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一詞于我們來說,只是奇思妙想的腦洞。有人信,有人不信,可就連科學家都無從證實的事,或許是真的存在呢?
我有一哥們兒,他對這事兒深信不疑,到也不是無憑無據(jù)的迷信。
你們不信么?來,和他聊聊。
他說:“我曾經(jīng)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夢里的一切都似曾相識,仿佛就是親身經(jīng)歷過一樣!”
我笑著打趣說:“喲喲,該不會是在夢里都還回味著打、壘時的情景吧?”
“去你的!老子還是個處呢!”他有些惱了,低著頭邊擺弄手機,輕輕述說:“夢里,林中小溪,小溪旁是一間茅屋,這屋子是間小酒樓,里面或許只夠坐一兩桌客人,酒樓的老板是一姑娘……”
他一襲青衣翩翩,冠上的頭發(fā)一絲不茍,手里握著一支玉簫,像極了灑脫在外的風度浪子。
向來狂傲不羈的他,此時竟被一抹橘紅色的倩影惹的看入了迷。她在屋內(nèi)忙忙碌碌,他在屋外以她為風景賞之。
他緩緩進屋,似乎是腳步聲驚擾了姑娘,引得她回頭看望。
“姑娘,來一壺桃釀酒,一碟花生?!彼灶欁缘淖拢浑p帶著笑意的眸子直盯著那抹倩影看。
許是被他看的嬌羞了,姑娘垂下眼瞼,輕聲說道:“客官第一次來吧,不熟本店規(guī)矩,也情有可原?!?p> “哦?”他疑問出聲:“那有何規(guī)矩?可否說來聽聽?”
“小女子名喚初溪,自小母親大人不在,爹爹也在前些日子游山玩水去了?!背跸悬c兒答非所問,她頓了頓繼續(xù)說道:“爹爹雖不在,但爹爹定的規(guī)矩卻是不能廢的!本店每日只招待一位客人,客人待到何時都行?!?p> 初溪,初見林中小溪,瞧一美人兮。
“撲哧!”他輕笑出聲,故作糾結(jié)的模樣,“這么說那第一位客人就不是我了?那你明日什么時候開店?”
“小女子不知,向來都是小女子睜眼便開店,所以不知時辰?!背跸獡u搖頭,繼續(xù)忙著手中的事情。
他覺得和初溪聊天很有趣,于是,便注視著一直忙碌的初溪,一個不小心就出了神。
他在想,這姑娘不僅漂亮且不做作,不似他以前見過的那些姑娘。如果說那些姑娘們?nèi)鐮幤G的玫瑰,那初溪應(yīng)稱得上是與世無爭的白山茶。
有那么一刻,他好希望可以每日都看見這無邪的姑娘,仿佛那也是一種幸福。
不知過了多久,初溪才發(fā)現(xiàn)他任在,語氣明顯的很驚訝:“小女子今日已經(jīng)不招待客人了,公子你請回吧!本店要打烊了?!?p> 初溪仿若林間空靈的嗓音傳來,使的他立即回過了神,只覺這姑娘越看越順眼。不僅樣貌無雙,且聲音也很悅耳,此刻他只覺心中有只小鹿似迷了路到處亂撞。
“哈哈,姑娘果真無私,在下楚伯淮?!彼室恍Γ骸敖駜簜€天色也不早了,明日再會,告辭!”
初溪行了個屈膝禮,待楚伯淮離去,她才輕啟紅唇淺淺念叨著:“楚伯淮、伯淮……真是個好名字,人也長的英俊瀟灑呢?!?p> 自此,楚伯淮日日來這茅屋,夜夜就歇在茅屋外的桃樹干上。只是,他從來都不是第一位客人,每每都是仿著第一次見初溪時的情景,初溪也從未發(fā)現(xiàn)他日日夜夜都在這兒守護著她。
要問楚伯淮日日夜夜都在,可為何任不是第一位客人呢?后人說楚伯淮可能是遇心上之姑娘羞也,也有人說楚伯淮只覺初溪有趣,還有的人說楚伯淮不愿那么刻意的去接近初溪……
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旁人自然是不知,只是不論怎樣他都只信一個“緣”字。
這天,與往日一樣。
楚伯淮緩緩走進茅屋,一雙眼睛帶著笑意看著初溪:“姑娘,來一壺桃釀酒,一碟花生?!?p> 興許是見慣了,初溪鼓起腮幫子,一手拍在桌子上:“公子,請回吧!今日,你依舊不是第一位客人?!?p> “那你明日何時開店?”楚伯淮抿嘴微笑。
“楚伯淮!你有完沒完了?”初溪有些氣了,她實在不明白這翩翩公子怎么就那么婆婆媽媽呢?每日都是重復昨日的話,每日又不趕早。
“在下很高興姑娘記住了在下的名字,不過初溪姑娘還是初次見面時可愛些?!背匆琅f笑著:“天色不早了,告辭,明日再會!”
