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靜怡整個身體都置身在云端之中,迷迷糊糊間,只覺得自己說了很多話,回頭想想又記不清楚了。
她仿佛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美好,那是一種幸福滿滿的充實感,甜絲絲的,比蜜餞還要甜。
那年她十三歲,他二十歲。在一個黃昏里,在那棵紫藤樹下,那一樹紫色的花瓣如瀑般垂下,飄忽成一首遙遠的歌謠,陣陣幽香彌散在空氣里,纏綿而溫暖。
她清澈如水的眼眸里露出了幾分羞澀之情,她小心翼翼的靠近他,心里噗噗直跳。
“嗯……我叫你哥哥好不好?這樣我們就是親人,可以永遠在一起了?!?p> 她見他久久不答話,雙頰隱隱約約潤紅起來,一縷發(fā)絲凌亂地散在額前,她的雙眸頓時凌亂得像被風吹皺的湖面。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拂了拂她額前的亂發(fā),手掌悄悄扶在那單薄的肩膀上。
他寵溺道:“我的小明珠真是太可愛了,呵呵,這張小嘴巴真是好甜好甜吶!”
他濃密的頭發(fā),他眉峰下勾魂攝魄的鳳眼,他深情款款的笑容,依稀在她眼前。
紫藤樹一天天長大,滄桑里飄散著經(jīng)年的味道,那些過去回憶,閃爍著美麗的光點,是令人珍藏的春光,漸漸地,在歲月的熏陶中變得無比深刻。
無數(shù)美好的回憶涌上腦海之中,那些畫面不斷地重復著一句話,一直一直的重復著說:“你愛他,你愛他,你愛他,你愛他。”
她好累好累,她沉默了,她妥協(xié)了,她接受了。
“我愛他,我愛他,我愛他,我愛他,我愛他,我愛他……”
江博恒動作溫柔的把向靜怡抱在懷里,小心翼翼放在床榻上,蓋好薄被,他的手指輕輕在臉頰上撫過,那熟悉的嫩滑絲絲流淌心頭,生生世世只能屬于他,別人休想染指。
“咚咚咚”外面的敲門聲響起,稍待片刻,房門被打開了。
Abbott有點出神的看著他,邁出步子緩緩走來,稍稍停步,蹲下身體,宛如信徒般匍匐在地,像個受傷的小動物似的。
江博恒揉了揉Abbott淺金色的頭發(fā),三分慵懶的語氣中有七分的縱容,直到頭發(fā)變成了雞窩頭才罷休,Abbott有些氣鼓鼓的瞪著他,表情里滿滿的不高興。
江博恒淡淡問道:“他們都已經(jīng)回去了,你怎么還在這里?”
Abbott有些喪氣的說道:“自從你遇到了嫂子,你再也不是你了,我們心情總會有些悶悶的,總體來說比較復雜,我想你應(yīng)該都知道的?!?p> 他是他們的信仰,他是他們的King,他是他們仰慕的人。
江博恒敲了敲他的額頭,語氣有些嚴肅的說道:
“蕭京韓對這方面的知識了解頗深,你可以去問問他,尚棋軒在演藝圈多年,在這方面是個佼佼者,有空你多多向他們兩個請教,要認真學習哦!”
Abbott:“……”
Abbott聽完這段話云里霧里的,腦子里好像被棉花給夾了似的,很久拐不過彎來。
很多年以后他才知道這是罵人的話,想去理論的時候,被妻子抓住了領(lǐng)子,狠狠往小黑屋里一扔,世界安靜了,當然這是后話了。
江博恒低低的看著他,緩緩地說道:“這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吩咐管家親自送你回去,不然回家可能會跪搓衣板呢?!?p> Abbott有些羞澀的捂臉,幾乎是跑出了房間,嘴里還一直嚷嚷著,也不知道在說什么。
江博恒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里默默嘆氣,關(guān)好房門窗門,把空調(diào)開到最適合的溫度。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繼繼續(xù)注視沉睡的女子,他眼神很專注,他害怕她再次消失,永遠不會回來了。
君沐言這個該死的東西,真的是不想活了,想死了,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