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我要讓你死
“沒,沒說什么……”
“那個丫鬟只是向奴婢打聽蘇公子的事,還說樂陽公主對蘇公子心向往之,蘇公子對公主也是情深意長?!辨九ы⌒囊硪淼目戳怂谎郏瑢ι纤且浑p通紅的眸子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好一個情深意長!”
即便是對她,蘇琛城也沒有過得溫柔,都用在了白沫沫的身上。
柳阮阮又恨又嫉妒,恨不得殺了白沫沫泄憤。
在她看來白沫沫今日前來并不是為了什么與她聊天,而是為了蘇琛城,想要從她的身邊把蘇琛城奪走。
“她還說了什么!”
婢女咬著下嘴唇,不敢開口。
“說!”
婢女的隱瞞反而讓柳阮阮怒火中燒,以為白沫沫還得到了蘇琛城的什么承諾之類的,那都是她與蘇琛城的約定。
“是……那丫鬟還說蘇公子陪著公主到了郊外萬佛寺上香,還送給公主一匹珍貴的汗血寶馬,公主還住在驛館的時候每天晚上蘇公子都會去尋找公主,跟公主說話。”婢女低著頭,將柳兒跟她說的話一并的轉(zhuǎn)告柳阮阮。
“蘇公子給公主送了好些胭脂水粉和簪子,聽說公主缺料子又給公主送去了幾匹上好的綢緞。在公主不開心的時候,蘇公子總是會逗得公主笑……”
“夠了,別說了,都給我出去,出去!”
柳阮阮失態(tài)的咆哮著,將所有的怨恨強加在了白沫沫的身上。
柳阮阮趴在桌上痛哭流涕,揚起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難道我不夠好嗎?我哪一點不比那個賤人強!都是因為她的出現(xiàn),才讓琛城這樣對我?。∵@個賤女人,賤人!”
痛罵又有何用,白沫沫又不在。
她發(fā)了瘋似的咆哮,用剪刀劃破鏡子宣泄。
蘇琛城回來了,剛一進院門便看到幾個婢女在門外侯著,房間里傳來了柳阮阮撕心裂肺的咆哮聲,本想著回來在柳阮阮哪里找找存在感,一聽柳阮阮在里邊大發(fā)雷霆,便有些不爽。
剛要離去,轉(zhuǎn)念一想柳阮阮多少也是一路陪伴著他走過來的,在他的仕途上也幫了他不小的忙。
到底還是心里有她。
蘇琛城仔細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走進了她的房門。
腳剛一跨進去,一本書從里邊丟了出來,在他的耳邊劃過。
“阮阮你這是在做什么?!”蘇琛城進去一看,柳阮阮正在摔著一切可以甩的東西,滿地狼藉,“這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的,為何發(fā)這么大的火?可是因為那些婢女惹怒了你?”眉頭緊鎖,對現(xiàn)在的柳阮阮有些厭惡。
以前的她溫良賢淑,善良大方善解人意,從來不會跟他眼紅。
可最近,柳阮阮明顯有些敏感且感性。
柳阮阮一見是他回來了,趴在桌上痛哭流涕,聲淚俱下道,“你還回來做什么,外頭有你的心上人,哪里還記得我這個苦苦等候你的人……你現(xiàn)在有了新歡便忘了我,你還來做什么,也不想看見你,你走……”
“什么心上人,你在說什么?”
蘇琛城一怔,不明所以。
他在外頭做的事一向是小心翼翼的,從來不讓柳阮阮知道,至于他在追求白沫沫的事,更是不留痕跡,所有的線索都抹掉。這么長時間了,都是太平無事。
當初他在白沫沫的眼皮子底下與柳阮阮幽會,不也是進行的如火如荼,神不知鬼不覺。
柳阮阮見他還在抵賴,抄起桌上的胭脂盒往一旁丟去不舍的打中他。
“你還有什么好說你,你跟樂陽公主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是有心瞞著我,不讓我知曉。樂陽公主她是公主,高高在上,所以你想要討好她,想要做駙馬爺了……我跟了你這么長時間。陪著你度過多少痛苦的夜晚,可是你卻被那個賤人勾引去了……”
還是將所有的錯匯集在白沫沫的身上,對他不過是不痛不癢的責罵。
她除了蘇琛城以外,沒有其他的了。
蘇琛城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告知她這些事的,明明隱藏的這么好,眼看著就要成功了(他自己認為),半路卻要泡湯了。
“好了好了,我怎么可能會被人誘惑呢,這都是別人以訛傳訛,你怎么能夠信這些呢?!碧K琛城摟著她的肩膀,耐著性子為她擦拭著淚水,心疼的說道,“這么多年了,我對你的心難道你不知道嗎?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p> “滄海桑田不變,蒼天可鑒日月可表。”
柳阮阮輕輕的推著他,拍打著他的胸膛,不輕不重。
這么一個優(yōu)秀的男子,是她的夢中情郎也得到了他,又怎么可能會輕易松手。
雖然蘇琛城當著她的面說與白沫沫的事只是道聽途說,不足信,但是白沫沫的話已經(jīng)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上。對白沫沫的恨發(fā)至內(nèi)心,恨之入骨!
柳阮阮將腦袋埋進他的懷里,聲淚俱下,哭的梨花帶雨的,“琛城你答應(yīng)我跟她保持距離,好不好?”
蘇琛城停頓了幾息功夫,默默的點了點頭。
讓他放棄白沫沫就等于放棄了榮祿,這么一個可以快速躋身廟堂的辦法,他可不想輕易的放棄。
柳阮阮一字一句的分析著他剛才的話,聽著他毫無波瀾的心跳聲,在心里恨著白沫沫,恨不得她死!蘇琛城明顯已經(jīng)變了,以前的他從來都是很快的答應(yīng)柳阮阮,可是這一次,他遲疑了,而且安靜了許多,沒有過多修飾的用語。
“琛城……”
“好了,你也累了,我找相爺有些事,你且好好歇著,我過會兒會來陪你?!?p> 過會兒,在別人面前難道也是這般嗎?
柳阮阮輕聲應(yīng)了一句,看著他毫不遲疑離開的背影,心如刀絞,眸子漸漸變得冰冷,緊握著手,兩滴淚掛在眼睫毛上,如同明亮的珍珠。
白沫沫走進了他的心,就快要占據(jù)柳阮阮的地位。
眼看著自己心愛的男子要被白沫沫搶走,柳阮阮變得魔怔了。
“樂陽,你個賤女人,這么多人你為什么不勾引,偏偏要勾引我的男人!”柳阮阮咬牙切齒的說著,猛然站起身來,將最后一個安好的茶盞摔在地上,“我一定會讓你在我的面前永遠消失,我要讓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