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處閉關修煉地
“稟報大人!監(jiān)管堂的人去了內院山洞禁閉區(qū)?!币粋€渾身散發(fā)著黑氣的人半跪在地上,對眼前閉目打坐的人匯報情況。
“去的是什么人?”打坐的人并沒有睜開眼。
“是新晉灰衣長老張海榮和應元?!?p> “應元?”那人睜開眼,“這不是太阿那個老鬼的徒弟么?怎么去了監(jiān)管堂。”
“打聽到的消息是參加歷練?!?p> “歷練?”那人雙目微瞇,“沒事,禁閉區(qū)那個地方他們兩個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不管就算發(fā)現(xiàn)了又能如何?!?p> 他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言語中充滿了輕佻:
“他們能活著出來嗎?”
......
“你有沒有一種涼颼颼,被人盯著的感覺?”
進來禁閉室沒多久,應元忽然打了個寒顫,有些不太舒服。
“我也感覺到了,從我們進來禁閉室開始,就有人在暗地里監(jiān)視著我們,看樣子我們是找對地方了?!?p> 兩人之間的對話,是在傳音中交流的,他們表面上還是依舊在這禁閉室里轉悠。
“可這禁閉室里,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大是挺大的,但是也僅此而已?!睉獙⒄麄€禁閉室看了一遍。
“這只是其中之一的禁閉室,往里面走還有其他的禁閉室?!睆埡s倒是不著急,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確定了這個地方是有問題的,既然知道了,那么接下來就要穩(wěn)住陣腳,看看那個監(jiān)視他們的人,到底想做什么。
“喂!你們干嘛?”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傳入兩人耳中,兩人同時回頭看去,原來是秦玉瓊。
“你進來干嘛?”
應元有些奇怪,這幾天他可都是有記監(jiān)管堂的規(guī)章制度的,他記得最清楚的是,監(jiān)管堂執(zhí)行任務期間,無關人員不得干涉,這個規(guī)矩是全三清門都知道的,按道理這個秦玉瓊是一峰之主,不可能不知道。
“你們進來干嘛?”
秦玉瓊感覺更奇怪,禁閉室一般是不得隨意進出的。
“我們來找......”
“監(jiān)管堂辦事,閑雜人等不得干涉?!?p> 張海榮打斷了應元想要說的話,雙目漠然看著眼前的秦玉瓊。秦玉瓊也不惱,笑了一聲,雙手抱胸悠揚道:
“可這是我竹閣的場地,我主管這里,我也算閑雜人?”
“但你不是監(jiān)管堂的人?!?p> “監(jiān)管堂?監(jiān)管堂!你眼里就只有監(jiān)管堂嗎!”
“是又如何?”
“你!”
“喂夠了!別把我當不存在好吧!”
應元強行插一腳進來,怎么回事這兩個人?有點問題啊,這么激動的。還好他也不再是當年那個無知的少年,這兩人明顯有一腿。
“聽我說一句?!币妰扇硕计较⑾聛?,應元無奈嘆了口氣,“我們現(xiàn)在需要的是解決任務,不是爭吵,海榮兄你也是,秦閣主是這竹閣的一峰之主,她自然有權利管轄這里?!?p> “哼?!鼻赜癍偮犅剳脑捳Z,臉色好轉了些許。
“秦閣主你也是,這監(jiān)管堂辦事這么久以來,一直都是這個規(guī)矩,海榮兄也是秉公辦事,并無不妥,不妨我們一人退一步,就讓秦閣主也來出一份力如何?”
“海榮兄,現(xiàn)在我們被不知道什么人盯上,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你也知道監(jiān)管堂要想再騰人過來,估計一時半刻是很難的,正好有一個一峰之主來打點一下,你看這樣如何?”
應元一番話說給秦玉瓊聽,另一番話則是通過傳音告知給張海榮。張海榮聽后,神色有些怪異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點了點頭。
“若不是關心我竹閣的弟子安危,我也不會這么多事?!鼻赜癍傢樦鴳呐_階下來。
“希望你不要礙事。”
張海榮看了一眼秦玉瓊,便轉過身不再理會她。應元連賠笑容,轉身跟上張海榮。
一路上穿過幾個禁閉室,都沒有什么問題。現(xiàn)在因為禁閉室出了問題,所以犯了錯的弟子都被轉移了,這禁閉室直接被隔離起來。
按道理來說,這禁閉室那么幽靜,確實是冥想反省的好地方,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應元總感覺哪里怪怪的,渾身不自在。
“秦閣主,我想問你一個問題?!?p> “恩?”
“你們這個禁閉室,有沒有人負責看管的?”
“這個自然是有,不然那些犯錯的弟子誰負責管理,當然也有弟子輪班負責,但主要還是有負責人的?!?p> “是只有豐安長老一個人?那他在哪里監(jiān)管?”
兩個問題讓秦玉瓊一愣,然后思索了起來。
“并不是,負責看管的除了豐安長老,還有另一個長老,叫李漁。至于看管的地方,就在里面一點的位置,等下我們就會看到了。”
“李漁長老?那他現(xiàn)在人在哪里?”
應元的話讓兩人沉默下去,對啊,兩個長老,為什么豐安長老不見了,李漁長老也不見了呢?
“幾個月前你應該還看見過李漁長老,那么現(xiàn)在你估計都未曾見過他了是不是?”應元話語中帶著一絲絲的興奮,他好像發(fā)現(xiàn)一個在暗地里的人了,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很符合那個特征。
“聽你這么一說我才覺得這其中有些古怪?!鼻亻w主的神色慢慢凝重,“這李漁平日里也未曾試過消失這么久,而且還杳無音信?!?p> “那么這個李漁長老可能知道些什么?!?p> 兩人同時默契地點了點頭,非常認同雙方的觀點。在一旁的張海榮無奈地捂著臉,說道:
“你們討論的前提都是能找到李漁,那么現(xiàn)在你們誰知道這個李漁在哪呢?”
“啊哈哈哈......這個嘛?!?p> 應元幡然醒悟。
“現(xiàn)在的關鍵在于這個禁閉區(qū),李漁的事情,先不理會。我感覺在這個地方,隱藏著什么?!?p> 張海榮率先穿過禁閉室的長廊,來到一個新的小房子里,這個房子就是負責看管禁閉室的長老休息室了。木門上沒有鎖,三人很輕易地就進來。
里面東西擺放地很整齊,只是上面鋪了一些灰塵,已經(jīng)是幾個月沒有人來過了。
“這個地方當時我們也檢查過了,但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而且這么小的一個地方,能干嘛?”秦玉瓊見張海榮蹲下,便告知他一聲。
“有些東西,往往常在細節(jié)之中,只是當時被你們忽略了而已?!睆埡s不為所動,根據(jù)自己的經(jīng)驗仔仔細細地檢查這附近。
應元沒有跟張海榮一樣,查看這個房間的地磚,他的目光落在這墻上掛著的幾幅畫。這不長的墻上掛了三幅畫卷,分別是壽星獻桃圖,鯉魚出水圖以及一張空白的畫卷。這三張畫卷應該是那兩位長老掛上去的,不過這個位置有些唐突,而且這里怎么還會有一張空白的畫卷呢?
“你們覺不覺得這里有問題?”