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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頭今天一統(tǒng)江湖了嗎

第九十二章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這個疑惑讓她有些困擾,聞玉忍不住道:“偷情是不會有好下場的?!?p>  明玄:“……”

  他有時候真想把聞玉的腦子拆開,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算?!泵餍苁菬o奈道:“偷情還要做別的事情?!?p>  “什么事情?”

  聞玉問道。

  明玄笑了一聲,“晚上我教你?!?p>  “好吧。”

  聞玉點了點頭。

  忽然又搖了搖頭,“不行!我們這樣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明玄:“……”

  他敲了一下聞玉的腦袋,“回去洗澡,晚上等我?!?p>  說完就走了。

  聞玉看著他的背影,牽著燒餅去園子里偷了一把狗糧。

  趙飛石自從碧水山莊回來以后沒一天清閑,晚上好不容易趁侍完疾有空,迫不及待把從明玄那兒得來的劍譜掏了出來,打算練練。

  他把天劍劍譜擺在桌上,搓了搓手,激動不已。

  此乃天意,趙飛石冥冥之中覺得,自己即將成為下一位中原第一劍客,揚名天下。

  然而他虔誠地翻開劍譜,剛讀了八個字就傻在原地。

  劍譜第一頁也只有八個大字。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p>  ……

  ……

  ?。?!

  趙飛石一下癱坐在椅子上,下半身嗖嗖發(fā)涼。

  這揚名天下的代價實在太大了些。

  怪不得,他忽然明白了,怪不得那個橫行江湖的天劍女魔頭……是個女的。

  原來是這樣。

  想著想著趙飛石抹了把眼淚,面對跟前的抉擇有點艱難。

  門扉“吱嘎”一聲,進來個人,趙飛沙捧著劍譜從一旁走過。

  “哥?!?p>  破天荒的,趙飛沙見趙飛石沒睡,問候了一句,“你杵這兒干啥呢?”

  趙飛石拿袖子擦了擦眼睛,故作鎮(zhèn)定,“哥的事兒你不懂,別問?!?p>  趙飛沙見他有問題,合上劍譜湊上去瞧了瞧,趙飛石忙將劍譜雙手遮住,“瞧你哥作甚,你那劍譜可畫完了?!?p>  趙飛沙掃他一眼,將劍譜收到腰里,回了屋子。

  “唉……”

  趙飛石獨自坐著嘆氣,忽然想起自己的終生大事還沒有著落,不禁一陣難過,看來練天劍訣這件事,得等到他成親之后再做決斷了。

  暫時只能如此,趙飛石把劍譜收起來,剛要起身一個人影突然從屋里冒出來,半邊臉藏在陰影里,悄無聲息。

  “哥?!?p>  人影叫了一聲。

  趙飛石嚇得差點拔劍砍死他,見是趙飛沙才松了口氣,“你又作甚!”

  面前寒光一閃,沒想到趙飛沙拔出一把匕首,“哥,我都瞧見了……男子漢大丈夫,欲成大事必得心狠手辣!”

  “既然你下不了手,我來幫你!”

  他操刀砍向趙飛石的褲襠,大叫一聲,“為了劍道!”

  趙飛石:“……”

  “我去你娘的!”

  他一腳踹開趙飛沙,狂奔著逃出屋子。

  “哥!”

  趙飛沙仍在后頭追他,“了卻煩惱根,成就人上人??!”

  “你他娘的放屁!”趙飛石邊跑邊喊,“誰說老子煩惱了!老子煩惱個屁!”

  “你個龜孫……別亂來!”

  “啊——”

  聞玉躺在床上,隱約聽見外面有慘叫,嘟囔了一聲,“眀玄,你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

  “是有?!?p>  眀玄閉著眼睛道,他也聽見了。

  “好像是趙飛石的聲音。”聞玉又聽了聽,“還有趙飛沙……他們倆在干什么?”

  眀玄想起什么,忽然睜開眼笑得意味深長,“大概是在練劍譜?!?p>  練個劍怎么叫成這樣,聞玉覺得匪夷所思,“該不會是練什么邪功走火入魔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p>  眀玄翻身抱住她,“你好好睡覺。”

  聞玉轉(zhuǎn)過頭見他湊得挺近,就順便親了他一口,“好的。”

  眀玄:“……”

  他猛地睜開雙眼。

  “你怎么了?”聞玉問道。

  眀玄口氣幽怨。

  “睡不著了?!?p>  ……

  第二日跟著大司馬進宮,趙飛石臉色有點痛苦,聞玉關(guān)切地問了好幾遍,他都繃著臉不說話。

  老匹夫這是壞了。

  眀玄騎在馬上,眼中笑意甚濃,喚了一聲聞玉,“娘子,你過來。”

  聞玉走過去看他,“你已經(jīng)開始想我了嗎?”

  眀玄抽了抽眼皮子,“還好?!?p>  他勒了一下馬,又道:“你好好待在家里,不要到處亂跑?!?p>  聞玉想了想,“好的?!?p>  似是不放心,眀玄又添了一句,“不要跑得太遠?!?p>  “好的?!?p>  聞玉點點頭。

  馬蹄子剛走了幾步,眀玄又回身道:“不要出去打架?!?p>  “好的。”

  聞玉朝他揮了揮手。

  眀玄這才慢慢走了,直到他的馬消失在街道盡頭,聞玉才摸了一下燒餅,走到大門角落里把趙飛沙找了出來。

  “趙飛沙,你知道張叁李肆家在哪兒嗎?”

  她丟了一顆炸小丸子誘惑他。

  趙飛沙咬了一口,指了條路,“出了府往南面走,穿過糖水街,再往東……有座掛著燈籠的云想樓,他們倆一般都在那里?!?p>  “謝了?!甭動衽牧伺乃瑺恐鵁炿x去。

  等她走出半條街,趙飛沙才反應過來,從門后探出頭喊,“小夫人,你去哪兒!”

  “出去打架?!?p>  聞玉頭也不回,消失在街角。

  去往含元殿的路上細雨綿綿,眀玄還未至皇城,宮里已經(jīng)鬧翻了天。

  大長公主夏濡披頭散發(fā),拿劍將陛下的親兵侍衛(wèi)連同吳貴妃一起趕了出來,暴怒大叫,“哪個混賬出的餿主意,敢叫我的女兒委身給那種東西!”

  “我要扒了他的皮!叫陛下來見我!”

  吳貴妃被夏濡用劍指著頭,趴在地上泣不成聲。

  她沒想到大長公主如此剽悍,連陛下的話也不聽,不過是要她女兒陪陪大司馬的兒子,在眀玄入宮侍疾這段日子里,暫時虛與委蛇一番,拖住他。

  等陛下除了大司馬也除了眀玄,她女兒依舊安然無恙,又沒有什么損失。

  若是陛下此次不能成事,夏朝江山一旦落入國賊手中,她和她女兒又豈能討得了好。

  “你少拿這些哄我!”

  吳貴妃的勸告夏濡一個字也不想聽,“大司馬一家是些什么東西!佞臣國賊之流,莽夫娼婦之輩,不說他那個惡貫滿盈的兒子!單是他從江湖上招來的那些姘頭,都是些什么腌臜低賤的女人!”

  “我的女兒可是夏朝公主,豈能和她們混為一談,叫她們做長輩!”

  “你怎么不叫你的女兒去!叫她去陪那個國賊的兒子!”

  夏濡氣得渾身發(fā)抖,見到人拔劍便砍,“滾!都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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