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這是臆想
面對蘇琛城的再三狡辯,柳阮阮并沒有相信。
在證據(jù)面前,蘇琛城還斬釘截鐵的說著沒有的事,都是別人誣陷。
柳阮阮冷笑著,熱淚盈眶咬牙切齒的說道,“難不成你心愛的樂陽公主還會誣陷你嗎?你口口聲聲被人誣陷,你與樂陽公主在大英樓上飲酒作樂,與她游玩吳眠河,難道這都是假的?”
新賬老賬都被柳阮阮翻了出來,一起算!
之前的事她并沒有忘記,蘇琛城對白沫沫的好,她也看在眼里。
在白沫沫還沒有出現(xiàn)的時候,不論她做什么匪夷所思的事,蘇琛城總是會站在她一邊??墒乾F(xiàn)如今,就在今天晚上宴席上,柳阮阮被人針對,而他卻故作高深,不言語不吭聲。
任由她被皇帝怒罵。
這是一個愛人能夠做的出來的?
蘇琛城摟著她的肩膀,將她緊緊鎖在懷里,溫聲細(xì)語的說道,“阮阮你真是誤會我了,我若是有如此想法便讓天雷劈了我!我與樂陽公主接觸,也是與你說過,皆是為了我能夠高升,你看如今遼國與我朝起了爭端,而樂陽公主的站位及其重要?!?p> “我與她交好,便是為了今日,可是你卻與她在宴席上爭吵,這對你我來說可是不利?!?p> 說來反倒是她的錯。
懷中美人,嬌滴滴的哭泣著,梨花帶雨。
蘇琛城心亂如麻,輕柔的吻著她的額頭。
“阮阮,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鑒,日月作證。若是我對你有二心,我便不得好死!”
柳阮阮搖著腦袋,纖纖玉手覆蓋在他的薄唇上,“我不允許這樣說……琛城,只要你的心在我這兒,我便可以安心,一切都聽你的……”
蘇琛城的話,讓她信以為真。
哪怕是一千次,一萬次她都愿意原諒。
不論是他說什么,柳阮阮總是會選擇相信。
“阮阮,你不該懷疑我……”
蘇琛城緊緊抱著她,從懷里掏出一支簪子,“你可還記得這支簪子?”
他手中的簪子看上去并沒有什么特別,木制的,上面有一串銀色的珠子,輕輕一搖晃有著清脆的聲音響起。
這是他在白家的時候,得到了白家家主賞賜的幾兩銀子,第一時間便到首飾店鋪買了這么一支簪子,花光了他所有的賞金。
柳阮阮用手帕輕輕的擦拭著眼淚,拿起他手中的簪子,很是感動的說道,“沒想到你還留著,琛城,是我誤會你了……”
“一直留著,在我的懷里藏著。就在我的心窩里,我每每出去外頭都會放在里胸前,就感覺你在我身邊一樣?!碧K琛城深情的說道,“那時候我入京來參加科考,問了你拿了這支簪子,便從來沒有離開過。”
實則這支簪子是后來仿制的,他在入京參加考試之時,便將這支簪子給當(dāng)了換了一兩銀子買了酒吃。
有了銀子之后,他這才讓人重新打造。
無非是想要讓柳阮阮死心塌地的愛上他守著他,讓柳阮阮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任由他拿捏。
柳阮阮信了他的真心,依偎在他的懷里。
“我相信你對我的心,只是琛城,你莫要與樂陽公主太近,好嗎?”
蘇琛城的所作所為,讓她心有不安。
這么多年長情的陪伴,柳阮阮對他掏心掏肺,不論他讓自己做什么,柳阮阮絕無絕無半句怨言。
蘇琛城在得知慕淵沒有女兒,又想著有一個知心貼己的閨女,他第一時間將柳阮阮介紹給慕淵,讓她做了慕淵的義女。柳阮阮也按照他的交代,做的很好,讓慕淵心甘情愿的將她收為義女。
二人在房間里溫情,柔情蜜意。
蘇琛城答應(yīng)了她,在心里卻有著其他的想法
皇帝在宴席上說起,鳳朝必勝,而如今最為關(guān)鍵的便是柔然國的站位。
只要柔然國不協(xié)助遼國,那便是一對一,鳳朝也有必勝的可能。
倘若柔然國變卦轉(zhuǎn)而與遼國同心同德,由皇帝第一次主持的大戰(zhàn),勝利玄之又玄。
蘇琛城為了在太子,在朝廷官員面前表現(xiàn)自己的能力,已經(jīng)很久,卻沒有拿出什么實際性的行動。
這么好的一次機(jī)會,他又怎么可能會輕言放棄。
書房內(nèi)。
慕淵正在處理公務(wù),突然一道黑影從窗前閃過。
慕淵放下手中的筆,不慌不忙的等候著黑衣人的到來,仿佛已經(jīng)是習(xí)以為常,不足為怪。
“來了?”
只見一個黑衣人推開房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jìn)來,從懷里掏出一張紙條遞給他,隨意坐在一旁,“主子讓我轉(zhuǎn)告你,這一次你做的不錯。不過在處理柳阮阮的問題上,你還是用點心思的好,主子對于這個女人并不喜歡?!?p> “呵呵,你小子現(xiàn)在是越來越對我不客氣了,我這相府你是來去自如在本相面前你也是放肆了?!蹦綔Y看罷紙條直接付之一炬,笑道,“小侍衛(wèi),請你轉(zhuǎn)告主子這柳阮阮的事不過是兒女情長不足為慮。反倒是皇上今日在宴席上說的那一番話,主子應(yīng)當(dāng)是要小心提防才是。二十萬大軍,那可不是二十人哪?!?p> 李勇率領(lǐng)二十萬大軍,正往與遼國邊境趕去。
此時的遼國并沒有大規(guī)模的進(jìn)軍,不過是在試探的邊緣。
鳳朝皇帝便迫不及待的派出二十萬大軍,并放出話,此次與遼之戰(zhàn)定能取勝!
黑衣人蒙著面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雙銳利的眸子打量著慕淵。
“主子這樣做自有主子的考慮,我等不必去考慮這些事,只需要為主子竭盡全力做好吩咐的事便是了?!?p> 黑衣人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卻沒有喝,只是擺弄著茶水上漂浮的一片茶葉。
慕淵走到他身旁坐了下來,呵呵一笑,“小侍衛(wèi)回去轉(zhuǎn)告主子,我這收柳阮阮為義女那可是經(jīng)過主子的同意的,倘若主子不喜歡這人,本相立即將她逐出家門又有何不可。只怕是主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有了其他的心思咯,舍不得?!?p> “相爺這是臆想。”
“對對對,是臆想?!?p> 慕淵在他的面前跟個老頑童似的,說話也是隨意的許多,“今日之事,有些蹊蹺。不過皇上已經(jīng)下令就此算了,本相也不好繼續(xù)查下去。現(xiàn)在最為關(guān)鍵的還是與遼國的戰(zhàn)事,說一句不好聽的話,皇上這怕是想要收攏兵權(quán)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