“噢,對了!這只蕭給你,當做補回初次見面的禮物吧,告辭!”說罷,不顧初溪是否還有沒有話要說,便直徑離開。
初溪愣愣的看著玉簫張了張嘴,見楚伯淮已經(jīng)走遠,也只好輕聲嘟囔幾句:“真是個怪人呢?!?p> 明日再會嗎?可能這次我會失約的吧。
但你明日一定是第一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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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今日楚伯淮來找初溪的時間,算是最早的一次吧,見店門未開便以為初溪還在睡懶覺呢。
他輕笑一聲,禮貌的敲門喊道:“日上三竿了,姑娘還不開店么?今日我應(yīng)該是第一位客人了吧?”
半會兒,沒人答應(yīng)。
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他眉頭一皺,推了推門竟開了:“沒鎖門?”
進門入目眼簾是一客桌,桌上一壺酒一碟花生,還有……一紙信?
楚伯淮忙拆開信,閱讀曰:“對不起,初溪可能要失約了。爹爹在外重新開了家酒樓定居,不知還能否與公子相遇。今日,公子便是著茅屋的第一位客人,望有緣再見!落筆:初溪?!?p> “初溪,你怎能瞞我?如今心何在,我安能品酒之?”楚伯淮眼神微愣,片刻他勾起嘴角自嘲笑著:“哈哈,才多久時間呢?你竟存在我心底無法泯滅。”
倒也是,能勾走我心的姑娘又怎會是庸脂俗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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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夢倒也不足為奇,可我那哥們兒卻說:“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醒來完完全全清清楚楚的記得這姑娘的容顏。以至于,有一次我乘坐公交車,看見了一個與夢里姑娘一模一樣的女人。我確信我從未見過那個女人,所以我想這就是前世今生吧?!?p> 我撇了撇嘴角,對他說:“說不定你看錯了,又或者記錯了呢?”
“不會的,不會的……”他連連搖頭又擺手,情緒也略微顯得激動了:“明明那么真實,不會記錯的!我一定沒有記錯!”
“好吧好吧,你開心就好了?!蔽乙娬f不動他,也就由他去吧。
我雖不迷信,但也對這些個奇事感到有興趣,直到有一天“前世今生”徹底顛覆了我的世界觀。
“老板,兩個人!”
我哥們兒帶我隨便找了家東西好吃的店子,一進門,我哥們兒便喊著。
老板迎面而來是一個年輕女人,一頭秀麗的黑發(fā),眼睛很有靈氣。
她的聲音也很空靈,她笑意盈盈:“二位里邊請!本店最具特色的是家釀的桃釀酒,要不要上一壺?”
桃釀酒?
我思量著這三個字是不是在哪里聽過,忽然見我哥們兒看著人家發(fā)起了呆,便暗暗掐了他一下。
哥們兒沒有理會我,只是有些愣愣的看著人家說:“你好!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這我才反應(yīng)過來,面前這個女人應(yīng)該就是我哥們兒夢里的那位姑娘了吧。
人家老板微微皺起了眉頭,思索了一下,卻也是說:“我也覺得你很眼熟,但貌似我們并沒有見過吧?很奇怪,或許茫茫人海中咋一眼見過吧,哈哈?!?p> 我哥們兒搖搖頭,對人家老板說:“那,上一壺桃釀酒,來一碟花生……”
他頓了頓,一雙無神的眼睛看著我說:“你想要吃什么隨便點,今天我請客?!?p> 不知怎的,此刻我有些擔心他,這樣的他以前從未出現(xiàn)過。
老板的目光看著我,頓時有些乏味了,便隨隨便便點了一些平時我倆都愛吃的菜。老板離開后,我哥們兒才抬起頭直直盯著那嬌小的背影許久。
片刻,他眼里竟有了絲絲淚光,他說:“是她,不然為什么看見她不認識我的樣子很難受?或許正是前世日日夜夜的守護,才能有今日的相遇吧。”
“你打算怎么辦?”我擔憂的看著他。
“她若安好,便是晴天?!彼p輕笑著:“只要她平安快樂就好,那怕只是遠遠看著她,我也知足!”
“好吧,作為兄弟,我支持你!”我一手搭在他的肩上,這才發(fā)現(xiàn)他比我想象中要消瘦了許多。
“嗯,兄弟……”
佛說,前世五百次回眸,才能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
許是前世楚伯淮日日夜夜的守護著初溪,才能有今生的他再次遇見她。
他不求和她再續(xù)前緣,只希望她今生任一切安然無恙。前世楚伯淮信“緣”,今生他任然信“緣”,若是能在一起又豈在乎早或晚?
玉蕭瑟瑟,初見林中小溪
溪邊茅屋,偶見一美人兮
美人嫣然,屋中忙忙碌碌
他著青衣,輕笑她如風景
美輪美奐,噬他之心城也
桃葉飄零,此景如詩如畫
美人名喚“初溪”,是初溪,他的初溪,楚伯淮的初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