亮的聲音。
司空厲冷笑一聲：“自從踏入青云的那一刻，我就再也沒法回頭了?！?p> 天上，一道金色光芒落了下來，化作了如來的身影。
“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叫你司空厲？還是鬼厲？還是……張小凡！”
聽到最后那個名字，司空厲突然像是窒了一下。似塵封了千年的記憶，在這一刻，又被再度喚醒。
此時，司空厲的眼神中，仿佛充滿了無盡的歲月滄桑。那深邃的眸子，仿佛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的挫折劫難的雕刻，變得剛毅而平靜，其中還充斥著一種大無畏的，藐視天地萬物的姿態(tài)。
只見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那個名字，我很久沒有用了，你還是叫我現(xiàn)在的名字吧?！?p> 如來哈哈大笑：“是啊，一切都不重要了?！闭f著，他走到了這個太極圖案的前面。
“這里，就是掌管天地萬物的‘乾坤臺’。上面的黑白，就代表著乾坤、天地、日月、晝夜、寒暑、男***陽。
你猜，我要是輕輕撥弄一下，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